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眸红透，吻掉她的眼泪，“告诉我，好么？”

“二十年……怎么讲的完……你就不能等结束后……”她受不住了，不断后退，但才成功离开了一点，他又将她拥了回来，衣衫堆迭相合。他眸光看起来平静，其实并不。

她欲哭无泪，用力抓住他的发丝，报复性的，要让他痛。

太过分了，等结束后，她不会让他好过……

他纵容着她的放肆，却始终不放手，声音轻而低哑，“时间很久的，一件件告诉我，让我知道你的全部好么。”

第九十五章（微修）

谢行简离开衍华时, 叶流霭赶来，见他身上血迹，略有意外：“师兄……”

谢行简揩去唇角血丝, 平静道：“无碍。”

“适才我听到琴音，察觉师兄与人斗法, 只有流桑帝主境界与师兄相当……”叶流霭顿了顿，“莫非是他？”

“可师兄与他同等境界, 怎会轻易输给他？”

谢行简轻轻摇了摇头：“我与他斗是为了赢, 他与我斗, 却是为了杀。所求不同，结果不同。”

叶流霭似懂非懂：“师兄的意思是, 若是重来一次, 未必会输给他？”

谢行简默了片刻, 又摇了摇头：“不, 输了就是输了, 重来也没有意义。”

叶流霭无言片刻，转了个话题：“该见的人已经见过, 你可要回昆仑？”

“师叔今日允我前来, 本就是为了了断，下次下山不知又是何时。”谢行简思忖片刻，“回去之前，我还要去取样东西。”

叶流霭：“何必急于一时，以师兄现在的境界，若想再下山，那些昆仑长老, 如何拦得住你？”

“修为越高，看到的越多, 更何况他们亲手将我送上问天境，我如今已经无法与他们作对。其实今日就算赢了，也只能逞一时之快，改变不了结局。”谢行简说完，看向叶流霭，“不过接下来确实要麻烦师妹，我想向杳缈神女借一件神器。”

“我娘那能有什么宝贝，除了一个废器绛莲灯……”叶流霭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声音小了下来，“你不会真的动了那个废器的念头吧……师尊于娘亲有救命之恩，娘亲为了救师尊，亦不惜耗费万年修为重塑绛莲之灵，最终却只得虚妄，绛莲灯不过是个无法使用的废器……”

“损耗万年修为都没有结果的事，你还要再试吗？你救容姑娘，若想用绛莲灯，还不如再开启一次溯世境。”

谢行简大婚未成，叶流霭作为牵线人之一，也知晓了前因后果，更知晓容簌衣做了什么。

雪轻轻落下，落在青衣男子的琳琅玉冠上，消融藏匿在纯白发丝间，眨眼了无痕迹。

谢行简目光落在瞻清峰，淡淡启口，“溯世镜救济众生，却救不了通晓天命之人。而她，已窥得前尘。”

“所以溯世境也无法救她……”叶流霭沉吟道，“既如此，此事已成定局，是有些可惜……可她的事，和师兄没有干系了，何必还要搭上自己……”

谢行简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声，他目光收回，语气淡如飞雪：“放下了，从她离开那日，我便放下了，我不会再为她损耗半分灵力。”

“我只是去取绛莲灯，后面之事，有的人自然会想办法。”

“此行过后，我留在昆仑，不再见她。”

*

瞻清峰上，梅枝覆雪。

细雪随风飞入门框间的缝隙，被室内氤氲的温暖消融。

凌乱的衣袍散在地上。

男子将女子压在书案上，杂乱的吻不断落下，清冷的眉眼燃着欲色。

“和他第一次灵.修，是这样？”

松香浮动，水声绵密。

女子柔和的眸光濡湿了水汽，唇.瓣芳若桃花，如雪的肤上遍布着齿痕、红痕，身子如江水一般摇晃不停。

她狠狠拽着他头发，断断续续地回答他的问题。

有风越过，江水上抖动起时而轻缓，时而猛烈的波纹。

她回答时，他倾听，一言不发，只是她声音越来越颤。

她被他弄得恼了，使了力想推开，他便吮吻着她耳垂，清冽的声音带了几分哄，“很快就好，再等一会儿……”

一边哄她，一边轻抬她下颌，舌尖更深的抵入她唇.瓣。

然而等到天色渐渐暗淡，她嗓子都哑了，他还没有放过的迹象。

日光渐暝，寒风大了些，摇动着窗牖。

她听到动静，虽然未觉冷，却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整个身子都微微紧绷，放在他肩上的手也改成环上他的腰。

他微眯起泛红的眼眸，低头看着她，呼吸越发明显。

前几日对他决绝淡漠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此刻她眸光如被水浸过的玉，过密的快意浸红眼眶，凝结成轻颤的水珠，柔和的声线为他哼着。

天色全然暗淡下来，浸进室内的雪，被灼热融化成溪水。

越来越重了，越来越会冲击，每一次都引得浑身颤抖。

她身子不停往后，然而桎梏的手臂青筋虬结，带了野性的癫狂，不知何时，乱溅的溪水，打湿了腹部。

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稠，兜不住似的滴落到地面，汇聚成小水洼。

不知过了多久，他抱着她轻轻颤抖，嗓子里发出愉悦的喘.息声。

她终于松了口气，但看着窗外黑下来的天色，面上不是很好看。

从此以后，她听过的最大的谎言便是男人的很快就好。

她平复片刻，推了推他，语气微冷，“……清醒了就出去。”

每次都是她配合他，她当然是带了点气恼的。

他脸颊炽.热未退，染了些许绯红，呼吸还未平稳，眸光却渐渐清冷，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