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出逃(84)
元晟死死捏着酒樽,一副要将酒樽捏得四分五裂的架势。
矫揉造作在他面前与陛下打情骂俏,一脸的狐媚相。他母亲说的没错,江婉莹就是个狐媚子惯会勾搭男人。不然陛下一向清心寡欲,怎会不顾场合与之挑逗。
那口鸡汤,终究是呛住了俞百川。他实在憋不住,狼狈咳嗽了两声。又慌忙捂住嘴,想咳不敢咳。
萧景飏其实是故意做戏与元晟看,不想江婉莹被其轻视。
这顿饭,江婉莹与萧景飏吃得是舒心。江婉莹毫不顾忌元晟,每吃一口便会喂上萧景飏一口。
明明是皇宫御膳,元晟味同嚼蜡每一口都是折磨。有些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独自灌酒。
俞百川则是看戏,吃得那叫一个欢畅。
元晟微醺摇晃起身,对萧景飏拜道:“陛下,臣酒足饭饱,就此告退离宫。”
萧景飏饮下江婉莹喂过来的酒水,慢条斯理回道:“兰公主今日入宫拜见太后,此时想必就在太后宫中用膳。”
元晟明白其意,是要安排二人相见。虽说二人成婚在即,但也多日未见。
兰凝霜并没有错,可元晟多少将错归在对方身上。若是当初没有被兰凝霜下药,也不至于与江婉莹生生错过形同陌路。
元晟晃荡身子,装作醉酒一般,故意口齿不清道:“臣,不,不胜酒力。”
砰的一声落座,趴伏到桌面,做出一副醉酒昏睡的样子。
江婉莹起身欲去搀扶,猛然想起自己如今是皇帝的妃嫔,不是什么元家女使。面上尴尬,暗之庆幸还好萧景飏看不见。
俞百川主动请缨道: “陛下,元将军醉了,让臣送元将军回府吧。”
见萧景飏颔首同意,行过去搀扶起元晟。
“莹丫头。”元晟借着装醉,嘟嘟囔囔喊了一声。
恶人
“莹丫头……”
这可吓坏俞百川, 手忙脚乱腾出一只手捂住元晟的嘴巴,费劲将其往门口拖去。
江婉莹有一夕失神,凝着元晟的背影。
在元府的八年, 除去元晟出征三年未在家中。二人朝夕相处五载, 也曾有过欢声笑语。
手上一暖, 她回神低眸看去。
萧景飏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仿若在提醒她如今的身份一般。
江婉莹不知该说什么, 莫名有一些伤感。
郝守信领着宫人进来撤膳,萧景飏却说酒醉要午憩。
江婉莹挽着萧景飏, 回到寝殿。
二人坐在床沿, 萧景飏抱住她,有些捏酸吃醋道:“阿莹,你是我的人。”
江婉莹没有吱声不回应。
半晌, 避开萧景飏落下的唇, 怅然不乐道:“陛下,妾方才来了月事, 不能侍寝。”
萧景飏的唇骤然停在她的唇角, 半信半疑反问道:“当真?”
江婉莹浑身无力, 腹间如坠冰窖,将头贴向萧景飏的胸膛, 撒娇道: “是真的, 陛下若不信,大可去问夏尚仪。陛下, 我有些冷。”
已是五月微微燥热,她怎会觉得冷。
萧景飏立即喊道:“来人啊, 宣言御医。”
江婉莹阻止道:“陛下,不必兴师动众请御医。今日不是方请过张御医瞧过, 我的身子无碍。”
门外夏尚仪已应声,着人去传言御医来此。
萧景飏却道:“朕信不过张御医,待言御医瞧过再说。”
江婉莹怔怔出神,也不知这份帝王的温情能有多久。
“你可是心中仍有元晟?”萧景飏还是介意,方才江婉莹因为元晟而郁郁不乐。
江婉莹摇首,如是回道:“若我说没有半分情意,想必陛下也不会信。主仆之情还是有的。”
萧景飏并不满意这个回答,追问道: “朕问的是,你喜欢他吗?”
江婉莹毫不迟疑,坚定摇摇头,笑道:“我对元将军,没有男女之情。”
萧景飏唇角扬起,低唇印在她柔软的唇上。
江婉莹闭上眼眸,萧景飏却移开了唇,一本正经道:“你对朕呢?可有男女之情?”
江婉莹不敢睁眼,放任自己的心意流出,娇羞回道:“有。”
即便江婉莹此刻是在做戏迎合自己,他也不想计较这话的真真假假。心花怒放权当是真话,又低头与之耳鬓厮磨。
不久,言御医应召而来。
诊了脉,确定江婉莹只是月事引起的血虚。张御医所开的补药有益无害,仍可继续服用。
言御医特意嘱咐,月事期间不可侍寝。
江婉莹瞅着萧景飏面有尴尬的俊脸,就差捧腹大笑。正咬着唇憋着笑,腹间突然一紧,疼得她俏脸扭曲变得煞白。
萧景飏交代夏尚仪好生伺候江婉莹,又回议政厅去了。
那边,俞百川将元晟送回侯府便离开。
元晟入了府门不再装醉,问了下人得知父亲在家中。杀气腾腾冲去父亲元默的住处。
元晟到了父亲的房外,见门外没有仆人守候。如此正好,省得他父子二人争执被人听了去。
他以为父亲在午后小憩,抬手欲叩门。
房内隐隐约约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元晟大惊失色,眼中的杀意又起,一脚将门踹开。
砰的一声,房门应声倒地,掀起一片浮尘。
房内床榻上,传出女子惊恐地尖叫。
元默从幔帐内探出头,察看究竟。
元晟盯着光着膀子的父亲,咬牙切齿鄙夷道:“父亲,你在做什么?”
元默一看是元晟反倒淡定了,又钻回幔帐里,捡起丢在床沿的寝衣更上。顺道摸了一把,躲在锦衾里瑟瑟发抖的年轻女使的脸,小声安抚道:“别怕,等着本侯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