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男生被教导主任带着往办公室中，上楼梯，一边上一边被骂，她刚好去给英语老师送电脑，一上一下在楼梯间碰上。

他没看过她一眼。

事后程栩然知道这件事，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那些人背地里说宋砚清校园暴力的事，考试成绩一落千丈，英语老师又取消了他的演讲资格。

天才吗，哪受得了这种差距，才会动手。

程栩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打架，她成了所有人中的一个。

那天放学她用左手不熟练地写了一封信，用不像自己的字体和方式，只想告诉他，他做自己就好。

外界风言风语，他在她心中永远第一。

那封信程栩然不知道宋砚清看没看过，也许都没送到他的手里。

直到今天程栩然才知道。

这件事的真正缘由。

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决裂。

“很多事情你感觉不到，也许别人是能看出来的。”白温岩看着她拢在阳光下的半张脸，“如果不是喜欢，那你大概也是他心中很重要的朋友。”

这些事情也过去了好几年，可直到今日，白温岩仍然后悔当初没有站出来为宋砚清说过一句话。

没有任何人站出来为他说过一句话。

第324章 “图我执迷不悟，行吗。”

【这个电影还行。】

【看完跟我说。】

程栩然走在江边，拿着手机看着宋砚清发来的消息，她回复：【我今晚看。】

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你对我，喜欢过吗。

失望过吗。

可他从来不喜欢谈以前，如果从玫瑰开始，又何必纠结月季。

程栩然删掉聊天框里的话，重新打字：【你吃过玫瑰酥吗？】

【我想学，等学好给你尝尝吧】

他回：【谢谢程老师。】

“总感觉这个新年过得真快，你还没回家待几天呢，这就又要走了。”

“这个水杯你带着吧，啊？每天拍戏多喝热水，可不能喝凉水。”

“还有这些酸奶和坚果你都带走，这个礼盒是什么，你也带走，你看看你爸哪里吃这些东西，栩然？”

“啊？”程栩然回过神来，含糊唔了两声，“我带不了这些东西，多沉啊。”

“让柏飞宇送你啊！你表哥不也在？”

程栩然停了一下，一字一顿地清晰道：“妈，我跟宋砚清他们走。”

母亲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住，抬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

程栩然的目光不移不闪。

“你长大了，妈妈知道你会自己做好决定。”母亲很快继续低头收拾东西，“既然都要回去了，他不过来喝杯茶吗。”

程栩然问过。

宋砚清说下次吧。

程栩然就没再提。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不可磨灭。

但她想从一切上告诉宋砚清，他一直是被坚定的肯定着。

回完消息之后，宋砚清放下手机，抬了下下巴：“还有事吗？”

“你什么态度！”宋起山一拍桌面，怦然声响，震得人耳朵疼，心都跟着震了震。

“要不是你哥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又跟当年那个女生搅和到一块去了！”

宋砚清剥了瓣橘子吃，夸赞道：“他可真是你的好儿子。”

“你是一点都不长记性是吗？”宋起山盯着他。

“他们一家为了用钱利用你绑架你，你忘了。你当年车祸掉进江里九死一生医院高烧了三天你忘了。还是说临近高考的时候那个小丫头爆出来的证词害得你被误解那么久你忘了。”

“我真不明白你图什么。”

“图我执迷不悟，行吗。”

“不可理喻。”宋起山气得心脏疼，坐在椅子上，“有些事谁都没做错，但是在一起就是错。这个道理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你就懂了。”

离开云城那天。

宋砚清开的车在程栩然家楼下接她。

程骄潇帮程栩然拎东西下来：“你们又走了，过不了几天我也得回边境了。”

边境动物医生，保护野生动物，程骄潇是真挺喜欢这份工作，多酷啊。

就是居无定所了点。

宋砚清倚着车门，表情淡淡，语气也板正：“你还生气吗。”

“挺巧的，气到今天消了。看在你要走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句真心话。你连这事都不跟我说，到底拿没拿我当兄弟，都不相信我不在乎了是吧。”程骄潇盯着前方，“我他妈要介意死了。”

第325章 “拿钱，出国。”

“说句真心话。你连这事都不跟我说，到底拿没拿我当兄弟，都不相信我不在乎了是吧。”程骄潇盯着前方，“我他妈要介意死了。”

但凡宋砚清提前跟他通个声，他都不至于气得肝疼，他连他都瞒，真他妈他妈——

艹。

“都过去这么久了。砚清，我不想生你的气。”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程骄潇哑然，用力拍了拍宋砚清的肩膀。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最好，反正我也不会让你知道，你还是我兄弟。

“我的错。”

程骄潇嚯了一声，掏掏耳朵：“那你喊一声，程哥哥，对不起。”

“你他妈傻逼吧。”

程骄潇闷笑一声，睫毛遮住眼底：“我也觉得挺傻。”

“你要知道——”

“我不生气了。”

“对不起。”

母亲打包的那一大堆东西到底是叫柏飞宇拎下来了，程栩然头都大了，很崩溃，她怎么吃得了。

“真不跟我走？”柏飞宇笑，“我倒也不差那点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