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beta假死后他老公正常了(196)
他和颜序酌作为突破病毒的第一手人员和病毒携带者研究体,是双向锁定,不可分割的关系。
现在的困境,从颜序酌允许他进入研究领域开启,成为避无可避的轮回。
他是木曰思想的继承者,注定要剑走偏锋,在腺体与赤日研究领域长期抗战,颜序酌不懂得避险,贺绥会不懂吗?
宋杲遇不止一次怀疑,贺绥不杀自己的原因,一半在于颜序酌的求情,一半在于不屑。
不屑于计较宋杲遇能不能捅出大娄子。
认人很简单,即使是木曰这种不与人打交道的孤僻型杰出人才,人们不会说他脾气古怪,只会惊奇的附和:有能力的人脾气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
善良的人总是被人遗忘,奇葩的人会宁人记忆犹新。
木曰的人生轨迹消失得干干净净,像不曾存在过一样,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在人间逗留都会留下痕迹,可木曰却没有。
干净、无影,像一阵风。
离奇的现象不会是灵异事件,除非有人蓄谋已久。
解温远做了多少毁尸灭迹,宋杲遇不知道,贺绥背地里有没有深挖过他的身世,更加难以捉摸。
一般的军事家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不择手段到底,弄死宋杲遇对贺绥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一条生命换一个星球安宁,怎么算都值得,何况这条生命与贺绥无瓜葛,唯有儿子的心和那条生命的心连在一起。
不是命与命,一颗心脏,捏碎就好了。
轻而易举的事情,贺绥不可能狠不下心。
放在以前,宋杲遇会麻痹自己,爱是无可救药的东西,它能赦免世界,也能毁灭星球。
他的生死横在乔与舟对颜序酌的宠爱里,活在贺绥对乔与舟对溺爱里。
活着的前提是产生羁绊,可如今,宋杲遇莫名想要推翻这个理论,颜序酌对他的爱能使他活命,不足以放任他追求自由。
颜序酌能让他做实验,学腺体研究,带有怀疑态度的贺绥同样有能力能让他寸步难行,更别说靠近实验领域。
他必须当平庸的普通人,而不是当一名少时名号已经传到象牙塔的人。
不合理。
非常不符合常理。
什么人能活着?
一定是不构成威胁的人能安分地活下去。
这种人的特点有几种:无能、平凡,丢人群里找不到,一辈子碌碌无为。
这些特点与宋杲遇沾不上,他一直是耀眼的存在,上过星球新闻,拿过科研奖,他不相信贺绥没有发现他的特殊。
优秀围绕在宋杲遇周围,贺绥没有扼杀他发光发亮的机会,反倒是选择视而不见。
等到东窗事发,采取的措施少且无用,好似假装对他做出了抵御,在此期间,还将颜序酌送到自己面前。
明明知道Alpha见到他一定会抓狂,可他还是见到了此行的目标。
这些巧合凑在一起,恐怕不是因为贺绥的忙碌,而是故意为之。
贺绥想要他拿走颜序酌的腺体,装模作样地设下重重障碍,好让解温远觉得胜券在握。
如此涉险的阴谋,是为了止步的研究,还是报复,宋杲遇想不明白。
他松懈下紧绷的手臂,静静地望着颜序酌圆润的后脑勺。
无声的苦笑溢出嘴角,经历万千苦楚,最后他们还是棋子。
刺痛没来临,颜序酌转过身,直面宋杲遇。
两人之间没用任何东西做遮挡物,颜序酌直勾勾地盯着宋杲遇。
Beta的脸色不太好,惨白如纸,薄薄的仿佛一触即碎。
“别紧张。”颜序酌拉起他的手,双手包裹住,用自己的体温暖和那只冰凉的手。
视线下移,宋杲遇注视着两人相握的地方,他忍不住问:“我们这一生是不是都不得善终?”
“不会。”颜序酌回答得很笃定,眼神里尽是坚定。
“那为什么永远要书写别人既定的故事?”
“故事没有走向,你才是书写者。”
“是吗?”宋杲遇抽出手,五指并拢,遮住颜序酌亮晶晶的眼睛,“躺下。”
发出的声音不似刚才的痛苦,倒像是带着异常的坚决。
既然永远生活在别人的规则里,那就随心吧。
颜序酌没有动,埋下头,伸长脖子,“我想看着你。”
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见,看得见的地方是宋杲遇胸口以下。
要说颜序酌无欲无求,看布料能解痛,宋杲遇可以直接开启无情模式,两下子挖出腺体,但颜序酌不是,他也不是。
肉体凡胎,会痛,会死,会鲜血直流。
搞不懂颜序酌闹哪样,宋杲遇不解地问:“说清楚,我不明白,这种姿势是在增加手术难度,挑断你的大动脉,我不负责。”
能老老实实接受命运安排的不是颜序酌,他抬起头,扬起下巴,“我靠着你的肩膀可以吗?我想问问你的味道,闻着就不疼了……”
没能如颜序酌所愿,肩膀没靠上,但他的头确确实实顶在宋杲遇胸膛,手腕更是不老实,环抱着手拿手术刀的人。
Alpha的笑意和滚烫的呼吸拍打在宋杲遇胸口,热情洋溢,愉快之际,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宋杲遇拿的不是凶器,是礼物,不然被害人明知要遇害,为什么不做出反抗,反而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只会笑。
割挖腺体的过程称得上恐怖,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血珠泛起几颗,不一会儿,融为一体,流进衣领,染红棉布。
心理和技术不精炼幻化成双重压力使劲砸在宋杲遇头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冷汗淋漓。
“死不掉的。”颜序酌抚了抚他的背脊,“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