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出逃(223)
江木槿抬手捂住言语之口,佯装不乐道:“既然王爷不愿意,便算了。大不了,我寻旁人去,这好男儿多的是。”
宁郡王将捂住嘴柔荑拿下,紧紧抓住,信誓旦旦道:“我对姑娘是真心的,绝不是随口一说。”
这个愣子,私以为江木槿在考验自己。急着表明心意,唯恐对方不信。
江木槿软了身子,整个人贴近他的胸膛,使坏笑道:“你如何能证明?”
宁郡王一本正经,急切反问:“姑娘说,要我怎么证明?”
江木槿不说话,抬手点了点樱唇。意在说,亲她。
宁郡王倒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揽住纤腰。红着脸低首,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下。
江木槿不满,激将道:“王爷又非头一次,连儿子都生了两个的人,连这也不会吗?”
宁郡王另一只手到她脑后托举,重重吻了上去。
素了四年的鳏夫,一发不可收拾。狂风暴雨般令她无法招架,先前的一副老手的姿态溃不成军。反被人掌控着,厮磨作乱。
宁郡王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压着急促,一脸认真问道:“江姑娘,可还满意?”
江木槿羞怯交加,撇过脸反倒不敢与之对视,半嗔半喜道:“王爷,怎能如此野蛮。”
“那我改。”说着便要重新覆唇而上。吓得江木槿推他一把,拒绝:“我还有伤,养伤期间,我会考虑考虑是否留下。”
听她松口,宁郡王欢喜傻笑:“当真?”
江木槿见他憨厚的模样,实在忍俊不禁,笑道:“那要看王爷的表现了。”
宁郡王听着倒像是鼓舞,壮了胆子又吻了上去。
江木槿没有躲闪,迎合为之。
马车骤然停下,二人依依不舍分开,各归其位而坐。
江木槿更是装模作样,一副不熟疏离的样子。
宁郡王傻呵呵仍在沉浸回味,方才的亲密之举。
江木槿下了马车,仰视一眼肃穆的“皇城司”三字。回眸瞟了一眼,立在身后一脸痴汉的宁郡王。回首叹息,抬足踏进皇城司。
她只是骗他,怎会为了一个男人留下。是她无法抗拒自己卑劣的想法,想玩弄或者体验一把。宁郡王与她见过的其他男子,究竟有何不同。
红墙金瓦在落日余晖下,蒙上一层安宁。
朝华宫。
江婉莹收拾好几件换替的衣物,愁眉蹙额抱着包袱呆坐在床沿。
这两日寝食难安,一想到要离开萧景飏便有万分的舍不得。
“当当。”叩门声响起,江婉莹放下包袱,去开房门。
门外,侯有范一手挎着菜篮,一手捏着衣袖胡乱擦着满头大汗。
这会子,江婉莹支开两个阿兰在后厨备晚膳。
江婉莹让开门口,让其进来。
侯有范跨进门槛,便掀开菜篮的遮布,拿出一沓银票递与江婉莹,谨慎低言道:“美人,这是最后一千两银票了。”
大功告成,江婉莹开怀不起来。抽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侯有范手里,客气道:“这二百两银票给你,莫嫌少。”
她没说赏字,不是主子与仆人,是真心感谢对方的帮助。
侯有范眉开眼笑收下银票,揣进自己怀里,随口打趣道:“美人拿这么多银票,让人误以为是要跑路不成?”
江婉莹急忙否认,端起架子训道:“说什么胡话,我一个皇帝的嫔妃,跑什么路。”
侯有范信以为真,听着对方不悦的口气,也不敢没有尊卑,恭敬回道:“方才遇上郝总管,他说,明日陛下命小人一同陪着美人出宫。”
江婉莹捏着银票,随口问道:“为何让你陪同?”
提起这个,侯有范沾沾自喜道:“陛下说,小人略通药理,让小人陪在美人左右,在宫外好生伺候着。”
好不容易,让萧景飏答应不准暗卫跟着。这又来个侯有范,她该如何脱身。
江婉莹微微烦躁,问道: “这么说,陛下全都安排妥当了?”
侯有范颔首,回道:“明日出宫,帝后同舆同行,美人位分低,只能另乘车舆。”
人家是皇后又是正妻,本该如此。也好,免去她面对二人的不自在。
侯有范见江婉莹神色低沉,以为对方不乐意说自己位分低微,忙宽慰道:“美人不必介怀,依着陛下对美人的宠爱,晋升妃位甚至贵妃,都是迟早之事。”
江婉莹一个即将离开之人,哪有心思说这些,摆摆手无所谓道:“我知道你是无心,我并不介意,这两日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侯有范倒也识趣,乖乖告退。
江婉莹将那些银票放进匣子里锁上,这可是她的全部家当。
她望了望房外的暮色苍茫,也不知今夜萧景飏会何时来朝华宫。
月上枝头,夜幕已深。
江婉莹左等右等,不见萧景飏来。明日她离宫去私宅,便要动身离京。
本打算今夜与他再好好说说话,日后可能在无相见的机会了。
烛火落泪燃尽,殿内陡地一暗。
江婉莹辗转难眠,瞪着眼珠子紧盯着门扇。
也不过了多久,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
待她睁眼,天已大亮。
身旁依旧空着无人,甚至没有一丝有人躺过的痕迹。
江婉莹有些不甘心,匆忙起身到房外询问宫人。
一问方知,昨夜萧景飏的的确确未来。
皇后有孕,萧景飏又重视子嗣,想必昨夜宿在那里贴心陪着。
她深呼一口气,咬紧银牙似要将涌出的醋意逼回去。整日为个男人与旁的女子争风吃醋,这种日子没法过。不然,她也不会下定决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