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孤舟：“你真这麽喜欢朕？”

楚霜汵点头。“嗯。”

付孤舟没有觉得高兴，反倒像背负了情债一身压力。“那你别太喜欢，爱情这东西，容易伤人。说不定哪天朕就把你渣了。”

楚霜汵轻笑嗯一声，付孤舟喝完了茶，从付孤舟手里拿过茶杯放下将他抱起。

付孤舟见他一点没当回事，“朕说认真的！朕真不是好东西，你这样单纯的很容易被人骗的！”

楚霜汵笑问他：“陛下还有跟别人做过昨晚那种事吗？”

付孤舟迷茫。“没有啊？”

楚霜汵贴近，温热的呼吸打在付孤舟脖子上。“我在陛下心里是不一样的？”

“不是啊，朕只是眼馋你，朕真的不靠谱的，也不会关心人。到时候你被朕伤了心很难过的。”

不管他怎麽说自己不好，楚霜汵似乎认定他不放，抱紧了脸往人身上贴。

付孤舟大清早的被他突如其来动作弄得又一颤，心跳都加快了。

“那我趁现在陛下还要我，先从陛下身上补偿回来？”

付孤舟呆愣愣的。

“你要怎麽补偿？”

楚霜汵没再说话，温柔轻笑抱他上了马车。

他说过的要去付家旧将军府。

楚霜汵都记着的，甚至不用他多说一句话，都给他安排好了。

宫里人也都很听楚霜汵的。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陛下就在旁边，在……楚贵妃怀里。

宫里人已经快习惯了，低头当看不见。

而上了马车之后，楚霜汵抱着付孤舟坐身上给他揉着腰，甚至没问一下付孤舟的意见。

骨头确实挺酸的。

被这小子弄得快散了。

付孤舟在人怀里蹭了蹭，脸歪在他胸膛前，道：“再用力一点。”

“这样？”

楚霜汵加重手上力度。

付孤舟哼唧一声，舒服地往人怀里钻，又被按住腰，只能将脸转过去。

付孤舟又快睡着了。

楚霜汵突然问：“陛下喜欢强制的吗？”

付孤舟睁开眼，往人身上拱着用手抱住他，擡头疑惑：“啊？”

“我也喜欢。”

楚霜汵又温和笑笑，“我今晚还能碰陛下吗？”

啊？

付孤舟迷迷糊糊，恍恍惚惚。

用睡他作为补偿？

“好变态啊？”

……

旧将军府。

四处落寞荒凉，遍地废瓦。

付孤舟来到时，付情天正站在付家旧祠堂列祖列宗灵位前，满目沧桑，背对着他。

感应到人来，付情天问：“皇上这一年里，有回来过吗？”

付孤舟没有任何愧疚感，昂首理所当然：“没有。”

“为什麽不回来？”

付孤舟：“将军为什麽不回来？”

付情天反被质问情绪激动：“南疆到白玉京相距千里，我如何回来？”

“一千里的距离，将军十年时间里抽不出半个月回来一趟？既然自己都没做到，又在谴责什麽？”

眼前人会这样说也一半在付情天意料之中。

他确实懦弱，于是，便想找些别人的错试图来掩盖自己的懦弱。

付情天脸色一冷，转过来拿武器对着他。

“你到底是谁。”

付孤舟面不改色，长戟指到面前了没动一下，“你管我是谁？但是你今天如果对朕动手，你杀不了朕，就算摄政王不抓你朕也不会放过你。”

被付孤舟叫等在外面的楚霜汵在人动兵器的一瞬间沖进来，将付孤舟抱住护在身后，脸色冰冷。

楚霜汵突然进来，付孤舟刚才被人指着心口眼睛都没眨一下，却被楚霜汵听到话莫名心虚，故作镇定地将人推开。

到付情天呵笑一声，看了看眼前，当着别国人的面反问他：“丞相也看出你这个皇帝是假的。你觉得，姜如晦那老贼会看不出来吗？”

付孤舟自若从容：“有关系吗？只要朕不承认，谁能指证朕是假的？姜国这麽多百姓信你和姜如晦还是信朕？天下可是百姓的天下。”

付情天再次脸色巨变，垂首缄默。

手里玄铁打造的大件兵器掉落在地上震耳欲聋，震得祠堂里多年没修的墙瓦又掉下来几缕尘灰。

许久，付情天重新擡起头。

“……他怎麽样了？”

“死了。”

“死得非常惨，到死没有一个人帮过他，他的懦夫舅舅还只会指责他。”

付孤舟冷漠说完，走上前拿起十二根香依次插在老将军、夫人、以及宁妃的灵位前，最后还剩下三根，随手拿起一个空白的灵牌立上，手指沾了烟灰在上面草草写下一个曦字，将手里三根香插上去。

付孤舟在几个牌位前跪下，一起叩了三下首，起身绕开两个人面无表情离去。

没有等楚霜汵，自己回了宫里。

付孤舟回去补觉，他的腰累死了。

给人睡了还要给人嫌弃，他怎麽这麽贱啊？

付孤舟睡着前想：楚霜汵如果不回来找他，他一定把人抓回来，关进大牢里！

睡着惊醒，突然一睁开眼，见楚霜汵坐在床边眸光温柔地看着他。

付孤舟一惊，下意识兇他：“看什麽看，没看过死人啊？”

楚霜汵摇一下头，“我没有……”

“没看过现在看到了？”

楚霜汵伸手要去碰他，被付孤舟躲开，问：“陛下为什麽不等我？”

“我为什麽要等你？”

楚霜汵：“我如果没回来，陛下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你敢不回来，朕把你抓到大牢里！”

楚霜汵笑了下，碰到了说着狠话往左右躲着不让他碰的人，手握在了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