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beta假死后他老公正常了(131)
陌生的肌肤之亲和对残酷现实的恐惧将他反复鞭挞。
宋杲遇咬紧牙关,强逼自己喘息。
必须找出破解难题的办法,不然要被内心的痛苦淹没,再被Alpha此时此刻无留余地的举动拉入水底。
有思考能力的前提是能够集中注意力,他目前最奢望的东西就是集中精力剖析现阶段发生过的各种问题。
那些出乎意料,理不清开头和结尾的突发事件,以五秒一帧的方式呈现开来。
真实,如临其境。
在此期间,Alpha的手一秒也没停歇过,宋杲遇本就混乱得像蛋花汤一样的脑子,总是要抽出一部分意识来捕捉这只胡作非为的手。
不过都是徒劳,在Alpha眼里看到的是欲拒欢迎,没有意义的反抗。
构不成阻挠的推搡,都称为情情爱爱里的情趣。
“放松。”颜序酌吻干净他眼角的泪水,又抚摸着他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上那不能闭合的嘴瓣。
与吻相伴而来的是痛,难耐,又欲/仙/欲/死。
身体内部的痛感和后颈外部的疼痛相辉映,一重一轻,颇有一种要把宋杲遇撕裂成两半的架势。
Alpha的栎叶杜鹃味从颈侧延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摸清了他身体的每寸脉络,绝无停顿,直达心脏。
由底部窜起的信息素慢悠悠地流向心尖,一鼓作气,两方汇合,把宋杲遇炸成了碎片。
Alpha的犬牙毫无保留,不断地注入新鲜的信息素。
宋杲遇累得抬不起手,他感觉自己是树杈刚掉下来的一株杜鹃花,里里外外都透着Alpha的味道。
香气熏天。
这就是终身标记吗?
疼得要死。
人们口中所谓的必须得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才能交付的终身问题,原来只是在稍纵即逝的一瞬间。
轻而易举被人夺取,他却不敢有怨言。
宕机,一切用于活命的器官面临停止运行的状态。
浮浮沉沉,如梦如幻。
一个多小时,Alpha停止了所有动作,四肢松懈下来压在宋杲遇身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脸颊上。
器官开始运行,他是即将窒息而亡的亡命之徒,被人释放后拼命大口呼吸。
冰凉的空气钻入肺,冷热交替运转,平息了混沌不安的漩涡。
全身酸痛好比被车碾过,他轻轻推了推Alpha的肩膀,“起来,重。”
Alpha侧身躺在一旁,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猛兽,蓄势待发,随时发动下一次攻击。
没有反抗之力,结局开局便注定失败,他是天平翘起的那一方。
宋杲遇闭眼隔绝对视,泪水是断了线的珍珠,“颜序酌你不害怕我恨你吗?”
宋杲遇十分佩服自己,事到如今还能做到如此有理智,没发疯,没声嘶力竭地讨要个说法,只是痴心妄想,想要长谈一番。
他以为是自己对颜序酌的爱太浓厚,以至蒙蔽双眼,掏心掏肺双手奉上缺一不可的器官,更甚于蔑视别人的生死。
到此刻,他才知道,并不是。
是心脏预知了将来,也就是今天。
颜序酌的无情冷血注定了事情的走向,不管是谁,痛的永远是他。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一直都知道,是自己选择忽略,自欺欺人罢了。
身体猛然一颤,Alpha将他拉进滚烫的怀里,“恨我?那又如何,你欠我的足够消磨你对我的恨。”
欠。
Alpha终于不装了。
细数过往岁月,读书,命,打工,剥夺的自由,每一样离开了Alpha的帮助确实不能做到,可能连接触都是奢望。
“恨和欠不可能划等号。”宋杲遇说,“我会在一天天消逝的欠债里找到突破口,然后一起和你一起死。”
“好啊。”颜序酌抓起他的手吻在手背,重且不舍,“那是殉情,宝宝。”
第66章 骨灰
浑浑噩噩, 不见天日的昨天已经成为过眼云烟,往后不见太平,只有更加看不见尽头的一抹黑。
距离那场死伤惨重的事件已过去五天, 宋杲遇总觉得这五天比潜入海底不做停留,又迅速深入火山内部还要过得艰辛坎坷。
热得发虚, 冷得刺骨。
所以他病了,并且病得不轻。
接连的高烧不退和呕吐, 药也吃不下吃, 刚放进嘴里,胃立刻做出反应, 吐了出来。
平日里日理万机的颜序酌, 反常地坐在病床旁陪了他好几天。
放在以前,宋杲遇绝对会开心地找不到北, 这段不长的陪伴足够让他高兴小半个月。
可做错事后进行一系列痛彻心扉的挽回终究属于弥补, 发生过那样不近人情的扼杀和令人作呕的言语说服,谁都无法做到平心静气看待这段感情。
狼狈开场的感情以残酷的方式宣告了结束。
没人明说, 或许不需要指名道姓, 已经从颜序酌苛刻的字里行间变得四分五裂。
破镜不能重圆,说出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蒸发、渗入,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感受还在,痛还在。
躯体被人镇压的感觉像无时无刻出现的空气,不能消散,久伴皮肤的每一寸毛孔。
四肢无法动弹, 任由那人肆虐。
嘴巴封了水泥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只能干瞪着眼, 等时间流逝,等那人心满意足,主动松开管束他的手。
熬到六名不同级别的医生轮番上场检查身体,宋杲遇的病情才得以痊愈。
身体的病痛宣告终结,心理上的伤痛迫使他装病瘫软在床上。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睁开眼,看见坐在床边的人影。
宋杲遇缩进被子里继续装睡,假寐不交谈,杜绝了两人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