国王的漂亮宠儿[无限](173)
南林淡淡地提醒:“这个村子,大兇,处处犯煞。”
刑泽越:“......”
很好,虱子多了不怕痒。
他闭眼走了进来,内心不断给自己洗脑。
但——
阴宅啊,全是阴宅啊!
这和让洁癖的人躺进垃圾堆有什麽区别?!!
小十月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着,脸上挂着标準的微笑,说:“左边是老师傅(班长)住的,右边是师兄和师姐们......啊,小黄,你怎麽跑出来了?”
一条黄白的土狗摇着尾巴在小十月腿边打着转,又看了眼南林四人,汪汪地叫着。
小十月充当翻译,说:“小黄它很喜欢你们呢。”
刑泽越从南林身后探出头来:“真的?”
小十月:“当然。”
然而南林的眼神却越过小黄,询问说:“小十月,你们戏班子里一共有几人?”
当时戏班子路过时,因为人不多,南林曾略略地数过。
小十月沉默一瞬,擡头道:“7人。”
南林:“算上你麽?”
小十月:“当然。”
这下,哪怕是阿斯莫德都发现了不对。
眼前的大院内,在尚且不知道屋内是否有人的情况下,光是站在屋檐下躲雨的,就有整整七人。
不包括小十月。
黄道吉日:5
寂静无声蔓延。
没有人先说话, 他们将目光从房檐下最左边的人,一直挪到最右边的人身上。
不多不少,刚好七个。
南林想起了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一个说法——
精怪或者鬼怪, 它们大多没有办法变成精细的人形,化形后要麽头发糊成如同水草般的一片,要麽便是手上光秃秃的没有指甲,要麽就会保持一部分本体特征。
想到这儿, 小十月却是惊呼一声,小声说:“呀, 真的, 又是这样,我得去找班长说说。”
他身形轻巧, 步子看着迈得不大,却走得极快, 像一只轻盈的蝴蝶,眨眼间便不见了蹤影。
南林忽然感觉少了些什麽, 擡眸看着小十月拐进了左边的房间。
他拉着阮虞, 躲在了距离大门极近的屋檐下。
阿斯莫德小声道:“我们为什麽不离开?”
刑泽越却将沾湿的碎发全数朝后抹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在南林开口之前给出了回答:“就像是秃鹫会环绕着尸体一样,游戏内的异常往往也会伴随着线索。”
南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比喻的很好,下次别比喻了。
但在下一秒,几人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南林扭头看去,发现那个临时搭起来的排练台子,竟然在刚才塌了一大半。
声音似乎惊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人, 他们的脸上同样难掩震惊。
南林数去,却发觉现在人数不多不少, 刚好六个。
除去小十月。
很快,小十月也从右边的房间内跑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明显带着慌张,在看见南林几人后,小跑着赶了过来。
刑泽越愣了愣,目光不移,口中却在询问,“南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刚才进的是...左边屋子,对吧?”
阿斯莫德也是微张着嘴,说道,“我怎麽...也记得他进的是左边屋子......”
南林伸手将阿斯莫德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站在原地,背在身后的手上缠绕着蠢蠢欲动的死亡世界线。
这个小十月跑得气喘吁吁,他想要抓住南林的手,却被南林给不动声色的躲开。
他溜圆的杏眼里瞬间饱含泪水,随后泪水大颗大颗落下,整个人就这麽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说,“请您不要相信刚才那个小十月,它是假的。”
听见这句话,阿斯莫德像是地鼠般探出脑袋。
南林:“你先站起来。”
小十月明显不理解:“为什麽?”
“那你为什麽要跪着说?”南林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无奈。
这下换成小十月沉默了。
他给不出什麽好东西,下跪磕头都可以,虽然远远比不上村长送出去的好烟好酒。
他是别人口中“不值钱的玩意”,对于他来说,磕几个头远远比十块钱的烟酒来得便宜。
而只要跪着,就可以不用直视他们的眼睛,自己说的话他们也会更愿意听。
最后,南林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冷意,“你要继续这样,我就只能怀疑你在心虚,或者说,你不是人。”
“不,不是这样的。”小十月站起身,长裤被地上的水渍所洇湿。
他泪眼汪汪地开口:“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求求你,救救我们。”
南林并不会这样答应下来,他看向这个小十月精致的指尖,询问说:“怎麽回事?”
小十月继续说,“这一切得从去年的金鳞节说起。”
“去年他们也是邀请我们来表演,可在回去后,我们就怀疑班子内死了人。”
“怀疑死了人?为什麽会这样说?”南林发现了他话里边的矛盾点。
可小十月听见这句话,分明是该他解释的问题,他出口却变成了疑问,“对啊......应该是死了人的,那天流了好多血,可为什麽人数一个不少,偶尔还会多?”
南林反问,“你在问我?”
一句没有什麽情绪起伏的疑问,却像是吓着了小十月,他削瘦的肩膀抖了抖,最后像是放弃了,“请您相信我,否则它会一个一个地杀了你们。”
“这个村里的喜事很多,虽然我们这边出了问题,但那家人的喜事仍然会正常开办,而喜事一开就会死人。”
南林:“那家人?”
小十月:“你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