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宠冠后宫(92)
胡婕妤若有所思,又问:“那些事情,没叫贞妃知晓吧?”
小太监躬身道:“什么事情?奴才不知。”
胡婕妤笑了笑,让身边的宫女给他了一把银子,“多谢公公告知。”
这边,唐文茵已经进入薛琅月的寝殿。
屏风外,几个太医战战兢兢地请安:“参见明妃娘娘。”
唐文茵朝屏风看了一眼,模模糊糊,看不清人影,也听不见人声。
“贞妃如何了?”
为首的太医慌然无措道:“微臣已经给贞妃把过脉了,娘娘脉象沉细无力,肝郁气滞,这是惊惧之症啊,恐怕有早产之兆。”
唐文茵心头一跳,努力保持镇定道:“劳烦太医了。”
她往屏风后走去,胡婕妤也跟上来。
殿内,薛琅月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紧闭双眼,仿佛沉睡了过去。周围的医女、稳婆和宫女有数十人,个个神色慌张,屏气凝神,还是琼枝眼尖,看到了她们。
她打起精神问安:“参见明妃娘娘,婕妤娘娘。”
殿内没有开窗,也没有熏香,血腥气味显得浓,胡婕妤不由捂住了鼻子。
唐文茵蹙眉道:“贞妃这是昏过去了?”
琼枝点头,眼眶红肿,应该是哭了一场的。
医女伏在床榻边,良久,回话:“明妃娘娘,贞妃娘娘是惊惧之下动了胎气,如今羊水已破,该准备生产了。只是,娘娘现下昏厥,恐不好生产,还需等娘娘清醒过来才行。”
她迟疑地道:“娘娘还未开指,小皇子在娘娘体内,撑不了多久的……”
她不敢说这句话,可众人心领神会。
若是贞妃一直昏睡下去,那皇嗣可能会活活憋死在腹中。
竟然这般严重!
唐文茵眉心猛然一跳,与胡婕妤面面相觑。
琼枝哭着哀求道:“娘娘身子虚弱,如今本就还未足月,可如何生产?医女,还请救一救我家娘娘,好歹,先想法子让娘娘醒过来……”
这是娘娘盼了多久的孩子啊,怎么能胎死腹中呢?
只怕娘娘会发了疯。
医女无奈道:“微臣只能尽力一试,只是贞妃娘娘身子金贵,微臣不敢施针。”
胡婕妤道:“施针,可是针灸?”
医女道:“是,除了针灸,还可以用苏合香丸①。”
可这苏合香丸里含有麝香和艾片,不适宜有孕之人食用。
可是针灸,风险太大。
一个不慎,就会导致母损子亡。
听完医女的解释,没有人敢冒风险,让她尝试。
真正能做主的人,偏偏都不在宫内。
在场的,只有唐文茵位分最高,她只好咬牙道:“先想法子护住贞妃腹中的皇嗣,最好还是得让贞妃自己醒过来才是。”
医女称“是”。
唐文茵闭了闭眼。
殿内宫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按照吩咐各自忙碌起来。
胡婕妤看着唐文茵,见她揉着眼睛,摇了摇头道:“明妃娘娘,这里有医女在,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正好,可以去问一问那个宫女,当时发生了何事,贞妃为何会昏厥。”
唐文茵点头,缓缓道:“嗯,你说的是,我们先出去吧,别打扰了她们。”
第069章 早产(下 )
唐文茵和胡婕妤将琼枝叫出来。
胡婕妤神色凝重地问:“贞妃娘娘为何会受惊?”
琼枝不敢隐瞒, 回忆道:“当时奴婢去给娘娘拿扇子,并未在娘娘身边,娘娘身边只有琼玉一人,奴婢从殿里出来时, 正好看到娘娘往下倒, 是琼玉扶住了娘娘。奴婢也问过琼玉了, 琼玉说,她从未与娘娘说过什么,娘娘是忽然昏倒的。”
胡婕妤又问:“琼玉呢?”
琼枝道:“琼玉又伤心又自责, 也昏过去了,正在后殿的厢房里躺着呢。”
唐文茵颇为怜惜道:“此事既与她无关,怎么这般自责?可叫医女去看她了?”
胡婕妤却不认同她的话,反而疑心道:“既然事发时只有琼玉一人在贞妃身侧, 这件事,就要让她来说个明白。”
唐文茵不解:“方才琼枝也说过了,琼玉可是贞妃的陪嫁宫女, 怎么会害贞妃娘娘?”
胡婕妤淡淡地看她一眼,“明妃娘娘, 妾身相信琼玉的衷心,只是她或许是无心之举呢?又或者是贞妃发觉了琼玉的异样,琼玉顶不住压力将薛家一事告知了贞妃呢?”
这些都是猜测罢了, 但贞妃昏厥,定然与薛家脱不了干系。
唐文茵张了张嘴, 欲言又止地看着胡婕妤叫人去将琼玉带过来。
她叹了口气, 但愿能从琼玉嘴里听到真相吧。
衍庆宫是个宽敞明亮的宫殿, 前院里盆里栽种的杜鹃花已经凋谢,太阳毒辣, 来时还有一阵风,这会儿,一丝风也没有了,桂树的叶子静静地挂在枝头,知了却一直叫个不停。
唐文茵和胡婕妤坐在正殿的椅子上,默默无言。
后殿里忽然传来一声极短促的尖叫声,惊落了一片绿叶。
不一会儿,先前去找琼玉的宫女神色慌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道:“主子,琼玉她,服毒自尽了。”
唐文茵微微吃了一惊:“你说琼玉怎么了?”
胡婕妤神色骤然一变,起身道:“半见,去请一位医女随我过去看看。”
半见皱了眉头:“琼玉那儿,主子还是别去看了。”
她探过鼻息,琼玉,已经去了。
胡婕妤却不听:“带我去。”
只有琼玉知晓当时发生了何事,贞妃只是昏厥,她怎么会服毒自尽?她又是从哪里来的毒?
诸多的疑问,摆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