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她每天都是微醺(38)

秦肆呼吸一下子就乱了，眼睫颤动了几下，强忍住心中腾升的欲念，缓缓掀起眼皮，朝她看去。

也是这时，黎智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已然越过普通朋友该有的界线，她顿了下，忙不迭后退。

却没等她彻底反应，一只大手蓦地攀上腰肢，将她往前一带。

惯性作用下，她扑进秦肆怀里，双手还坚强地撑着他的腹部，以免贴到他的身体。

“你……”

男人眼底情绪汹涌，她稍稍支起一点身体，腿边却更加严丝合缝。

察觉到他身体不对劲，黎智脑子一下空了，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

但十几年的教育，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那个……”

男人呼吸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熨烫在腰上的掌心温度炙热。

隔着层层布料，似乎都要透过来，将她皮肤烧穿。

“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男人终于说话。

真是有冤说不出，黎智嘴唇翕动，肉眼可见地慌乱，“……我…”

看出女孩的紧张和不自在，秦肆紧咬了下后槽牙，压下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反应，忽地笑出声。

“看你不禁逗的样子，还挺好玩的，”说着，松开了她腰间的手。

桎梏一消失，黎智迅速从地上怕起来，轻咳两声，“我爸妈应该都睡了，你快走吧。”

秦肆窝在这个地方已经几个小时，扒住柜门，腿刚一动，脸色巨变。

“怎么了？你怎么了？”

以为刚才给他脑袋撞出什么问题。

“麻。”

“什么？”

秦肆皱眉看她，“腿，麻了。”

“哦……”

半晌，男人仰头看她，语气不悦，“你拉我一把啊。”

黎智站在一边，还疑惑他怎么还不动，被他点醒，“那你不早说，我以为你……”

“以为我还想多呆一会儿？”

她握住秦肆手，将他拉了出来，秦肆没好气地说：“我是那种人吗？”

他晃了几下，终于站稳，黎智挑了挑眉，“ 你不是吗？”

男人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此时他还光着脚站在地板上，双手叉腰，转了转身体，面朝着黎智，发出一声冷笑。

他一步一步逼近，黎智下意识后退。

“你干嘛？”

“别乱来啊。”

脚跟撞到墙壁，黎智侧头看了眼，退无可退。

他身上好闻的香味团团将她围住，似有一座看不见摸不着的牢笼，将她囚禁其中。

“我喊人了啊，”他的脸越来越近，黎智心提到嗓子眼。

“你喊啊。”

秦肆完全不怕她出声，凑得更紧，几乎鼻尖挨着鼻尖。

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你到底要干嘛呀……”

男人轻笑，语气低沉磁性，“做我这种人应该做的事。”

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黎智似乎都能听到耳边的颈动脉搏动的声音。

清新的淡淡的雪松味钻入鼻腔，像是施了魔咒般，她靠着墙壁一动不动。

男人微微弯腰，视线与女孩齐平，逐渐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能清晰地看见她浓密的眼睫发出细微的颤抖，乌黑的眼瞳泛着水光潋滟的色泽，脸颊因紧张潮红。

气息越来越短促。

就在快要挨近时，眼前的女孩倏地闭上了眼，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似乎等待她的是一场浩劫。

男人轻笑，嗓音低低的，“怎么？以为我要亲你吗？”

闭着眼睛的人顿了顿，蓦地掀起眼皮。

哦？不是吗？

吓得她以为他兽性大发了。

黎智红着脸，垂眼，对于刚才的误解羞于抬眼看他，从他身边擦过，将那双比她小臂还要长的黑色短靴从衣柜角落拿出来。

“走吧，我爸妈应该睡着了。”

轻手轻脚打开门，黎智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客厅里一片昏暗，外面路灯的光影下，沙发空荡荡的。

没人。

她缩回脑袋，朝秦肆做了个跟上的手势，打开门。

两人一前一后，蹑手捏脚地走到门口，黎智将抱在怀里的鞋子放在地上。

“快，穿上。”

秦肆看她做贼心虚那样，就觉得有趣，偏偏将速度慢下来，看她着急。

分明黑夜光线不足，只隐约看得见对方的轮廓，她挡在他身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父母卧室。

半晌，他终于穿好鞋，拍了拍黎智的肩膀，就那么轻轻一碰。

她自己给自己吓一激灵。

“你干嘛？”她声音压得极低。

秦肆学着她的样子，“我该走了。”

“你走啊，”她还会留他不成。

“连个告别仪式都没有吗？”

黎智吸了口气，这人真是麻烦。

她站直身体，堪堪到他的下巴，语气里充满不耐。

“你戏太多了，秦肆。”

男人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笑，摸了把她头顶。

打开门的那瞬间，寒风灌入，吹得他风衣的下摆翻飞。

黎智站在原地，走廊门口的感应灯被他踩亮，高大的身影踏着冰霜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回到房间，黎智躺在床上，瞥见那面墙壁，想起他靠近时的心跳。

真的完全无感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些什么。

比赛前一天，黎智住在离家近千公里的度假酒店。

这边温度适宜，白天天气晴朗，夜晚满天繁星，她坐在窗边看月亮。

弯弯的，又亮又大。

手机震动了两下，拿起来看，秦肆分享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