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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出逃(222)

作者: 独醉妖月 阅读记录

八年前,母亲领着及笄之年的江木槿出京暂避。等来的,却是夫君枉死的噩耗。

连夜带着江木槿回京收尸,料理后事。

母女还未进京,便被先帝的人提前找到拦下。朝廷那时正在通缉涉案官员的家眷,倘使回京那是自投罗网。

先帝的人将母女二人送入苏家,隐姓埋名多年。

先帝扳倒梁王,为所有的冤死者平~反。

他们母女不必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可崔文行竟然独善其身,甚至高升官拜吏部尚书。

人人皆知崔文行与梁王当年私交甚笃,后来却成了扳倒梁王的功臣。

仇人未死,她母女二人何以安然度日。

江木槿之母在三年前病逝后,她终于没有后顾之忧。悄悄离开苏家入京,凭借当年先帝给的一封手书,进入皇城司成为一名女暗卫。

马车徐行,轩窗外的晴光挤入。

宁郡王抬眸,发觉江木槿眼中晶亮,眼尾带泪。与素来在他面前倔强的模样不同,一副柔肤弱体的楚楚可人样。

宁郡王瞅了一眼,弃在脚边带血的娟帕。鬼使神差起身,坐到了江木槿身边捏起衣袖欲为她拭泪。

江木槿泪流满面,气息凌乱。更有疲惫不堪,半合着眼瘫靠在马车壁身。

眼角轻柔的触碰,令她愕然睁眼。

宁郡王打了一个激灵,猛然间缩回了手,语无伦次解释道:“本,本王,只是,想,不是,本王,是本王唐突了,本王……”

宁郡王急得欲起身逃开,江木槿挪过去将头倚在宁郡王肩头,有气无力道:“我累了,借王爷肩膀一用。”

温香软玉在怀,宁郡王绷直腰杆,一动不敢动。

江木槿安心阖眼,她信得过宁郡王的为人,绝不会对她有非分之举。

宁郡王如坐针毡,双手掐着自己两边的大腿肉。

他一俯首,似乎便能偷香窃玉。萦绕鼻腔的幽香,仿若馋虫在他体内做乱不断。

宁郡王紧紧闭上双眼,不好看那张娇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憋得面红耳赤。

陡然间,有温软覆上了他的唇。

宁郡王只觉得血脉偾张,汗毛炸立。脑子发懵,错愕睁眼一看究竟。

江木槿用自己未受伤的左手,揪着宁郡王的前襟支撑着身子,仰首吻在宁郡王唇上。

片刻后,江木槿移开红唇,失望笑道:“王爷,果然定力如山。”

她这般姿色,投怀送抱对方不为所动。

宁郡王痴痴盯着娇艳欲滴的朱唇,呆呆问道:“你这是作何?何故试探于本王?”

江木槿松开他的前襟,却被宁郡王一把抓住手腕。

“放手。”江木槿闷声赌气,嗔道。

“你还没有回答,为何亲本王?”宁郡王咄咄逼人,不肯撒手。

江木槿故作风情,无所谓道:“送与王爷的离别之礼,怎地,王爷不喜欢吗?”

宁郡王愣住,被江木槿挣脱手腕。

她从容不迫,甚至有些故意擦了擦红唇。似享受,又似厌恶一般。

宁郡王回神,一副被调戏的模样,委屈道:“你,既要走,为何非要如此,撩拨本王?”

江木槿调侃道:“撩拨?王爷可是连合欢散,都不能撼动的男人。”

宁郡王面色剎那间铁青,疾言厉色道:“本王敬重姑娘,不想姑娘竟如此戏耍本王。”

江木槿故作轻佻,媚笑:“王爷,生哪门子的气?那木槿为方才轻浮之举,向王爷赔礼道歉。”语毕,扭头冷脸。

这两月,二人朝夕相处,江木槿欣赏宁郡王的为人。说不清道不明,不知是心动,还是有捉弄老实人的恶念。

就是想看看,这个对亡妻守身如玉的男人,究竟会不会再动凡心。

宁郡王直勾勾目不斜视,凝着江木槿。忽然,惭愧道:“自打王妃过世,本王再未碰过女人。本王以为,本王能守住当初对亡妻的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本王终究是个凡夫俗子,短短两月,几次三番为姑娘动摇过心思。”

江木槿难以置信道:“王爷,对我起过心思?”

宁郡王重重颔首,面有为难道:“我虽贵为王爷,一介鳏夫,还有两个儿子。怎可厚颜无耻,让姑娘成为续弦,后母。是我不配,既对不住亡妻,又匹配不上姑娘分毫。”

对于宁郡王的妄自菲薄,江木槿心花怒放,噗嗤笑道:“你可真是个呆子,什么匹配不匹配,两情相悦最为重要。”

宁郡王笨嘴拙舌,反问: “那姑娘,对本王,不,对我萧景荣可有意?”

一想到自己不久便要离京,江木槿喟叹:“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我终究是要离开之人。”

宁郡王探手想拉江木槿,终究是忍了下来缩回手,恳求道:“若我求你留下,你可愿意?”

江木槿几乎没有犹豫,摇首冷淡回道:“我不会为任何人留下,这天下之大,风光无限好,我还没去看过,去闯荡过。若为王爷留下,便要被捆了手脚,拘在一方庭院里。”

人家姑娘又未说过喜欢自己,又怎会为他而留下。宁郡王心灰丧气,双拳局促紧握着,无言以对就此沉默不语。

江木槿挪动身躯主动贴近,附耳轻佻道:“在我离京之前,不介意与王爷有一段露水之情。如此,你我都不吃亏。王爷,觉得呢?”

宁郡王被江木槿大胆之言吓到,愕然道:“露水之情?”

“怎么,王爷不愿意吗?”朱唇从他耳畔轻轻拂过,结结实实落在侧脸上。

宁郡王脸皮滚烫,烫得耳根发红,气恼道:“本王要的是天长地久,不是什么露水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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