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锁右手？”

付孤舟不知道。他只知道：“朕要把你装饰成世上最金贵的人，这样你连逃跑身上链子都是金子做的。”

锁链哗啦啦响，楚霜汵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柔地笑：“金屋藏娇？”

付孤舟：“你想要金屋子？”

楚霜汵摇头。

“不想要。”

两人各自洗漱穿好，手上链子也锁好。

楚霜汵：“陛下要吃点东西吗？”

付孤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摇头，“不吃了。”

楚霜汵：“吃点吧，不知道到什麽时候能吃上饭。”

付孤舟想想也是。

他第一次晕过去就是给饿晕的。

道：“那你陪朕吃。”

付孤舟是準备先去八十里外的地方看看传闻中大片房屋被风掀翻是怎样掀翻的。

如果有需要，叫宫里侍卫过去帮扶一下，派点赈济银。

刚出宫不远，经过一官员府邸附近时，被一身穿官服的朝廷官员给拦住了马车。

“陛下！”

那人长跪不起，头磕在地上，“还请陛下为下官做主！下官那夫人，早就在外面有了人，偷走下官全部家当去养外面的情人去了！”

付孤舟：“咳！”

付孤舟掀开马车帘子，“那个，这位大人，这是你的家事，朕就不便插手了，你自己看着怎麽合适怎麽处理吧？”

“陛下！”

那官员又是一声长嚎，重新重重地往地上一磕头，“求陛下，帮下官找出下官那夫人藏起来的人！还有下官的夫人，下官已经快一个星期没等到夫人回家了！下官那夫人，娇贵得很，头发都是要下官给她梳的，她一个人离家这麽久，下官都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她梳头发。”

那官员一开始义愤填膺，说到后面细说起自己的夫人，声音竟越来越低，说着说着低头掩面，两行泪流下来。

付孤舟：“不是，你是担心你的夫人？你还爱她？”

付孤舟看着这官员也有近四十岁的样子，不知道他那夫人是何模样。

官员无声泪涌，抱头垂了垂头。

“下官很爱她，下官的夫人非常年轻漂亮，比下官年轻了快十岁，本来就是她低嫁给下官，下官一直自知配不上她。她也总是嘴上嫌弃下官，说下官粗俗，不够温柔细心。夫人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晚上，我们吵了一架……”

付孤舟：“你是哪个部门任职的？叫什麽名字？”

“下官都水监，秦朔！”

“最后一晚上你们吵了什麽？她说她要找别的男人？”

秦朔老脸难为情，吞吞吐吐，“她……是这样说过。”

“你平时对你夫人很抠？”

秦朔连忙摇头，脸色慌忙：“绝对没有！下官府苑里的一切钱财、采购，都是夫人在管理，下官的钱全部都交给夫人了，她想怎麽用就怎麽用！下官已经让她下嫁给下官受委屈了，怎可再在别的地方苛待她？”

付孤舟：“就是你家掌钱的是你那不见了的夫人？”

“是。”

“那你为何说是她偷走了你的钱？照秦大人这样说，你的钱全部给她保管给她用，不就是她的了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可是，她带着下官给她的钱，出去去找别的男人了！下官虽然知道配不上她，可是，下官不想放手……”

付孤舟：“……她自己跟你说的她要去找情人？”

“是！”

“你见过她的情人？”

“这……不曾。”

“她有告诉过你她的情人叫什麽名字？”

“……也不曾。”

“她几个情人？”

“……下官不知道。”

“你们成亲多久？认识第几年了？”

秦朔道：“下官与夫人算是青梅竹马，下官还未做官的时候就与她相识，明日……是我们成亲整十年。”

付孤舟笑笑，隔着马车帘子叫他起来，“大人先进屋去吧，不出意外的话你夫人会自己回来的，你再拦着朕，朕的事都要被你耽误了。”

那官员惶恐，“不，下官非有意要打扰陛下，只是眼下……下官真的没办法了，夫人以前同下官吵架也未离开这麽久过，下官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下官担心她一个人在外会过得不好。”

付孤舟：“……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想去什麽地方？或者想做的事？”

“这……”秦朔思考，很难为情：“夫人总是说她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不瞒陛下，下官夫人的身体，不适合生孩子。她每次见到街市上别人家的孩子都格外欢喜，如果对方愿意会上去摸一摸抱一抱，给他们买糖吃。夫人说，虽然她生不了孩子，但是她希望凡是她见到的孩子都能健康快乐、无忧无虑的，不会因为家庭出身困扰吃不饱饭、想读书的读不了。”

“你有没有去她经常看孩子的地方找过？”

那官员很急，“都找了，下官找了好多条她会去的巷子，那里有人说下官的夫人是去过，可是，给他们留了点钱又走了！”

付孤舟觉得好像抓到了重点。“她给很多家里不富裕的人都留了钱？”

秦朔摸着头脑思考：“……好像是。”

付孤舟：“朕只是猜测，她可能会在朕要去的地方，秦大人要不要同朕一起去那地方找找你夫人？”

秦朔沉闷了许久流过泪的脸上蓦然一喜，不顾君臣之仪猛擡起头，“什麽？陛下知道下官的夫人在什麽地方？去！下官同陛下一起去！秦朔今日在此，拜谢陛下！”

付孤舟叫他起来。“你先别谢，是不是朕猜测的还不一定，可能会让秦大人白跑一趟。朕这马车加不了人了，秦大人若去自己备车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