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beta假死后他老公正常了(197)
Alpha的嗓音干哑,长时间的疼痛抽/干他的血色和精力。
没有麻醉的手术是裸//体渡过零下五十度的寒冬,难熬。
身体丢进冰窖里冻成冰块又放进油锅里煎炸,冷热转换,生不如死。
敏锐的洞察力时刻提醒着颜序酌,他的腺体正在一点一点离开他的身体,肉和筋被切断,血不断翻涌,拼命想要留住那块肉。
腺体在血肉里生长,又在血色里分离,落入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冰凉,无温度,热腾腾的血缓缓沉睡。
剎那间,颜序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抽空,头晕目眩,五感丧失。
身体机能下降,他不知道是因为腺体的缺失,还是由于血液流出太多。
尖锐的痛感从深刻清晰到麻痹持续,颜序酌颤抖着嘴唇,头深深埋进宋杲遇颈窝,鼻息间的气味一点点消失,他只好不停地喘气,大口呼吸把Beta的气味吸进喉咙。
疯狂地吸气换来的是一丁点儿味道,渺小,不堪一击,可只有这样才能感知到宋杲遇的存在,在短暂的时间里缓解一丝丝痛。
实际疼痛根本不会因为气味而消散,这不符合科学依据,如果说这种气味是信息素,还能有降低痛苦的能力,但这是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体香。
洗衣液的香味混杂着血腥味,说不上有多好闻,却足够让颜序酌着迷。
痛因内心的变态因子得到安抚,愉悦超过了疼痛。
感觉以极快的速度消失,颜序酌紧紧地搂住宋杲遇的腰,脑子乱作一团浆糊,心里冒不出什么想法,他只知道不能放手。
痛并快乐着的思想占领感官,颜序酌抽着气笑声不断。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要疯了,痛得要死,又舍不得放手,脑子也见不得他好,乱得不行,仿佛在下一秒就要炸裂成红色烟花。
皮肤撕裂成条状物的感觉不好受,瘙痒难耐,痛彻心扉,怀中人不停地推搡,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无法支撑,重重地倒在床上。
黑暗分秒必争占领颜序酌的视线,半秒,他与周公会面。
宋杲遇手忙脚乱地给颜序酌做好包扎,又打了一针麻醉剂,抽了几张纸擦掉手上被眼泪晕染过的血迹。
擦干净手,他环顾一周,目光聚焦在颜序酌惨白的脸庞。
安静如一幅美丽画卷,凄美漂亮。
“到此结束了,颜序酌。”
宋杲遇说完不作停留,收拾好带来的工具,将腺体塞进背包,推开铁门沿着来时路一路狂奔。
路不长,宋杲遇回去时却觉得格外漫长。
颜序酌会不会有事,挖腺体对人体有没有致命伤害,一连串猜想像鹅毛大雪飘在宋杲遇肩膀。
他有点冷,更多是害怕。
他怕颜序酌死于自己手中,他怕自己是废物,得到了腺体也破解不了赤日。
坏想法总是先行一步夺取他的主见,为了实验数据更准确,他和其他研究员都主张无药取腺体。
保持原本的方法就是以原生态的方式进行开发,任何药物都能影响实验出现偏差,生剥腺体是最好的选择。
宋杲遇没得选,颜序酌也没得选。
当Alpha指挥其他人不打麻醉抽宋杳瑶的腺□□的时候,就能料到有人会对他的腺体下手。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戏剧化的人生,可笑可悲,没人能料到这个人捅颜序酌一刀的人就是他的枕边人。
流血、流泪、疼痛在他们三人之间循环往复,受伤的永远是他们一家人。
路到了尽头,无人接应。
宋杲遇疑惑地爬出地下通道喊道:“解叔叔!”
踱步声急促靠近,黑衣男子激动地叫道:“木先生!”
宋杲遇打量了来人几眼,眯起眼睛问:“你是谁?解温远呢?”
“说来话长。”黑衣男子将手里的耳机递给他。
宋杲遇接过耳机戴在耳朵上,解温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跟着他。”
不等他回答,人声戛然而止,忙音响个不停。
黑衣男子带着宋杲遇绕道,马路上全是抗议的人群,有老有小,哭天喊地。
横幅标语夸张,什么都有,大多是辱骂,骂的基本是四大将军,贺绥居多。
宋杲遇想要看清那群闹哄哄的人在干什么,黑衣男子急得面红耳赤,连忙拉住他,“木先生,温勒尔太乱了,我们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回弗瑞登亚。”
“好。”
腺体来之不易,宋杲遇收敛了好奇心。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两人上了一架坐满乘客的飞船。
“怎么回事?”宋杲遇抱着背包,压低嗓音问,“贺绥倒台了?”
黑衣男子夸张地摇摇头,高深莫测地说:“比这更严重。”
装神弄鬼的姿态看得宋杲遇想打的人,他冷声道:“一句话说明事情经过。”
“一句话说不清。”
又来?
宋杲遇气地想杀人灭口,黑衣男子看出了他的愤怒护着嘴说:“不是我说的。”
“是我!是我!”说话的人离宋杲遇不远,两人中间隔了一米宽的走廊。
宋杲遇瞪了他一眼,乘客缩了缩脖子解释,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四大将军其实是人造出来的,赤日是他们将优胜劣汰的进化提前了。”
“什么意思?”宋杲遇不太想认真推敲男子话里有话的具体意思。
第96章 跳楼
不想认清现实, 是因为心里早已有了猜忌和怀疑。
当某些人戳破裹住答案的窗户纸时,自己想要掩盖、加厚这层模糊屏障的心情越来越明显。
一个足够能让大多数人破防,无法认同的秘密显露, 宋杲遇的第一反应是不应该将这件事公布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