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旧紧密贴合，她却已经开始推自己。

他没动，无声回答。

她再次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但须臾，他眸光微垂，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放开了她。

方才她一直被他抱着，没觉得腿软，他这么一松手，她身子一晃，正要扶住身后的书案。

她的腰被一只炽热手掌扶住，身上披上他的外袍，她被他打横抱起。

他身子滚烫，紧紧扣着她，低声道：“清理。”

第九十六章（重修）

浴池中注入了温热的水, 他将她抱了进去。

外袍被扔在地上。

她推搡着他，“……你出去等着。”

他怎么也跟进来了，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

他的手掌比她的大, 手指也长，轻易捉住她的手, 与她十指相扣，好像片刻也不能分开, 他的眸光清冷又认真, “我弄的, 我帮你。”

她狐疑地看着他，但见他满眼认真。

是啊, 可不就该他帮她？

她也累了, 索性道, “……那你快些。”

他低低嗯了一声, 身子靠了过来, 目光轻垂。

她自认为书本上的经验比他多，却也被他专注的目光看得面色微红。

他就非要这么看着？

片刻后, 她脸色越来越红, 微颦起眉，扶住身后的池壁，想退开一些。

他游过来，抱住她肩膀，低声道，“难受便靠在我身上。”

“……”她还没回答，却几乎被他抱在了怀里, 整个人也被带着坐在他身上。

她微抬眸光，恰好对上他清明孤淡的目光。

颧骨上神印如昼, 端的是冰姿素淡，不染尘俗。

乌发垂在劲瘦腰线上，遮在水下的腿上。

只有碰触到他的身体才知道，与冷淡外表截然不同。

水上热气氤氲，她身上不知为何也开始发热，忽然道，“……够了，不用你了。”

她推开了他，但没走两步，便觉微冷潮湿的事物自双腿缠上她的腰间，慢慢往上爬。

她垂首一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尾巴已经缠上了她手腕，鳞片上泛着冰蓝如海的光华，在清夜中熠熠生光，很是漂亮。

那尾巴上鳞片柔顺，乖巧地缠在她手腕上蹭了蹭，蹭得她手心发痒。

她碰了碰尾巴，心中生出些许古怪，又看向他。

他还矜冷地站在原地，乌发蜿蜒在水中，神印上溅了水。月光投在他眉目上，清如寒夜白雪，冷淡瞳眸也被水雾朦胧了些许，他微微别开了视线。

尾巴在肆意靠近，他的声音克制冷静，“若是觉得太久，它可以给你玩。”

……尾巴给她玩？

虽然她先前碰过他的尾巴，可那是因为要帮他抹药，并非刻意为之。

这种东西是不能乱碰的，更何况那是苍龙尾巴，威猛无比。

何况尾巴敏.感，只有道侣才能碰。

她怔愣间，那尾巴却不动声色地向上，缠上了她胸脯，不知为何忽然颤了一瞬，鳞片竖起，越缠越紧。

坚硬冰冷的鳞片缠绕着她，她也被碰得战栗了一下，乌眸渐渐蔓开水汽。

那尾巴还想继续缠别处。

她忽然握住。

像是得到回应般，他忽然贴了上来，薄唇轻蹭着她颈项，依恋地吻她。

但她只是制止他的尾巴继续往上缠，并未回应。

然而她双腿被绞紧，根本没法走开。尾巴缠遍她全身，她呼吸渐渐不稳。

他的呼吸也不再抑制，唇.瓣贴上来，蹭了蹭她的唇，松香氤氲，若即若离，“试试可以么……”

不知道是他学习能力过强，还是她太久没和他亲近，她身子已经软成水，像要在水中坠落，她踩了他一脚，颤着声道，“你……从哪学的……”

他目光朦胧虚迷，握住她脚腕，轻轻吻下来，“边试边说。”

……

窗外寒风呼号，雪还在下，池上水波潋滟未歇。

丝微天光透过云层，投照在枝头积雪上。

他将昏睡过去的她抱出浴池。

手指触上衣袍，衣袍便变得整洁，他将她裹起来，抱到床上。她呼吸均匀，露在衣袍外的颈上是密密匝匝的痕迹。

他低头为她拧干头发，不知为何，没用灵力，动作笨拙又缓慢。

他为她梳理完长发，抱着她躺下。

她的头埋在他胸口，若是此时醒着，定然能听到如雷的心跳声。

他注视着她熟睡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脸颊渐渐有些烫。

第一次用真身，所有的感官却放大了百倍，因为两人差异，虽然未能体验完全，却足够惊心动魄。

空气中是许久未闻到的熟悉气味，喜欢的人正在怀中，心脏好像活过来了。

他悄悄收拢手臂，吻落在她发顶，与她的身体紧紧相贴。

没多久，天色便完全亮了。

容簌衣醒来时，便看到八爪鱼般环抱着自己的时微明。

他清醒时，矜冷克制，应当不会有这般黏人的姿态。

她看了片刻，悄悄挪开身体，昨夜惊魂动魄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后来又会答应他……

她下意识揉向腰腹之处，忽然觉并未有痛感。

这才想起，昨夜为了那一试，开启灵修，有疗愈之效。

她见他今日睡得沉，探了探他脉象。

昨日他险些堕魔，不知身体可有恙。

她探了片刻，正要收手，他握了握手指，像是觉得哪里空了，忽然攥住她手腕。

她顿了片刻，见他并未醒来，抽回了手：“等我回来，我会告知你一切。”

盥洗整冠后，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