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草失忆后的我只想跑路(41)
“……”
“还是趁年轻换个专业吧,估计比现在会更有发展前途。”
“……季洵,”周察脸一黑打断了他:“你这种凡尔赛成瘾的变态就只配得到四个字——”
“给劳资爬!”
电话对面传来大鹦鹉泣血的控诉。另外两人来不及阻拦,电话就被周察怒气冲冲地挂断了。
季洵根本没生气,回身进卧室把自己手机拿出来揣在兜里。
没有两分钟,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周察。
接通后季洵先开了口:“喂?”
“说吧大校草,现在就我一个人。”对面道,轻咳一声:
“这次的双人小组作业,任务都有啥?”好歹从高中起就是同学,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周察,”季洵皱眉:“如果失败了,我可能要被抓。”
“这么严重?行政拘留吗?”
“不是被警察抓,是被我爸抓去他公司在法\国的总部臭骂一顿。”
“!”周察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昨天那人渣用的是翰朗的手机?”
“对。”季洵点头:“机身是女生常用的粉紫色,而且是最新型号。估计是从别人身上偷来的。”
“但在我的印象里,这款手机目前是翰朗旗下智能手机的最新款。系统非常先进,在丢失后有远程锁定和追踪模式。”
“因此我怀疑他是在拿到手机后第一时间找人刷了机,摆脱了总公司系统的控制。”
“所以……”周察想着想着,猛然一拍大腿跳了起来:“我靠!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季洵轻声,无意识地在唇角勾起抹冷飕飕的微笑:
“如果我想在他手机上安一个别人追踪不到的病毒,会非常简单。”
“卧槽!”
“只要算法设计得足够合理,恐怕就算我爸亲自找人查,也不会查到我的头上。”
“大校草,”听完他这番冷酷无情碾压周遭的凡尔赛,周察终于忍不住大发感慨:
“特马的,真是太刺激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大傻/逼!”
“你干不干?”
“干!真是服了,学了这么久的网络安全知识,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制作手机病毒的人竟是我自己。”
季洵的眼角弯起一抹微妙的弧度:“说的什么啊,怎么能叫手机病毒呢?”
“只是一段程序而已。别忘了手机病毒的定义是什么:一种具有传染性、破坏性的手机程序。会导致用户泄露个人信息,甚至是手机无法正常使用的那种。”
“不,我们要设计的这种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不良影响。顶多就是……让他得到一些不该得到的东西而已,怎么能算是恶意呢?”
周察咽了口唾沫,问的非常谨慎:“那你打算让他得到什么?”
“一些他看不懂却绝对不能让他看到的商业机密?I guess ”
“天哪……”
“放心,都是假的。只要他以为是真的并且拿到表明文件被他看过的证据就行了。”
“你确定他会被震慑到?”
季洵斟酌了一下词句:“他离商业的圈子太远了,难免将里面的公众人物神化。”
“说到底,他会把那些穿着西装文质彬彬谈生意的人和电视里的黑/帮联系起来,一律觉得自己惹不起。”
季洵顿了顿,歪歪脑袋。很欠揍地补上了句:“虽然这么认为也没什么问题。”
“季洵,”周察难得严肃:“你腹黑成这样我有点怕……你不会转头把我灭口了吧?”
季洵失笑:“行了,准备准备干活吧。我也得下楼给方倾买早饭了。”
周察莫名其妙被秀一脸。
“呃……”
“噢还有。方倾身边离不开人,这两天我就不去上课了。老师签名的时候你帮我俩说一声,不签的话就不用说了。”
“If only you say 'please', sir. ”周察咬牙切齿。
“For my boyfriend's sake, please.”在涉及到方倾的事情上,季洵的态度倒是一向很谦和。
“Very 特么的 fine.”周察装不下去了:“你就成天黏着他吧你!”
“谁能黏得过你啊!”
“记住这句就够了”
后来的几天,方倾不是睡觉就是发呆,再不然就是满屋子乱走。
有时他会突然抓住季洵,快速而低声地说上一连串的话。眼神定定地注视着他,锐利得让人胆寒。
季洵看着,却只觉得心疼。
就这样,方倾辛苦保守了许久的秘密,不出三天就让他本人一股脑抖落出来了。
以至于方倾清醒后,恨不得冲回被打那天晚上,上去给躺在地上的自己补两脚。
脑震荡?直接昏迷不醒才好。
这天,季洵在敲代码的时候,穿一身睡衣的方倾忽然走过来,挡在屏幕前低头抱住了他,脸深深地埋进季洵怀里。
季洵当然非常满意对方主动的投怀送抱。方倾这样一句话不说低头靠过来,像只骄傲又柔软的猫。
代码上刚刚突破了一个技术难题。季洵也不看电脑了,就着这个姿势把方倾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方倾任由他把自己抱起来,垂着睫毛只是不吭声。
感受到方倾情绪的低落,季洵于是鼓励地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怎么样了,还头疼吗?”
“头疼?”方倾问,兀自反应了一会儿。像是没明白季洵的意思,他轻轻皱眉,单手支着头:“确实有点疼,但我为什么会头疼呢?”
“你之前说过,有点头疼。”季洵唯恐他想起来点什么,轻描淡写地没搭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