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蝶(53)
她脸上是活泼的笑,露出的的锁骨随着呼吸耸动,沈泽清走过去,阴影压在梁矜头顶。
“怎么了?”
梁矜问,沈泽清的双手攀援上女孩的身体,含着亲上她的唇瓣。
梁矜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她说服着自己去接受。
脚下一轻,沈泽清把梁矜抱了起来,在床边将她轻轻地放下。
被亲得不断地向后仰,梁矜一手抓住沈泽清的领带稳住身形,晃在床边的双脚传来一阵阵酥麻。
沈泽清扣着她的后颈,扫过梁矜唇中的边边角角,像是要将所剩无几的一点点新鲜空气挤出。
梁矜忍不住揪起眉头,身下是白色的床单,她又被沈泽清抱在了怀里。
隔着衣服的身体相贴的那刻,梁矜的手赫然将松开手里的领带,即使她没经历过这种事,但她也知道此刻沈泽清的反应代表着什么。
“不行,我……”梁矜趴在沈泽清的肩头,他已经把外套脱去,衬衫下是坚实的肌肉线条,此刻顶着自己的脸。
沈泽清低语道:“矜矜,你帮帮我。”
梁矜依靠在沈泽清的胸膛上,提醒道:“那怎么办?不是还要吃晚饭吗?”
手被人牵起,手底温度滚烫,梁矜惊呼着拒绝,“不行沈泽清,我做不到。”
沈泽清亲着梁矜唇,亲过她的脸颊,一直亲到耳垂,咬着含了一会儿,唇边克制不住地溢出粗喘的气音。
蕾丝边的裙子掀起一角,梁矜匀称的腿搭在西装裤上面,磨得大腿内侧红了一块,宛如羊脂玉生出了红色的丝絮。
困蝶
外面有人在扣门,两下的轻声,李丽云的声音贴着木门过来,她说:“梁小姐,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她将手放在门把上,作为家中的阿姨,李丽云不能随意进出主人家的房间,这也是当初她被培训时老师着重强调的一项。
可梁矜一直没说话,她中午睡觉,就是睡一个下午,这时候也该醒了。
梁矜被沈泽清抱着,头抬起来,手用撑着他的胸膛,手心拽着一颗白色的扣子,像是拽着一株根基不深的芦苇。
沈泽清先声夺人,“她进去洗澡了,等洗完再吃饭。”
梁矜心中慌乱,心知不能再继续下去,她欲改口说“马上来”。
像是察觉到女孩逃离的想法,沈泽清的手掌捂住梁矜的唇,宽阔温暖的手掌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梁矜只得双手抓着沈泽清的手腕,拼命地去扯他的手,口中的言语也随之变成了呜呜咽咽,仿佛是在压抑着嗓子泣不成声,微弱的,挣扎而不成的。
“好的,先生。”既然沈先生在里面,李丽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门口的乍起的脚步声渐渐地小了,沈泽清减了些力气,梁矜终于能把他的手拽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大口呼吸进新鲜的空气。
沈泽清的手上,是濡湿的唇印,不规则的丝线,拉出琉璃的一样的透明。
梁矜愤声道:“沈泽清,你不要太过分了。”
垂着的头发披在了沈泽清的衬衫上,有几缕散着幽香的蹭着他的鼻尖,梁矜全身软得没有力气,发怒也没什么说服力,手腕处被人挠出的几弯月牙红,不是痛而是痒。
“矜矜,你忍心看着我难受吗?”
沈泽清的嗓音低沉到嘶哑,他的额头抵着梁矜的额头,漆黑的眸子像是夜晚清邃幽静的深潭,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
梁矜坚决:“不行,我要去吃晚饭。”
“很快就好了,很快。”
梁矜的鼻尖碰着沈泽清的鼻尖,他身上的木质香宛如毒药,引诱着人走向堕落。
鼻尖交错间,沈泽清吻上梁矜的唇,如同荷叶低首于湖面,啪嗒低首送入一点燥热的露珠。
手被带着往下面,衣料细碎的摩擦声,沈泽清的领带被扔到了床上,边上是那本翻开了一半倒扣在床上的书。
梁矜眼前一片空白,面色却已经熟透了,她想,她真是被沈泽清带坏了。
裙子被退到腰间,梁矜跪坐在沈泽清的腿上,微微偏着修长脖颈,吻痕蜿蜒而下,红白交织。
说什么很快就好,分明就是骗人的。
沈泽清念着梁矜的小名,连续不断地喘着气,鼻音极重。
不知过了多久,梁矜的手早已不想动了,掌心中多了一些粘稠湿热的东西,她咬着唇,手掌无力地脱落下来。
“别看。”沈泽清盖着怀里人的双目,俯身轻啄着她的唇。
结束后,梁矜被沈泽清带着去洗手,水流从指缝间穿行而过,始终洗不掉那股暧昧旖旎的气味。
梁矜皱眉,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整齐的裙子,红唇肿着,是被人咬着吮吸了太久造成的。
…………
“梁矜,你是不是发呆了?”
万乐菱的笔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勉强地唤回对面人走远的心神。
她自言自语地说:“五一假期过后,大家精神好像都挺萎靡。”
梁矜不好意思地笑笑,“应该是假期综合症。”
这是一堂美术鉴赏的选修课,课间无聊万乐菱就拉着梁矜聊天。
万乐菱放下笔,“梁矜,这个周末你来我家过夜吗?”
梁矜翻着书的手停滞了一瞬,“怎么突然要我去过夜?”
恍如是避光的夜间生物见了光,梁矜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但万乐菱家是万家,跟沈家有什么关系。
“本来这个五一假期就想和你一起去玩的,罗书语他们学校去国外参加比赛了,可无聊了我。”万乐菱跟梁矜说的时候,梁矜已经决定好要去兼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