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眼中,这个乖巧淡泊的女孩是个让人心疼的。
尤其是听花重生说了她前世和君天歌的恩怨之后,就更为心疼。
有句话说得好,人无嗜好不可深交,像眼前这个能一往情深,只执着于一个君天歌的人,却是可以相交的。
不管爱得对不对,谁都无权去鄙视敢爱敢恨的人。
月季花真诚地笑了:“那要是我去了阎王那里,宋衣姐姐一定要救我,我就靠你了。”
原本只是想敷衍,而且她觉得不可能活得下去,但是见她们这么真诚,她也不得不拿出真心以对。
看得出来,她们都不是虚情假意,虚与委蛇的人。
江诗雅凑了过来:“还有我呢,虽然我没有医术,也没有高超的武功,但是我很会做饭……”
“出息,这么多年,跟着这么高冷厉害的风少,你就学会了做饭。”花重生白了她一眼。
风中流看不过眼:“谁说我家小包子只会做饭,她还会算帐,算得可清了。”
宋衣看不得他这副护犊子的样子:“对对,你赚大发了,娶了一个小包子,多了一个厨娘,一个管家,一个暖床,还有一个贴身小棉袄。”
“不过,风少,这边是女人的事,你凑进来做什么,去我家天天那边。”
花重生一脚把风中流踢开,将小包子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风中流嚅动着嘴,很想壮气地说一声:“你们这些女人,本尊可是……”
算了,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得罪。
他带着一肚子怨气跑到君天歌这边,打算把君天歌灌个烂醉出了这肚子怨气。
蹲过去,却发现这边的画风不对啊。
两父子怎么感觉箭拔弩张,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吗。
“爹,这事以后再说。”
君天歌不敢太惹急了自己父亲,万一他马上告诉娘亲,那可能今晚这宴会就不用再进行下去了。
只怕他娘会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提着他耳朵就把他拽出去。
他无论走到哪个位置,永远最怕的是她娘,那是打小就建立起来的威信和害怕。
“你最好自己想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就不可能后悔……”
“儿子知道了。”
风中流奇怪地凑过去:“怎么了?难不成小噫嘻真想弄死月季花?”
听那些娘们的意思,好像是这么回事。
“少主叔叔,来喝酒。”
说起君天歌的酒量还是风中流给训出来的。
那时候君天歌没有半点要娶宝璐的意愿,风中流气不过,就每天拉着君天歌喝酒。
而当时,君天歌也因为花重生和君临天的离开,心里很是忧伤惆怅。
两人在那时拼酒,就拼出了酒量。
君临天瞥了眼自己的媳妇,看着她带着月季花到处拉近她与宋衣她们的关系,心里知道她是很喜欢这儿媳的。
可是如果在儿子与月季花之间做选择,他绝对选择自己的儿子。
月季花的死,她可能只会伤心一阵子,君天歌如若成了残废,那她会伤心一辈子。
君天歌和风中流拼着酒,大臣们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也不敢多起哄,专心地观看着歌舞。
郭如云,周锦红她们则是眼红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煜王妃竟然连跟他们说句话都懒得说,就对那个贱女人好。
周锦红一向作死惯了,岂会让自己这么没有存在感,站了起来道:“王后,你这是什么衣裳呢,怎么上面还披了个这么不搭色的披肩。”
花重生眸光里掠过一丝冷意,当着她的面,这女人还敢欺负月季花。
一个小侧室,说白了就是小妾,还是个没被睡过的小妾,竟敢如此嚣张。
不过,她这套裙子是按现代晚礼服的理念设计的,就是露出半边香肩才完美,披了件这样的披肩确实是不太美观。
“儿媳妇,这殿里热得很,你还是把披肩解了吧,女人嘛就该把自己最美的一面露出来。”
花重生说着就去扯她肩上的披肩。
君天歌正与风中流拼酒拼得开心,突然瞧见花重生去解月季花的披肩,吓得猛然跳起冲了过去就打断她的手:“娘亲,你干什么!”
花重生无辜地眨了眨眼:“解开你媳妇的披肩啊,这殿里这么热,你不怕她热出痱子来。”
“娘亲,别闹,你送这衣裳纯粹就是让她难堪的。”
“谁说的,这衣裳多美,你又不喜欢人家,露点香肩你紧张什么,又不是露胸。你给我一边去,别让我在你的臣子面前将你揍一顿。”花重生朝月季花笑了笑:“儿媳啊,咱们解开。”
君天歌再次拦了过去,将月季花护在身后:“不行,堂堂王后穿成那样,成何体统。”
“这有什么关系,那下面的舞伶不都穿得比她还性感……”
“她又不是舞伶!”君天歌有些无语,娘亲是不是脑子抽了,非得逼月季花取下披肩。
“这可是你娘我三天三夜冥思苦想制出来的衣裳,送给儿媳妇的见面礼,你给我配个这么丑的披肩,是对我的礼物有意见是不是?那行,我走,我再也不来了。”
花重生冷哼一声,就要走人。
月季花赶紧拉住她:“王妃王妃,别生气,大王跟你闹着玩的呢,我取下来,马上取。”
月季花动作俐落的把披肩扔到了一旁,可立刻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君天歌将她露肩的那一边搂在怀里,根本让人看不见。
“娘,不要再闹了。”
他语气有些无奈,他太懂花重生了,她真要走,绝对不会说要走,而是直接甩脸走人了。
根本就是在故意吓月季花。
☆、1268.第1268章 牺牲月季花
花重生耸了耸肩,凑到自己男人身边:“天天,你儿子欺负我。”
君天歌有些无奈,谁欺负谁啊。
君临天一记冷光看过来,月季花被君天歌抱在怀里都能感觉到他的冷意。
“爹,是娘亲在胡闹……”
“滚。”君临天真是看着他都觉得烦了……很难相信这么蠢的儿子是他生的。
君天歌麻溜地带着月季花就闪人了。
留下一堆大臣和妃子你看我,我看你。
“来来,今天是给煜王接风的,咱们一起敬煜王和王妃。”
郭丞相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君临天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于是场合又热闹了起来。
君天歌怒气冲冲回了寝宫,将月季花推到床上:“你怎么就这么傻,娘亲明显是故意的,你还那么甘心脱下披肩来,本王出门的时候怎么警告你的,一定不能把披肩解下来,你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
月季花对他的愤怒感觉到莫名其妙:“王妃是你娘亲,我不听她的,难道要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你是本王的,只需要听本王的,谁让你做孝顺儿媳妇了,怎么这么蠢,看不出来娘亲在逗你玩的。”
“她是你娘,她逗我玩就让她高兴高兴又如何,再说这种衣服在我们那里很常见,有什么好气的。”
月季花坐到梳妆台前,自己开始解开头发,不敢叫连珠进来,免得她被君天歌莫名其妙的怒火给殃及。
“什么叫做常见,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半边肩都露外面了,你没见那些大臣的眼光有多猥琐。”
君天歌来回走动,只觉得胸口的火燃烧,想到那殿里男人的目光,就像把他们的眼睛全弄瞎。
“大王,容妃那天跳舞穿的舞娘服,双肩都露在了外面,怎么没见你发过火,这衣裳又不是我要穿的,是您自己拿过来的,你发我的火做什么?”
月季花放下发丝,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他。
这时候的君天歌有些气急败坏,哪是平时冷静的那个大王。
他到底在气什么。
再说他真生气主不将煜王妃去,干嘛把她当出气桶。
君天歌看着她平淡的脸庞,心口愈加的火烧,一手扣住她的下颚:“月氏,你记住了,你是王后,岂能跟那些胭脂俗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