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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出逃(63)

作者: 独醉妖月 阅读记录

颜安如挤出眼泪,呜呜咽咽起来。

萧景飏隔着眼纱看的一清二楚,正好以此冠冕堂皇推托:“朕如今眼疾未愈,实属不便。子嗣之事,皇后不必自责,命中有时终会有,朕不急,皇后也不必忧心自责。”

颜安如拉起萧景飏的手,哭腔抱怨道:“陛下回宫几日,也不来见见妾。”

萧景飏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手,不由烦躁。这皇后何时学会了,慕娴妃装柔弱这招了。

萧景飏猛然起身,绷着脸道:“朕还有政务要处置。”不给颜安如开口的机会,呼喊郝守信:“来人,送皇后娘娘回宫。”

颜安如沉了脸色,不得不屈膝告退。走到门外,含怒瞥了一眼魏尚宫。意在说,事未成。

魏尚宫扶上皇宫,步履匆匆离开勤政殿。行经御花园,其余随行原地侯着。皇后与魏尚宫去了小桥上的水榭里。

颜安如这才敢发脾气,横眉怒目道:“魏尚宫,本宫今日听你的,对陛下示软撒娇,陛下压根就不无动于衷。是,本宫年老色衰了吗?”

魏尚宫耐心宽解道:“娘娘稍安勿躁,只是个才人罢了。听闻出身不好,人是太后送的。您也知道,陛下向来不喜被人安排。太后送的未必合陛下的心意,说不定过几日便被丢去冷宫,也说不定。”

颜安如唉声叹气道:“但愿如此。”转而又道:“让人盯着勤政殿,找机会将人带过来见本宫。”

流水哗哗,淹没掉杀气腾腾。

锦鲤不知何故,惊散游开。

白云变色,落霞染空。

勤政殿。

江婉莹昏昏沉沉醒来,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

殿内,宫灯明亮。

隐隐传来萧景飏的声音:“今日时辰不早了,到此为止吧!”

江婉莹四下环视,她为何睡到了龙床上。明黄的幔帐,也被人放了下来。

“臣,汪祺告退。”

江婉莹听见“汪祺”的名字,心想估计又是太后的亲眷。

她慢慢坐起,头重似千斤,拧眉揉着太阳穴缓解。

汪祺一身碧绿官袍,正气浩然。将手中的朱砂御笔放置白玉笔枕上,又将批注过的奏本合上摆放整齐。

这才退到御案一旁,拜道:“臣,告退。”

原来汪祺是秘书郎,这几日萧景飏都令其代笔批阅奏本。

汪祺一离开,郝守信便在门口询问:“陛下,是否要奉晚膳?”

萧景飏想着江婉莹尚未酒醒,回道:“再等一会吧!”

龙榻上的江婉莹理了理衣衫,撩开幔帐下了床榻。

萧景飏听见窸窣的脚步声,目光微微一瞥。见江婉莹慢慢行到御案边,立时喊道:“不必等了,奉膳吧!”

江婉莹嘀咕:“他怎么知晓自己醒了?”嘴上含笑,毕恭毕敬道:“陛下,妾身扶您过去用膳。”

萧景飏也不客气抬起手腕,由她扶着去向紫檀木的圆桌前。

宫女们陆续将膳食奉上,便退出殿内。

江婉莹不敢落座,想着得伺候萧景飏用膳。眼巴巴的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有清蒸鲈鱼,什锦豆腐汤、清炖狮子头、红烧乳鸽、凉拌笋丝。

江婉莹睫羽眨动,甚是诧异一个帝王一顿饭为何只有四菜一汤。不是应该与传闻中那样奢侈,有九九八十一道菜肴才对。

她并不知,打了三年仗,哪哪都需要银子。国库空虚,萧景飏节省宫中的开支,下令不准铺张浪费一切从简。

萧景飏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白瓷汤盅,温和道:“喝些解酒汤,再用膳吧!”

看来对方是知晓了她为何会醉酒。

江婉莹道了谢,直接捧起汤盅喝了起来。温热的汤水滑过喉咙,如春风般拂过五脏六腑。

江婉莹喝完解酒汤,毕恭毕敬道:“陛下,妾身为陛下布菜吧。”

萧景飏颔首,只负责张口享用美食。

与其相识几月,江婉莹这才知萧景飏食量不大。只用了一个狮子头,几口鱼肉,半碗什锦豆腐汤。

江婉莹伺候完萧景飏漱口,听其轻柔道:“你快些用吧,凉了,该不好吃了。”

江婉莹应声落座,想起反正萧景飏瞧不见,大可放心大胆的大块朵硕。

哪知红烧乳鸽,还没有她的手掌大。江婉莹将整只乳鸽拿起,肆意啃了起来。

萧景飏的唇角不自觉微扬。

唯有此时,他方觉得在他面前的江婉莹是最真实不做作的。

江婉莹只顾着大吃特吃,丝毫没有感觉萧景飏的笑意。

一顿风卷云残,吃得撑肠拄肚。江婉莹抚着鼓腹,暗暗难为情偷瞄了一眼萧景飏。傻乎乎庆幸,还好他看不见。

宫女们将残羹剩饭撤去,已是月上枝头。

郝守信过来扶起萧景飏,冲江婉莹使眼色,示意她跟上。

屏风后有扇门,门后是一间浴房。

里面雾气缭绕,竟然是汤池。

池面漂浮着不知名的药材,以及一些鲜花瓣。药香与花香混着热水,弥漫满屋。

郝守信对江婉莹莫名其妙笑了笑,便自行退了出去。

江婉莹脸色一变,羞红玉容似今日的醉态一般。

这是要她伺候沐浴啊!

他是皇帝,这份差事又不能不做。

江婉莹一阵心慌意乱,一抬头愕然惊到。

在她游神间,萧景飏自行宽衣解带。

烛火下健硕的肌理,泛着柔光异常强壮有力。

想不到,对方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身材比元晟不相上下。

江婉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镇定。说服自己克己守心,既然能做到伺候元晟沐浴是清心寡欲。也一定可以,不对萧景飏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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