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爱少爷快碎了(5)
因为父亲急需这笔钱动手术。
冯仡铖消失了,8度酒吧来了个新的驻唱。
华灯初上,信眠倚靠在床上办公。
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提醒他已经晚上十一点,他合上电脑,穿上拖鞋下一楼厨房冲了一杯美式,整个房间灯火通明,信眠很安心。
苦涩刺激味蕾,他不需要咖啡提神,相反他需要吃安眠药才睡得着,安眠药放在床头柜上,他端着咖啡上楼。
隔壁房间门缝里透出光亮,信眠嘴角上扬,这家伙平时刺猬一样嚷嚷亮着灯睡不着要赶他走,但真留在家里的时候,睡觉从不关灯。
祁舟没睡,信眠在的晚上他都不关灯,一直都是熬到眼睛不畏光了才睡,睡眠质量变差,脾气就差。
第二天赖床不起,信眠没有打扰他,早早去了公司。
祁舟睡到自然醒,吃了早餐吃过药,背着背包骑车出门了。
跟吴叔说的是出门采风,下学期开学的作业。
但实际,他停在了医院大楼下面。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粘成三团,跟三毛一样,他用手胡乱拨了拨,打下脚撑走进了大楼。
熟门熟路来到九楼,护士站今天换了个小姐姐值班,要是那天的护士估计又得一阵曲曲了。
今天九楼看诊的人挺多,他挑了个离阿铖办公室近的铁椅子坐下,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
冯仡铖一直忙到临近中午,才得以喘口气,喝水的空挡看到走廊长椅上的祁舟,他皱眉。
很显然祁舟也看到他忙完了。
祁舟跳进去,嘻嘻哈哈,“哈喽,冯医生我们又见面咯。”
秉承着职业操守,他淡漠的放下保温杯,嘘寒问暖道:“烧退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而祁舟理解的,是阿铖竟然在关心他。
他一脸感动,“吃了阿铖开的药,我现在好多了。不过我不是来找你看诊的,我没挂号。”
冯仡铖点头,“既然没挂号,那就请外面去吧,还有别的人在排号。”
祁舟扭头看向门口,还真有个胖胖的男人捂着左脸探头探脑。
祁舟只好郁闷的坐回长椅上等着,时不时有人从他身前经过,进入冯仡铖的办公室。
他的时间被拆分成了一段一段,要是像昨天一样有段时间专属于他该多好。
他拿出手机,排了下午的号。
中午信眠打来电话,问他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祁舟非常诚实,脱口而出,“不回去吃了,我在医院挂号呢。”
“你不是跟吴叔说去采风了?出什么事了?”
祁舟一拍脑袋,玩球了,担心吴叔说漏嘴,结果自己前后没串通好。
眼下得想想办法要怎么蒙混过关。
“把地址发过来,我过去找你。”信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最好有事啊。”
电话被挂了,根本不给他蒙混的机会,祁舟望着已经熄屏的手机绝望干嚎。
他平时可以跟信眠大呼小叫,但真有什么事,他还是很怕这个邻家哥哥的,所以爸妈才能这么放心把他交给信眠照顾。
信眠说的话,他要是不听话选择忽视不发地址,信眠就有无数种办法自己查到,然后等待他的就是妈妈无休止的唠叨。
想到妈妈在电话里痛心疾首且沧海桑田的唠叨,他就一阵恶寒。
所以就算他不发定位,不出一个小时信眠也能找过来。
医院进入午休模式,走廊等的都是排到下午号或者检查结果要下午才出来的人。
信眠赶着医院下午上班的时候来,祁舟并不想他见到阿铖,所以看到信眠提着饭盒朝他走来时,他急匆匆凑了上去。
“眠哥,我们回去吧,我现在好多了。”
但是命运有的时候就喜欢跟人唱反调。
冯仡铖一边套着白大褂,一边拉开办公室的门,迎面撞进一双漆黑的眸子,他身形一怔。
随后他紧绷着脸,决定装作不认识眼前的高大男人。
“这就是你泡冷水把自己弄发烧也要见的人?”
信眠此刻可谓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他嘴角擒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让两个人都凌乱了。
“咳……”祁舟很尴尬,真后悔今天出门,他就应该听信眠的,安分呆在家里。
“那个,冯医生,我没事了。我们就先走了。”祁舟企图拉着信眠离开。
但信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冯仡铖陷入了沉思,一时进入了僵局。
还是护士站的护士站起来伸着脖子问:“冯医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他要看诊,我带他们进来。”
护士担心是医闹,听见没事才又坐了回去。
冯仡铖让两人进了办公室,习惯性按了些酒精在手掌中来回搓,酒精清凉刺鼻的味道让他大脑清醒过来。
“以后把自己泡进冰水的事还是不要再做了。”冯仡铖按照看诊流程对祁舟说道:“来,量一量体温,然后看看你牙龈的恢复程度。”
信眠就像一尊大佛一样守在祁舟身后,一言不发。
“恢复的不错,今后要继续忌口,多吃流食。”
祁舟现在跟个木头人没有区别,冯仡铖说什么他都点头。
再次回想信眠说的那句话,他胸腔开始剧烈起伏,那话是不是很明显的表露了他的心意?而阿铖看上去并没有反感。
虽然第二次见面他也表达过自己对阿铖的喜欢,但那是借着粉丝的身份说的,而这次,却是表明了他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见到的人。
轰!
祁舟脖子以上滚烫,脑子已经被烧成一团浆糊,怎么离开医院,怎么到家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