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瘾(10)
“你,读过大学吗?”秦戗突然问了句。
“读过啊,B大,心理学专业,本科学历。”小林把百元现钞整整齐齐顺好,恭敬站直:“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突然意兴阑珊了。秦戗挥挥手:“你走吧,没事了。”
出门前,小林很真诚的转头说了两句:“老板,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您烦恼的人,才能解开您的心结。我不行。”
空荡荡的酒店行政大床间里,秦戗没什么目的的盯着门出神。
他又想到那个无趣的男人,每天花时间去什么app打卡浇水之类的,攒了两个月换了瓶酱油,高兴的什么似的,跟自己炫耀。
还有免费申领的小恩小惠,都能让他高兴半天。
然后规规矩矩认认真真的写体验报告,再拍照传上去。
市井小民占小便宜的模样,真是——
蠢。
第8章
“我今晚要做。”撂下筷子,秦戗平静的开口。
餐厅这块小小的一片天地,头顶垂下的是十年前流行的那种长线款三头碗装吊灯,白色的磨砂灯罩,金边因为时日太久及擦拭,已经斑驳的快要没了痕迹。谈不上什么品味。
“哦。”景文脩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曲起食指叩了叩桌面,秦戗补充:“做到底,你哭也没用。”
景文脩脸红了,臊的。
“我陪伴你,你给我艸。”秦戗像是自言自语,自我肯定的点点头:“这很公平。所以,今晚上床前,建议你先自己扩一下,哭成那样,真的很扫兴。”
Omega缩了缩脖子,端着盘子去了厨房。
过了没一分钟,居然在淅沥的洗碗水流声中,又传来他的问话:“要吃点水果吗?还是泡杯红茶?”
秦戗一晚上平静的心理建设轰的下子就塌了,一地碎屑。
真他妈的!
“景文脩!别洗了!我等不及了!”
卧室里的灯关了,阳台的窗户开着,有楼下桂花树的香气传进来,几乎压住了那点清淡的栀子花香。
夜风拂过,窗帘一鼓一鼓的,掀出温柔的海浪。
躺在床上的Omega潮红着脸,几乎一路红到胸口,整个身子出了一层薄汗。
如果不是知道这人十八岁时候跟Alpha上过床,还生了孩子,看他这样闭着眼近乎于献祭般的神情,简直就像是处子般的纯洁假象了。
秦戗轻笑,没什么情绪的吩咐:“分开,自己抱着。”
是懦弱到没有底线的吗?
景文脩支吾了声,不知道到底说了个什么词儿。
秦戗不耐烦了:“有那么难吗?又不是没干过。”
景文脩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羞耻。他不知道为什么隔了几天,秦戗的情绪又变了。
做了做心理建设,Omega自我催眠的咕哝了句,近乎无声:“他小,让着他……”
抬手乖乖听话的照做了。
血液湍流着直冲大脑。
事实上是兵分两路,一路上行一路下行,势头凶猛毋庸置疑。
干干的吞咽了下,Alpha张开手掌按住Omega的大腿根,俯下身去,但凭下意识做主的盯着那处看,一眨不眨。
淡色的,干净的,因为紧张而瑟缩不已,又因为十分钟前的自我开拓和润滑剂的帮助而水光淋漓。
色气,诱人。
“秦戗。”景文脩被看的受不住,近乎是哭腔的喊了他一句。
“别动。”秦戗警告他。
荒唐的念头起的简直不可遏制,秦戗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
他居然想舔上去!
“别看了。”Omega小狗样的呜咽,讨好的就差摇尾巴了:“我弄,扩好了,你来,你抱抱我。”
“真他妈骚。”摇摇头,秦戗甩开刚刚那个细思极恐的荒谬念想,喉结动了动,倾身到床头柜去拿套子。
恨意横生,也不知道恨谁恼火谁。
景文脩,还是自己。
“干-死你!”
………………………………
一上午连轴转的连个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直到把行政部关于国庆放假的休息通知签了字撂下笔,才算告一段落。
“秦总,帮您打饭?”小鹿敲了敲虚掩的房门。
惯性点头,可是又很快改了主意。
秦戗抬眼看看时间,十二点半。
“不用,我出去吃。”
“那好,我叫小李备车。”小鹿答的很快。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秦戗站起身,拿过外套,很是随意的问了句:“附近有什么比较清淡的菜式吗?”
八十六秒的超长红灯。
秦戗偏过脸,看了眼副驾座位上打包精美的食盒,很快又转正,看着红灯,很认真的严肃表情。
只有食指一记记敲着方向盘的动静,泄露了他的不耐和焦躁。
没干死。起码还有一口气。
早上强撑着请了假,中午自己如果不给他送饭,是不是就睡着不吃了?
真是个又娇气又笨的Omega。
看过去那么放不开,保守的要命。
调查报告里面讲,袁启斓不是玩的很花吗?怎么会让自己的情人生涩的什么都不懂?
装的?不像。
昨晚的景文脩就像是被利刃强行剖开的贝壳,露出里面毫无防备最细嫩的肉,戳一戳,就会本能护疼的试图缩成一团。
哼,才不会给他缩起来的机会。
亲吻时不会换气,挨艸时不会发浪,只会求饶,不饶就忍着。
怎么会有三十多了还这么笨的人?
生过孩子的Omega,怎么可能还那么紧致?
秦戗不记得了,那人腹部有没有横切的刀痕,会不会是剖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