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决定做个好0(93)
“怎么猜的?”
非烟记得,除了月禾,这事没有任何人知晓。
姜仪望着她,道:
“醒来后那几天,你同我说,你犯过错,杀过人。”
闻言,非烟咬着牙关道:
“以后我还会犯很多错,杀很多人,我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变成你们口中十恶不赦的罪人……”
姜仪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不会,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
闻言,非烟一口咬在了她的虎口上,咬了许久才松开,她推开姜仪的手,一双眼睛瞪着姜仪,道:
“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一心向善的白玉剑客,什么救人于水火的白玉善人,都是话本在夸大其词。”
“你说得对,我没有那么好。”
望着虎口上的那一圈牙印,姜仪有些失神。她松开了怀中的人:
“我走了。”
看着屋外的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正是潜入府邸打探消息的绝佳时机。
于是,姜仪换了一身行头,穿着一身夜行衣出了屋子。出门前姜仪还望了两眼坐在屋中的人,她用指腹摩挲着落在虎口上那一排非烟的牙印,那儿隐隐约约的传来刺痛感。
姜仪约摸走了半个时辰,非烟才缓过神,正当她准备烧壶水来喝时,屋子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推门而入的正是那个在暗示手持长鞭的女子,她将非烟仔细打量一番,问:
“少主带来的人少主从哪带来的?”
非烟手中提着水壶,眼睛盯着她的眸子,气势不输半分:
“一日大雪,我险些死在了雪地里,是少主出手相救。”
闻言,流川冲她一笑,嘴角边冒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这么说,少主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喏”
“嗯。”
“我看不像,方才在暗室中,我看你看向少主的眼神,分明像是仇敌。”
说着,流川的眸色一沉,连同整个人也冷了几分,她又问:
“在少主身边多久了?”
“半年。”
“半年”
听后,流川忽然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剑,像非烟刺去。
邪道
流川一剑刺向非烟的心口,非烟立刻抬起手中的水壶去挡。只听“嘭”的一声,利剑贯穿了整个水壶,水壶顷刻间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在两人面前。
反应过来的非烟侧身推掌,在不经意间将月禾曾教给她的掌法使了出来。
几个回合的打斗后,流川按住了她的胳膊,眯眼道:
“你这招数不是正道啊。”
忽然,非烟将气力集中在手腕,将流川按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推开了。非烟站直了身子,问她:
“你想干什么?”
“姑娘第一次来,可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若是外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得剜眼。”
说着,流川看向了非烟的手掌,那只手掌方才使出的招式邪得很,称之为歪门邪道都不为过,察觉到这儿,流川不免生疑,一个跟在少主身边的人为何会这些招式
听她这么说,非烟忽然想起了暗室内那个血肉模糊的身躯,想必那人就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流川又道:
“你方才用的那些招式,显然不是我们姜家的招式。”
闻言,非烟从一侧的桌子上抽出了佩剑,她将那冒着寒光的剑锋直指流川,道:
“姜家的招式我也会。”
“是吗?”
说着,流川再次提起剑,与她切磋了一回。
非烟使的是曾经在姜家学的流水三式,一招一式都是照着姜仪给她的剑谱练的,偶尔还会找苏眠指导一二,但这剑法许久不练,有些生疏了。
最终,非烟的剑被流川挑飞了,流川擅长打铁,臂力更是惊人,那剑被挑飞时,连同非烟握着剑的手臂都在发颤。
非烟将颤抖着的手握成了拳,她道:
“这流水三式就是少主教给我的。”
流川却说:
“那这么说,少主这是救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还将我姜家的剑法教给了她。”
“少主对我的身世很清楚。”
闻言,流川冷笑一声:
“少主不会容忍练邪道之人留在她身边。”
非烟紧握着拳,这样危机的关头,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个小谎:
“少主说过,我和别人不一样。”
流川半信半疑:
“是吗?”
“你若不信,等少主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闻言,流川站在门前,默不作声的盯着非烟,这眼神,与在方才她盯着暗室中那人的眼神无异。
非烟见流川这样子,怕是不信她所说的话,于是她又道:
“若是你现在把我带到暗室,剜了我的眼睛,少主一定不会放过你。”
流川却毫不在意的用指腹摩挲着剑锋:
“我想干什么从来不需要问少主的意思。”
闻言,非烟心中一颤,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
流川顿了顿,又继续道:
“不过现在,我决定留着你这双眼睛。”
说完这话,流川便收了剑,回到了暗室之中。
暗室中的那人早已没了踪影,但石砖上还有着一层鲜红色的血迹。
流川在暗室中招了招手,暗室的一侧便走出来一个提着信鸽笼的人。
“密信送出去了?”
那人将手中的空笼子摆在了柜中的格子里,道:
“这个时间,家主应该已经收到了。”
说着,那人看向流川别在腰间的利剑看去,按照流川的习惯,不会将沾了血的剑放回剑鞘中,想来少主带来的那个姑娘现在应该好好活着。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