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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亦“沐一的真身是域外天魔。”

杍灵摇摇头，“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哪怕是真的。”

“即使真的沐一被她杀死也不在意？”

杍灵微微一顿。

“你知道她不是的，何必用你自己也不信的话来激我？”

“哈哈，是是，我境界都不如你们。你们倒是都活得清楚明白了……”

前世的自己傲然于世，然而这一世。青涟、杍灵修行都远快于自己。哪怕自己这一世比前世还快，也追不上两人。

为什么她们总是一副心境通明的样子？杍灵也就算了，青涟被沐一处处针对，就因为在道玄宗对修行“胡说”几句，就被她奉若神明了。

对，修行，她自己明明止步元婴，为什么能让你们这么盲从？

下一瞬间，玄执大手笼罩城池。

玥亦“玄执，你骗我？”

“不好意思，她是个危险人物，我得先收点筹码。”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沐一和她不活在同一世界，她大约永远也无法揣测沐一境界。

杍灵身形不断变化，她的不同未来不断被玄执抓取。身形突然定格，散发太乙气息。

玄执“哦，太乙。”微微点头。

“这就是先天太乙？”玄执思绪回转，想起不久前沐一的话。“证道先天金仙，或许你就有机会救回你妻子。”

预发觉得抓走杍灵是个好主意，还能借杍灵研究一下沐一口中“先天之道”。

杍灵“不要记恨她，如果非要恨，那就恨我吧。”杍灵身形很快被玄执掐断。

玥亦大吼“我怎么可能恨你？”

从幻境中惊醒，玥亦眼前依旧空无一物，但她知道沐一就在此处。

“你给我滚！”

玥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暴怒，但她就是觉得内心无法承受，无法承受自己的弱小。无论面对玄执，还是沐一都是如此无力。

下一瞬间，她仿佛想到什么，仓皇的求饶。

“求求你，不要把我记忆拿走，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求求你，呜呜……”

看到玥亦崩溃的模样，沐一内心一酸。

杍灵并不需要报仇，是我自己需要。但是，她如今这样，我又怎么下得去手呢？或许还得另寻时机。

沐一挥手，化虚身形消散而去。从头到尾，空中只有一道身影又哭又笑……

各自离去

玄执单掌探入小世界。

将自己不同可能世界的“时间”掠夺而来。她已经很久不做这样的事了。并不是对其他可能世界的“自己”有什么同情。

只是她很久没遇到能让自己出全力的“问题”了。

“不够，还是不够。”

从玄执成就金仙之道，已经经历十几纪元。早些的纪元有万亿年之久。直到这一纪元，只有几十亿年。

每一道金仙可能分身，自身在一纪元内都有至少有本纪时光。而第二纪以来，她的所有可能分身都是金仙，都有一纪时光。

她掠夺数不清的分身，合计难以想象的时光，可她还是无法理解手中的小世界。

小世界一道青光摇曳起舞，显示出与这个小世界格格不入的气质……就像，沐一那样。

一道灵光闪过，玄执莫名觉得她应该早就能悟道，而她悟不到，与时光无光。她所缺的，是一点别的东西。

“因为修先天之道所以与世界格格不入？可你明明在为成金仙前就已经与世界格格不入……那只能说明，你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

玄执突然抬头，看向一种莫名感应。

一种危机，仿佛一直立于头顶。她一瞬明悟，当自己证道先天之时，就是自己看清危机来源之时。

“唉，原来你已经先天金仙了。”

“沐一曾经说证道先天金仙，我或许就能救回你，可她现在已经先天金仙，却没有从我手中拿回杍灵，那是不是说明，我真没机会救回你了？”

再一低眸，玄执眼中悲伤消散。

尽力推算沐一过往，沐一在坐镇莲界没有阻止。来回几遍，玄执在沐一穿越过来一刻停下。

这一刻，玄执清晰感应到了危机。

“世界毁灭不足八百年。”

正如天地重启是重开整个时与空，这毁灭也是如此。它到来的时间，不会因为这纪元“本该”拥有的时间而推迟。

它锁定的，是一种因果。从沐一降生，到世界毁灭。莲界千年，所有世界都将随莲界一起破灭。

也因为玄执窥探沐一过往，自己到达了莲界，才发现沐一正在加速莲界时间。锚定的时间同样不受加速影响。

玄执笑了笑，“你可真拼命啊。”

玄执还有很多疑问，因为破灭的气机与沐一相连。但她没有问，只是仔细观察沐一“无代价”加速莲界时光的手段。

片刻后，玄执气机一动。顷刻间，她便已证道先天。这过程中没有任何波动，除了她心一丝哀伤。

她从沐一手段中，看到了世界本不该拥有的“变数”，于是在心念世界中，创造了一个另类的第一纪元。一个……她爱人未死去的第一纪元。

玄执将沐一熟知的杍灵还给沐一，她知道她熟知的爱人回不来了。十几纪元，摇头苦笑，被混乱了十几纪元的信息，我又如何去确认呢？

沐一“金仙下一个境界是大罗，我亦未到大罗，证道先天大罗，或许还有机会。”

玄执面色憔悴，转手回到仙界。顺带将之前自己掠夺的分身全部复活。如今她若需要“时间”只需从自身先天之道创造新的变数世界便可。

不再需要“掠夺”这种低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