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为我坠魔了(125)
“落落,其实我与他之间......”
“不过仅有一纸婚约罢了。”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的,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俩为何要因为一个男人而生分呢?”
“……”
这些话,何止是为了安慰落落。
其实,她心里便是这样想的。
她白秋尽是不会有爱情的,倘若有,也该是独一无二的,爱她若生命的。
而不是勉强。
说实话,她很希望落落和云大哥能修成正果。
若是没有,她一生却是真的毁了。
她与云大哥,将是下一个白怡妤和云沐坻。
她与落落说阿迢的趣事并非是让落落回心转意,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有些心疼阿迢,她太懂阿迢了,阿迢此人纯情且专情,她知道,他此生是再不能将落落忘掉了。
门中传来讯息,阿爹重病。
她和阿迢急匆匆地赶回轻云门。
她想,也许今生,他们再也见不到落落了。
回到轻云门后,他们才知,门中之事,更加严重。
阿爹重病,门中其他人竟然妄图造反。
阿爹猝然与世长辞,此事与那些叛贼脱不了干系。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向来被他们呵护在掌心里的那个胆小怕鬼的阿迢,终是长大了。
阿迢手段狠厉,却又不失圆滑之处。
他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清内乱,杀叛贼,轻云门上上下下无不对他俯首称臣。
可那个表面风光狠厉的阿迢在她面前,还是会迷茫不知所措。
他在月夜里眺望着西南角。
那是他们热血喷洒的地方,那也是他爱人生长的地方。
他喃喃问她:“阿姐,你说,落落此刻如何了?”
毒可解了?可快乐的生活着了?
她默然不语。
在青枫山脉的那段岁月,是萦绕在他们心头的白月光。
思之,却无法回之。
她想,人总要成长的。
他们四人都在沿着各自的生命轨道欣欣向荣,顽强不屈地活着。
白秋尽x云崎之
白秋尽是在一个婢女嘴里知道了宴会上发生的事的。
她要出门去看看,至少不能让落无忧受伤,却被婢女连忙制止了。
婢女低头吞吞吐吐道:“吉时将近,小姐还穿着喜服,是在不宜出门。”
白秋尽连忙要掷下头冠,门外却传来一道声音:“吉时已到,奴婢来引小姐去前厅。”
白秋尽瞬间清醒过来,无论广场上发生什么事,云白两家婚事已成定局,她去了也没用。
她如今说不上什么话,况且阿迢也在宴会上,阿迢会保护好落落的。
想着,白秋尽缓缓坐下,她在铜镜里端详着自己的模样。
眉眼细长,五官温婉,却一改往常地画上了喜庆艳丽的妆容,多了几分美艳。
她淡然道:“替我整理一下头冠吧。”
跪着的几名婢女纷纷上前来,将她方才弄乱的发冠恢复如初。
随后,一个红盖头覆了上去,白秋尽只觉眼前一片血红。
门外的人也穿着喜庆的衣服,白秋尽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房间。
门外的嬷嬷立即上前扶着她,将她带出院子。
为了照顾到盖着红盖头的白秋尽,嬷嬷走的极慢。
白秋尽装作若无其事般的询问:“宴会可还顺利?”
那个嬷嬷答得滴水不漏:“回姑娘,自然是热闹非凡。”
“哦。”
白秋尽被牵到广场上时,宴会又是一片热闹景象,随着礼乐之声不断响起,嬷嬷停下脚步,将她的手放入另一只陌生的手中。
白秋尽只觉那只手温暖修长,掌心却布满茧子。
应当是个年轻且习武之人的手。
身旁那个年轻的男子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缓缓走在铺满红布的长路上。
走了许久后,在一片人声鼎沸中,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有台阶,小心。”
温润且好听。
这是谁呢?
云家哪个弟子可以娶她呢?
白秋尽垂眸,在红盖头的边缘看见台阶,缓慢地顺着台阶前进。
又走了许久后,身旁的人又道:“到了。”
白秋尽依言停下脚步。
她和身旁的人在礼乐声里拜天地、拜高堂,直至礼成,那个年轻的男子依旧扶着她将她带回一间极宽敞明亮的房间里。
男子又往外走去,只留她一人盖着红盖头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白秋尽坐得有些腰酸背痛,肚子也有些隐隐的饿,可那人还未回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才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充满醉意的声音自外头响起:“别送了!我没醉!”
随后,木门被轰然推开,那人踉跄着走进,对一旁的婢女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一阵脚步声往外走去,门又被小心翼翼地关上。
白秋尽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忽然很紧张。
竟也有一丝不可名状地期待。
红盖头忽然被挑起,白秋尽的眼睛被刺的微微生疼。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抬眸望去,只见一个俊俏的男子穿着婚服站在她面前。
那人五官精致,与云殷寒有两三分相似,但眉间更多的是温润柔和。
他看着白秋尽,脸上浮现两坨不正常的红晕。
随后,他在白秋尽旁边坐下,轻声而小心地说道:“白小姐,我为你卸下发冠吧。”
白秋尽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男人,其实也称不上是男人,他看起来和阿迢差不多大。
她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