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傻夫种田忙(19)
石头早就被吓得脸色泛白,闻言赶紧过来磕头,
“江大爷对不起,石头知错了,石头再也不敢了!”
江大生哼了声,这儿子管教的,跟他爹一个德行!
楼安看着院儿里的闹剧,觉得差不多了,问江父:“阿岷的药钱多少?”
江父伸出了五根手指,正准备说话,就被楼安截住话头,“五两银子,你们给结了吧。”
云娘惊呼,“什么?五两?你怎么不去抢?”
楼安摆摆手,拉过江父,“报官吧,阿岷是秀才,没有姑父的关系,他们也能进去的。”
进去哪里?在场的人心知肚明,罗二平日虽横,到底是怕见官的,这下是彻底被唬住了,粗着嗓子吼自家婆娘,
“去拿钱!”
云娘一咬牙,拿了银钱出来,一脸肉疼地交到楼安手上。
楼安接过银子,带上木棍,道了声,“一笔勾销。”
随着江父出了院门。
刚走不远,就听屋内传来罗石头的惨叫,想来这下定是要屁股开花的。
江大生想到楼安刚刚对罗二下手的果断狠绝,揶揄道:“还不知小安竟有这般下狠手的时候!”
楼安心下一咯噔,胡诌到,“以前我爹常在外酗酒赌钱,家里经常有人上门要钱,阿姐说要想保护自己,就得学着唬人,得豁得出性命,自己才能活命。”
说到这儿,他还假兮兮地抹了抹眼睛。
江大生被唬住,拍拍他的肩,“小安受苦了!”
小道一时安静下来,很久之后,楼安才听到江父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他说,
“你以后有爹娘了。”
楼安霎时红了眼眶,半晌才哽咽道:“谢谢爹。”
江大生感慨着叹了口气,随后疑惑道:“秀才真有那么大权利?”
楼安不好意思道:“嗨,我胡诌的,不说自古民不与官斗吗?像罗二这种欺软怕硬的最是怕官,就随口糊弄了他几句。”
江大生闻言笑到:“还是小安机灵,竟是连我都唬住了!”
二人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家门的小路。
江岷已经醒了,正跟着徐氏在门口往这边张望,见到两人回来,忙飞扑过来,
“媳妇儿!爹爹!你们怎么才回来,阿岷都饿了!”
楼安诧异,望向一旁徐氏,“你们还没吃饭?”
徐氏看着两人好好的,松了口气,而后无奈看了江岷一眼,
“岷儿非说要等你们回来开饭,醒来就一直在这儿巴巴儿望着,我说让他先垫垫肚子,他也不肯,说什么也要等你们回来。”
楼安闻言,心中一片柔软,爱怜地摸摸阿岷的头,
“阿岷还疼吗?”
江岷摇摇头,手臂凑到楼安跟前,“小安吹吹就不疼了。”
楼安好笑又可怜,顺着他的意给他吹吹后,傻子便一脸满足到,
“不痛了!”
饭菜早已摆放好桌上,这个天气,一时半会儿凉不了,楼安坐下吃得时候,还冒着热气儿。
江岷伤的是右手,楼安专门给他找了个大勺子,交到他手里,而后对着他道:
"从今日起,小安就是阿岷的布菜童子,阿岷想吃什么菜,由小安负责给他夹!"
江岷高兴了,“好耶!”
饭后,楼安哄着江岷睡午觉,见他睡着后,看见坐在院儿里的江父江母,走上前坐在旁边,掏出怀里的银子递给徐氏,
“罗二家赔的阿岷的药钱。”
徐氏已经听江父给她讲述了过程,觉得惊险又刺激,恨不得亲自去踢那罗二几脚解恨才好。
她有些意外楼安的胆识,又在听说这些胆识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后,只余下满腔的怜爱。
岷儿娶的这个媳妇儿真有些了不得!
她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的银子,推回去道:“你爹说只花了五百文,这银子便是你自己实打实挣的了,你自己挣回来的便自己留着吧。”
楼安看着手上的银子,有些意外,没想到经敲诈勒索了一笔!
他仔细收好,权当是自己的精神损失费了!
晚间的时候,几个伯伯婶婶都带着礼来过问了一番,见没什么事,交代一声让阿岷好好养伤后,又都各自回了家。
楼安回屋给江岷换药时,才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势有多严重。
整个手臂肿得老高,一片红红紫紫,看着煞是渗人,楼安眼眶又红了,得亏是个七八岁的孩童,否则他不敢想象,这样下死手的一棍子下去手臂能不能保住。
哎,想到自己还收着些力,那罗老二还是打轻了!
小姑
许是楼安那日光勇一战的消息传了出去,村子里关于他的流言渐渐小了下去,虽是有时候能看见有些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但却是再也没人敢指着他鼻子骂。
楼安拉着江岷往村西面走去,昨夜给江岷讲故事,讲到了东坡肉,今日说什么也要缠着楼安给他做。
得亏今儿不是赶集的日子,吴屠户在村子里摆摊儿,否则为了这一口肉还得大老远去趟县城里。
一路上遇见了好些热心的大妈大婶,看着江岷涂得红红绿绿的手臂,都是关心了一两句,倒是有一些老远见着他俩一副八卦看戏的模样,近了却又热情打招呼的人,楼安皮笑肉不笑应付两句也就过去了。
罗二家也在村西面,要去吴屠户家势必经过罗二家,楼安并不想看家那家子恶心人,本是打算让徐氏带着阿岷来买,问明缘由后,徐氏才呵呵笑着告诉他说,吴屠户的猪肉摊并未摆在家门口,而是在村西的路口支了个棚子,说是这里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