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强惨对朕真香了(136)
楚霜汵眼睛近几日恢複良好,已经与从前无异,眼眸中微微像透着委屈。
“我受伤了,陛下怎麽还骂我。”
浮生大梦醉
付孤舟:算了, 不说了。
再说说得他更冷血了,自己男朋友受伤一句关心没有只知道兇人。
说出去他这渣男要被人骂死了。
付孤舟小心翼翼动作放更轻柔给他包好,与刚才处置人时截然不同, 仿佛楚霜汵什麽都知道一样问他:“几天能好?”
楚霜汵摇头, “不知道。”
付孤舟面无表情命令:“快点好。”
楚霜汵:“嗯。”
晚上时, 林惊羽来找他。
其实白日付孤舟刚回来时林惊羽已经来过了,付孤舟那时候忙着整顿奸细, 给挡回去了。
奏折上清都郡的通判林随之,正是林惊羽的爹。
付孤舟正準备与楚霜汵吃晚饭,听到禀报叫林惊羽进来, “朕可能知道你要说什麽,是清都郡的事吧?”
林惊羽神色匆忙, 朝付孤舟擡手行礼,“我父亲绝不会做出在河水里投毒这种事, 一定是被陷害的!”
付孤舟叫人给他赐座,示意他别急。“是不是被陷害朕会查清楚的,人朕会想办法救治,朕已经叫人去你故乡的地方了, 只是那人可能不太靠谱, 既然你已经知道, 清都郡你最熟,这件事朕交给你去做好了。”
付孤舟说得语气坦然,像在委以重任一件很平常的事,一点没有因为他与林通判的关系、林通判还身处嫌疑就避讳、也怀疑他。
付孤舟并不确定林通判是不是被冤枉的, 只是觉得此事应该没表面那麽简单, 道:“你最好不要有什麽事隐瞒朕,如果真是他做的, 朕也不会看在你的面子饶过他的。”
林惊羽听完付孤舟的话满眼不可置信,随后,心中对付孤舟又生多了一分敬佩、和打心底里的臣服,以及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来。
他坚信自己父亲不会做出这种事,父亲从小教他立人处世,父亲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
眼前的皇帝但凡换成任何一个人,发生这样的事,他的父亲多半兇多吉少。但是这个人是付孤舟。林惊羽就是相信付孤舟,只要陛下给一句话,他相信自己父亲会被还回清白。
人走了,付孤舟看着楚霜汵包成木乃伊的手十分烦恼。
眼睛刚好,手又坏了。
付孤舟拿起筷子再次喂他吃饭,道:“快点好!”
楚霜汵:“嗯。”
昔日旧将军府。
部分地方已经坍塌,太久没人进去过,长满了杂草。
付情天没带任何人,孤身一人在荒废的旧府邸走着,跪下来,用双手刨出了三个空墓,手里正提着半坛酒卖醉地往嘴里灌,旁边还有几个空酒坛子。
战场上威风禀禀的将军,十几年前意气风发的将军府少将军,如今脸上都是泪水、酒水,颓废地跪在空墓前。
十一年前,他初到战场,以为是自己人生的开端,他将来也会像父亲一样。
听到消息时,南疆正逢征战,他连最后回来看一眼、给至亲之人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爹,娘,阿姐,我来看你们了。”
付情天跪在地上,将剩下的酒挨个倒在空墓前,悲痛至极,希望此时能大醉一场麻痹自己。
可是,他千杯不醉,酒没了。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人,以付情天战场上多年的警觉以往不会发现不了,今日竟然没察觉。
付情天擡头,是丞相,比他记忆中见过的十几年前老了许多,怀里抱着几大坛酒。
“彩云散,雁南飞,语无言,空如此*。一个人饮酒甚是无趣,将军是否赏脸让本相跟将军饮一杯?”
付情天抹了把脸上的泪,不知道满手污泥抹得脸上都是,平日在军队粗犷惯了,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丞相:“坐。”
章广誉也并不在意,在付情天旁边的荒土上找地方坐下,重新给付情天递上一坛酒。
酒过三巡,付情天千杯不醉不完全是夸张,章广誉又叫人送来十坛烈酒,他自己没喝多少,都是付情天在喝。
付情天:“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谋害先帝。”
章广誉点头。“我们都知道,但是当时的情况,谁都替老将军说不了什麽,这些年最难的其实是陛下。”
付情天仰头酒缸往嘴里灌,喝进嘴里的少,洒出来多。一口烈酒下肚,微微偏头。
“他不是我长姐的儿子。就算用着同一副皮囊,不是就是不是。”
丞相并没有太意外他说出这种话,“将军也看出来了。”
付情天手里拿酒坛子的手一顿。“丞相相信我说的?”
章广誉老态沉稳的脸上微笑。“本相对四皇子算有些了解。将军一眼就看出来的,这麽多天,本相也该能看出一些。”
付情天喝到微醺,熟识的人在旁和烈酒佐助,情绪上头,险些又要崩溃。“这麽说,本将军长姐的那儿子,恐怕也已经……”
丞相不语,低头唉声叹息。“四殿下这一生已经够苦了,未必不是种解脱。”
付情天猛然站起,手里酒坛摔地上,“世上当真有长相如此像的两个人?我不信会有这种巧合,现在皇宫里这个人是谁,我长姐的孩子是不是被他杀的!”
章广誉站起来拉住他,“将军,冷静。不管他是谁,他未必想要这个皇位,一个整天活在别人监视底下朝不保夕的皇帝,给你,你想要吗?是你我从前都不够关切四殿下,但是不管如何,眼下情形确实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坐在这个皇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