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句话，一具分身，最高只能是“先天金仙”或者“后天混元无极”。

因为大罗必然的能掌控自身所有，而对先天大罗而言，世界一切后天之物，没有什么是不能复制出来的。

所以大罗当然什么都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当然这是有范围的，但这个范围至少对大罗以下没有意义。

青涟可以是沐一、玥亦熟知的青涟，也可以不是。而且，能阅尽真正无穷可能世界的大罗青涟，认识更多的玥亦。

毕晖“你要眼睁睁看着道玄覆灭？”

青涟“那里有道玄宗，难道不是重来都没有吗？”

无数的记忆涌入毕晖脑海，关于自己身为“万道宗”之主的记忆。

毕晖表情惊骇“我是你父亲，你怎么能对我的记忆做手脚？”

青涟轻叹一声，再挥手去往其他可能世界。

青涟驾云让毕晖俯看整个废墟莲界。

“对于大罗而言，你所珍视的一切，没有什么是‘自古以来’的，世界一切过往大罗都可轻易颠覆。”

再一转手，两人回归原本可能世界。

“我依旧称你为‘父’，只是图省事，只要我不想，你所在乎的，在我眼里都是飞灰。”

毕晖绝望离去。

青涟看了最后一眼，抬步去往沐一聚拢诸天万界的未来。“我终究是教不会你。”

大罗既然什么都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那么当然也可以是他们所熟知的青涟。

“只要我愿意”关键便在于此，没有人能断定一个大罗怎么想。因为先天大罗自我内敛，无人能看穿，即使境界高于也不行。

不是大罗，根本无法和大罗平等对话，无论那个大罗愿不愿意。

青涟看到沐一将杍灵封印住。先天大罗可以在无穷可能世界重启时捞人，沐一当然是捞杍灵的。

不过青涟不打算捞任何人，生死有命。能证先天金仙，自然就能活下来。青涟已经给过自己在乎的人机会。

玄执“见过青涟无上尊，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

“世界重启，我没有保护任何人，因为这是她的世界。”

玄执神色些微变化，“这只是，我的请求。”

就在刚才，玄执一念间将其他可能世界的自己归一。而其他可能世界的她给出了不一样的回答。

“这应该会是她的愿望。”类似的说法，在那一念间被她放弃。而这应该她自己也意识不到。

“好，我答应你。”

“谢过无上尊。”玄执分身散去。

青涟看向沐一，“你的愿望吗？故意试探我吗，应该不是吧。”

沐一既然是亲手杀死玥亦，那也意味着她掌握玥亦最后的“信息”。而对大罗而言，有完整信息没有什么不能复制。

她本就能复活玥亦，只要她愿意。

但如果是这样，非要演出“杀死”给谁看呢？

青涟终究不这么认为，因为沐一不是这样的人。而在无穷可能世界中，只有一个沐一。

她以后天混元无极分身的跟脚，投入世界，除非从一开始就是谎言，否则她只会是青涟熟知的沐一。

青涟看向被玄执青光保护的玥亦，“你要想报仇，路途可遥远得很呢。”

青涟紧盯诸天聚拢的中心，一道白光闪过，全新的莲界诞生。

青涟一念进入新的莲界，但她没有到达所有新莲界所有可能未来。因为世界的未来变化多到大罗无法阅尽，这本该是不可能的。

青涟一瞬明悟，这个新莲界，拥有了与沐一本体同级的力量。虽然沐一自身与现在的自己一般，只是先天大罗，但沐一似乎已经能动用部分超越先天大罗的能力……

青涟有些意外的看向沐一，她知道沐一没去探查自己真身。而她能看到沐一，只是因为木一没有遮掩。

沐一本来就是唯一的，要遮掩的话语，就要从“一开始”，以青涟对沐一的了解，她应该只是嫌麻烦。

青涟闭目感受新莲界，她在适应后，能到达莲界几万年后的所有可能世界。但世界总有超出意料的变数，总会诞生她意料之外的可能世界。

因此，可能世界无论在“无限阶数”、还是“变数”上都超越青涟眼界。

“等待世界诞生，终究是不负期待。或许最早的一批世界能诞生，就是因为大能修士希望能从中获得参考。”

“对于大罗而言，也只有这种变数之中，超出意料的事情本身，才会是有价值的。”

青涟原本没有关注玥亦，但玥亦无穷可能之身在新世界相当活跃。让青涟疑惑，她因果随旧世界重启断绝，早已不是气运之子，另一方面以玥亦性格，她肯定要隐藏自己才对。

她的气运，是被直接注入的。下一刻青涟就已经想明白，沐一本体还在，虽然毁灭诸天万界的手掌挥空，却不代表她的影响力失去了。

青涟摇摇头，或许自己不救她，她也本来不会死。除非有大罗非要灭她，否则背靠混元无极，她总又能逆活过来。

青涟轻笑一下，原本觉得沐一杀玥亦似乎绝情绝义。现在来看，她是否知晓自己所做注定无意义？

还是说，她原本打算彻底毁灭玥亦，但最终没下去手？

“将玥亦无穷可能之身、所有‘信息’一起混乱，混元无极依旧能轻易将之复活吗？”

青涟不知道答案，但如果沐一真恨玥亦，应该不会吝啬做到这种程度。

一步

“为什么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你却要停滞不前呢？”

“怎么可能才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