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了浴。

付孤舟好久没把睡衣穿这麽严实过，每一根带子都系紧了。

不知道为什麽，腰有点发凉。

尤其在看到床边等他的楚霜汵时候。

有种正要上去给人嫖的感觉。

付孤舟甩了甩头，嫖什麽嫖，要嫖也是他嫖楚霜汵！

没準楚霜汵今天早上就随口说的，他自己都忘记了说过什麽。

付孤舟想到昨晚，用上一百零二分的定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昨晚……

体验他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太激烈了，有一种他要被弄死的感觉。

不是粗暴的那种激烈，又很温和。

……应该是好的。

付孤舟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若无其事走过去从楚霜汵身前翻过去睡觉。

付孤舟心想，他问自己今晚还能不能碰，自己也没答应楚霜汵。

付孤舟转过去背对着他。

带着温软力度，肩膀上落下一只手。

付孤舟被他翻过来。

“陛下？”

付孤舟肩膀凉嗖嗖的，“嗯？怎麽了？”

依旧是轻柔温柔的声音，“陛下要睡了吗？”

付孤舟心虚胡乱点头，“是啊，要睡了，你也赶紧睡。”

楚霜汵轻轻摇了下他。

“能不能先不睡？”

“为什麽？”

付孤舟紧张死了，心想，朕没答应你！

楚霜汵：“陛下没有拒绝我，我以为是可以的。”

“好不好？”

楚霜汵又轻轻扒了他一下，将付孤舟转过来面朝着自己。

付孤舟躺着，睁大眼睛迷惑：“？？？”

他怎麽就从背对着楚霜汵变成面朝向他了？

这人装的这麽绅士，谁能猜到他跟皇帝一样这麽好色？

果然人不可貌相！付孤舟得出来的结论。

付孤舟心里想法丰富，然后对上楚霜汵的脸上，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四肢不太协调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付孤舟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穿得整整齐齐，却仿佛看到了一只禽兽。

嗯，就是禽兽。

天上白玉京

付孤舟不记得最后是怎麽被他软磨硬磨同意了的。

只知道自己这一晚比前一次被弄得还惨。

……

（suo了, 无了）

付孤舟整个人崩溃了，然而他没说，楚霜汵也按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虽然, 还是很轻柔。

……

……

这次是真到很晚, 付孤舟睡得迷迷糊糊, 感觉到还有只手帮自己揉着腰，日上三竿人醒时, 腰上并没有什麽手，旁边也没有人。

左右看了看，床上空的。

付孤舟顿时怒了, 把他弄这麽惨，醒来还不见人了？

一转头, 见大床边地上，楚霜汵一身白衣穿戴整齐, 正直直跪立着。

楚霜汵见他坐起来，擡高一点头，眸光还是温温柔柔的样子，高贵又清冷。

然而付孤舟看着他……人模狗样。虚僞至极。

就是个禽兽。

楚霜汵道：“对不起, 陛下。”

付孤舟本来要好好兇他一顿的。见状, 突然也兇不起来了。

最后只道：“朕要喝水。”

楚霜汵点头, 轻语问：“我能站起来吗？还是继续跪着？”

付孤舟见他模样正经，跪着怎麽给他倒水？跪着爬过去？

付孤舟摇头，“站起来。”

虽然是楚霜汵的错。但是楚霜汵都真给他跪下了。也太羞辱人了。

好像也没真让他怎麽难受。

楚霜汵道了声谢站起身，清姿玉骨, 长身玉立, 宛若白衣仙人。很快，又回来, 腰被人揽住，温热的水喂到嘴边。

付孤舟喝了水还是生气，嗓子舒服了一点，“下次不準在朕身上用别的东西了。”

楚霜汵点头，他说什麽都应是，将付孤舟抱起来。

付孤舟喝完了水，“再给朕揉揉。”

楚霜汵将喂水的杯盏放下，手再次落在小皇帝柔软的腰上。

付孤舟闭上眼睛窝在他身上，本来都不计较了。楚霜汵：“陛下当时未拒绝我。”

付孤舟瞪眼：他当时被弄成那样楚霜汵还一直亲他，他说得出话吗？怎麽拒绝？

“反正就是你的错，你不行！”

楚霜汵不与人争论，脾气温和说什麽都点头，“嗯。”

付孤舟咂了咂舌。这也能忍啊？

抓着他的肩膀坐起来一点，问道：“你跪了多久了？”

楚霜汵轻柔温和的嗓音如实：“不久，想到陛下该快醒了，才跪着的。”

哦，那还好。

又坐在人怀里让楚霜汵给他捏了一会儿，传了午膳，宫人趁这间隙来禀报，说，前几天出使姜国来拜访过的楚国十四皇子楚风漓，不明原因死在了姜国境内。

付孤舟听到消息时还贴在楚霜汵怀里，惊诧，下意识看向楚霜汵。

楚霜汵面容平静无波，“陛下别这麽看我，不是我杀的。”

付孤舟当然没有怀疑楚霜汵一直跟他在一起、还有空去杀人。说道：“……他是你的兄弟。人在姜国死了，你不伤心一下？”

楚霜汵一笑，脸色微不可见顿了一下。接着，动作轻柔抱付孤舟到膳桌前坐下。“我的兄弟多了去，楚国皇子的命最不值钱。吃饭吧，陛下。”

两人吃午饭。

动手的不出意外是楚国人，死一个来访的楚国皇子，只要楚国人不来闹，付孤舟也无所谓。

倒是他眼前这个楚国的美人。

不知为何，付孤舟就是觉得，这个人，比他以前见到的更虚了。

他每天好饭好菜的把人养着，还养得更虚了？

付孤舟想不明白，胳膊肘撑在桌上咬着筷子，眼睛不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