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男O他天天闹离婚[女A男O]](51)
他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耳根一下清净下来。
他心下满意,正舒缓着姿势,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翻身的时候,他的腰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空气里有一点葡萄的味道,他再一呼吸,除去葡萄,还有酸甜的柠檬软糖香气,以及相处了一下午的花香。
耳侧好像还有一道呼吸声。
迷迷瞪瞪思考着什么东西这么硬的亓季昀身体一下僵硬了回去。
盖在身上的毛毯很暖和,他能够感受到有一只手很轻地往上提了提它,免得他因为翻身没盖好着凉。
他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了,身侧人似乎是有操不完的心,等他安静下来,静静用视线扫过他的身体,一寸寸。
亓季昀的同感能力本来就很强,他的脚背不由绷紧了起来,正思考怎么自如地“醒来”,有只手偷偷摸摸从毛毯垂落沙发的下摆摸进来,捏了捏他的手。
下一步疑似要从他的指间穿过去。
他不是玩具。
亓季昀睁开了眼,他用力攥了下意图不轨的手以示惩戒,凉凉道:“别动手动脚。”
Alpha吃紧地吸了声,几秒后低低嗯了下。
装什么老实。
他半撑着手肘支起身,左手揉了揉额角,不动声色地将沙发内侧的东西遮得严严实实,瞥她一眼。
Alpha正半倚着他膝边的沙发,一头长发散乱地垂落在沙发与肩上,她抿着唇的时候脸颊会有些微的鼓起,好似正在对他表达不满,但只是略微垂着脑袋,有些丧气地捏着自己的手。
干嘛做出一副他欺负人的样子。
装可怜。
亓季昀彻底将身体重心压在曲起的腿上了,他看了会Alpha的表演,抿了抿唇,忽然问:“你……”
话说到一半他又止住了,沙发边的Alpha倒是已经扭头看他,鸦羽下一双眼睛轻转,雾蒙蒙的眸子定在他身上。
他屈腿坐在沙发上,比坐在地毯上的她高半个身位。
亓季昀垂眸:“你今天干什么了?”
不明所以,闻晏姝老实回答:“上班,看笑话,买东西。”
他的视线余光能瞥见茶几亮色边的袋子。
“地上?”
“我买的水果。”
“地下?”
闻晏姝懵住了,她思考两秒回答:“地基……”
Alpha迟钝的大脑缓慢转动着,隔了几秒,她似懂非懂地改口道:“刚只是想牵下你的手,我没有咬你的腺体。”
话一出口亓季昀都愣了下,很快,他反应过来垂着眼睫,大拇指轻剐着食指,叙述道:“哦,那就是想咬没咬。”
Alpha不说话了。
这就几乎是不打自招的默认,两人心照不宣。
他忽然抬手抬起对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偏过来一点。
亓季昀低了下头,两人的距离一下被拉得很近,闻晏姝的视线从跟他对视,一点点低到他的脖颈间,去看暗色里他皮肤上的颈链,看他脖颈的线条,睫毛垂着,看不清神情。
亓季昀不明白为什么他低下头,对方反而不敢看他,他用大拇指又剐蹭了下她的下颌。
Alpha乖乖任他抬着下巴动作,一句话也不说。
这样俯视下去,还真像小狗。
亓季昀轻轻用额头撞了下她的发顶,状似平淡道:“认不认识一个叫文卡的Omega?”
很快的
这个姿势几近将Alpha笼入了他的领地范围,她能闻到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还有淡淡的,和她衣服上同出一辙的洗衣液香,交织着缠绕在她的鼻尖,即使垂着眼,依旧可以嗅到无孔不入的干净气息,有点像被香皂擦洗过的手心,柔软间带着潮湿。
她眼前只有暮色里分外显眼的莹白与黑,他的呼吸很近,近到闻晏姝几乎分不清自己的呼吸在哪,她嘴唇嗡动,喉咙发紧,低低嗯了声。
是困惑的语调。
亓季昀不说话,他只是垂眼,轻轻用额头碰了碰她,无声地催促着。
修长的颈被Omega撞得微微后仰,肩背绷紧,闻晏姝被信息素勾得晕晕乎乎的大脑迟钝地开始思考,几秒后,他的手指略微穿过了她的发间,扶着后脑轻松又随意地将她往前扶了一点,好让她无处可逃。
她柔软的眼睫颤动两下,像新生于荷叶的露珠,数秒后,闻晏姝尝试在一片混沌里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找着舌头:“是哪个闻?”
亓季昀微微往下压了腰,作出倾听的样子,他从她模糊的发音里去辨别字眼,有点难,但他今天难得很有耐心,表现出一派温和的姿态:“文卡,文法的文,卡司的卡,路西文卡。”
他说着,又没那么耐烦起来,扶着她后脑的手下滑,一路走到她左肩略高于锁骨,也可能就是锁骨处,那被外套紧紧覆盖的位置上,胡乱用食指书写着“文卡”的拼写。
写了两道,他浓睫一垂,莫名停滞下来,往后退了一点距离,食指不轻不重地变换手势,轻戳了两下。
Alpha听出他唇舌间的发音是“C-li-ck”,他说话时舌头很轻地顶了下上颚,带出一点水声,于是她赶在他收手前偏了下脖子,抓住他的手臂,将侧脸贴在Omega的手臂上,抬起一点眼去看他。
“让我想想,很快,很快。”
她这样说着,用脑袋碰了碰手臂安抚,像是蝴蝶短暂停留花瓣,近似一个轻盈的吻。
于是Omega又很有耐心地等了两秒,就在第三秒,Alpha终于迟疑地开口:“是Omega吗?”
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自然O常用名吧?
他垂着眼皮,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是赛博高邦的还是……嗯,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是位不那么高的Omeg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