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凉[快穿](225)
“……嗯。”
“跟你开玩笑你都不笑。”
元焕愣愣地眨了眨眼,笑了一下,不期然被摸了摸脸。
式凉靠在门边,目送他离开。
林秘书觉得今天的上司整个人可以用诡异形容。
暴躁程度减轻,发呆次数增加;
庄严冷冽的气场中掺进了三分疑惑三分忧虑和一丝丝粉红泡泡。
晚上居然还急着下班了。
元焕回去的时候天刚黑,桌上摆的晚餐还是温热的。
“你白天都在做什么?”
室内的电子设备除了厨具。就是他正贴在插座旁充电的脚镣。
金司机给他买什么之前要经过元焕许可。
几乎就是换了个大点的监牢生活。
式凉把在画的白纸本递给他。
他翻了翻,上面画了他们在255号门深处见过的生物,旁边还写了已知习性。
但这段经历、这些东西,在官方是不存在的。
“门出现前后的报纸,研究门的书,相关论文打印给我,充电不能走动的时候可以消磨时间,你觉得呢?”
“但你知道……”
“没想和你出任务。最新的门排到多少了?”
“258,门出现得一年比一年频繁了。”
“是你去吗?”
“勘探机还进不去。”
由于下层士兵的抗拒心理,元焕出征的危险系数增加,并且他在新政府中担任要职,任务必须减量。
不过有些任务不是他就不行。
即将进入一年中最酷热的时期。
为了在一天内结束外省的视察,元焕自小苦夏,仍一刻不停地工作。
近几年天气有些异常,三点钟的阳光反而更毒辣了,晒得马路轻微变形。
车窗灌进来的风是热的,空调又吹得人头疼。
下车时元焕昏晦的意识断了一下。
恢复视野后,他已被林秘书和保镖扶进了军部大楼,额头上是裹着毛巾的冰袋。
“总统阁下再器重您,身体不舒服也不能硬撑,半个月后您还要进门。”
林秘书劝说。
“请您回去做次疏导,明早再来吧。”
以中将的身体素质会有轻微中暑症状,更可能是精神垃圾堆积过多。
今天家里格外一尘不染,地板残留着反光的水痕。
室内凉荫荫的,元焕在门口换了鞋,听到厨房传来水声。
虽然才不到一个月,式凉平时也没什么常规可言,元焕还是为今天的些许反常感到不安。
远远透过厨房门大略瞥见式凉躬身在洗碗槽边。
走近,元焕看到他把头伸到了水龙头下面,水流冲过他的颧骨,落到水槽底青翠鲜红的蔬果上。
式凉抬手关了水,攥了一把头发。
当他撑起身,散开的发依旧淌水,背心被打湿,紧贴在身上,透出肌肉的弧度和骨骼的棱角,把肤色过滤成更加暧昧的乳白。
“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式凉以为他死盯着自己不做声是因为洁癖:“我中午还洗过一遍澡,菜等会儿我多洗几遍。”
他不自然地扭开头,无所适从地四下环顾。
“我把酒柜和钢琴挪出来了。”
式凉拿过拖把清洁厨房地面。
“房间那么多,没必要都挤在你卧室。”
他余光留意着式凉起伏的脊背,过了十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已经错过了问责的时机。
不过也解释了他为什么热成那样,要弄动那四个大家伙可需要体力。
吃完晚饭,各回各屋。
习惯让式凉还是在睡前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他的床上坐着元焕。
“你把卧室弄成那样,我睡不着。”
“所以呢?”
“两周后我会进258号门,需要深入疏导。”
式凉来到他叉开的两腿之间,低头吻了他。
应他要求那样深入的吻。
元焕推着他的胸膛,将他按在床上。
哨向18
式凉延后了精神疏导,想在普通状态下确认元焕的真实反应。
他对这种事非常生疏,手忙脚乱,顾头不顾尾。
换式凉主导,事情顺利起来。
看得出他不喜欢屈居下位,但他还是打开了双腿,尽可能不表现出抗拒。
过了有些痛的适应阶段,开始舒服了,他催促式凉快点结束。
式凉越温柔,他越受伤,感觉越强烈,他越负罪,倒错感让他胸口憋闷,喘不过气。
式凉连接他的精神,让他放松,与自己同步呼吸。
过后他昏睡了过去。
式凉凝视着他熟睡中的脸。
虽然轻易就能让他再度兴奋起来,式凉不会那么做。
和元焕一样,式凉也觉得自己的异能简直是作弊。
很多证据的来源都是他从元焕的记忆里发现的。
倘若他认真要越狱去阻止元炎也不是做不到。
可就像元焕说的,次元战争还在,政治生态不会变,没有元炎也有方炎。
式凉打破平衡,添火把温水变成沸水,被熬煮的国民才能醒悟,尽早跳出来。
抗争必然伴随着暴力和流血,式凉不会把现状视为自己的责任,这个世界的人自会决定自己的未来。
元焕罪责难逃,式凉也没立场怪他。
他做了所有他能做的——违背意愿取得元炎信任,获得实质性的权力,保式凉在牢里不受苦,说服元炎不屠戮全家、不对抗议的平民采取极端镇压手段。
元焕本性平和,他因痛苦而暴力,又因暴力而痛苦。
他一直在用自虐的方式把自己圈定在可控的范围内,消极对抗后天刻进他血肉的“强者”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