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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凉[快穿](5)

作者: 付一钱 阅读记录

意料之中,式凉自初次会面便知,祁陌注定不会安于现状固守界限,他和式凉一样,本质上是个无畏的冒险者。

当夜行动,一切顺利,意外收获是金屋地下刻有特殊纹样的赈灾银,铁证如山。

转手一两个月,原府邸已被右相修缮得金壁辉煌,院内奇珍异草,小池红亭。

右相可能怎么也想不到风光了一辈子,阴沟里翻船,脚边素来胆小懦弱的狗回头狠咬了他一口。

这条狗是谁也不该是颜式凉,这个人右相看得分明。

一身注定被折的傲骨,命如草芥却自命不凡,没能力守住底线的矫情之人。

被押到式凉面前时右相仍一如往常,仿佛一切遭遇与他无关。

“你……”

被他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式凉对他的遗言还有几分兴趣,便凑近了。

右相冷静而低哑的道:“你不是颜式凉。”

式凉垂下眼,唇角翘起一个几近于无的弧度。

“带下去。”

士兵得令,依旧不落狼狈的右相身影渐渐远离视线。

这一夜风云变幻,式凉起头搞出事情,主要还是圣上出马平息,毕竟真正最盼望也最有能力让右相死的还是皇帝,式凉不过借势。

右相下马的太快,次日早朝群臣的反应似乎都因此迟钝了,无人力保右相,实则个个心思活络,右相政敌把桩桩件件罪状凭空翻出来,时逢落井下石的好时机,右相案审理到中段便添了不少罪名,墙倒众人推。

先驱功臣颜督察行事鲁莽,与右相党羽有牵连,涉嫌金屋及赈灾银出处问题。功过相抵,式凉官降两级,停职查看,又成了颜都事。

朝堂之上,高且深远处,一身庄重明黄龙袍,少年帝王面容在玉旒掩映下无从探寻。

式凉叩谢圣恩,回他草房凉快去。

一切都发展的太快,按剧本彩排好了一般,系统看不大懂,只见宿主似乎对这转折了然于胸,该干什么干什么,每日读书写字,对着琅国地图一研究就研究一天,闲时体察民情,观测农田河道及堤坝。

继右相凉了之后,左相告老还乡,圣上雷厉风行的废除丞相制服,完成了皇权高度集中。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有利有弊,暗流汹涌,至少表面上还皆大欢喜。

式凉以为要迟些,结果刚入冬便恢复供职了,仍是七品都事的位置,人心却大不相同,他的同僚搞出了个庆祝宴会,尽管不知道庆祝什么。

琅国本朝的花柳巷也分三六九等,上等的风雅,常为官员私聚处。

刘司正被式凉带来,表情微妙的看着式凉,案子还没着落就来寻欢作乐,聚会宴饮,此人看起来不该有如此官僚习气。

而式凉只是来蹭个饭,刚看清这栋满楼香风的建筑牌匾写了什么,一帮穿着十分客气的姑娘便把他围着簇拥进了门。

刘司正眼睁睁瞅着姑娘全在他身边,不仅不微妙了,还有悲凉滋生。

当式凉到了三楼,刘司正跟上,山水屏风隔出的一个位置上,他所谓的同僚们已经喝上了。

式凉一入席便有些冷场。

明明是魔尊,却越来越像不惹尘埃的君子雅士了,系统再次戳戳系统空间中那个装了宿主过往的盒子。

式凉无视他人的不自在,有同僚问话便简洁的回答,等大概结束了,片刻不多留,起身告辞。

满桌子人愣愣看他这副做派,不仅不觉得其目中无人,反而因其有礼的举动而无话可说。

自然也有人腹诽其假清高,只是式凉似乎得了圣上青眼,不知是否属实,不好得罪。

式凉要的正是这个效果,此行来是表明立场,不相为谋,他们应该都明白了。

但是刘司正不明白式凉拉他来干嘛,正要跟他走,身边姑娘挽住他手,千娇百媚的乞求他留下。他虎躯一震,决定再待会。

独自下楼,式凉避开途中姑娘调戏的手,不期然楼梯转角遇见一个人。

初至之日在马车上见过,虽然相隔一个秋天,式凉也记着这个当时遥遥向他敬酒的男人。

那副相貌让人见之难忘,竟有男人生得如此妩媚,一身浅色简洁衣衫却不显朴素,淡雅衣着更衬得他花颜靡丽,乌发以一支木簪半挽,乌发松松散落,潋滟眼眸对上了式凉。花夜离也记得他。

式凉望着他堪称摇曳生姿的踏着台阶走到自己近前,在一步距离时,左脚拌右脚跪了。

他趴在台阶上,久久不起。

“腰、腰疼……扶我一把。”

系统突然懂了为什么这男人走路姿势那么骚,原来是腰间盘突出。

式凉扶起他。

“多谢。”

花夜离艰难的扶着楼梯扶手站稳,突然浑身一僵,目光惊恐的盯着左手,式凉没看到他手怎样,将他左手扯过来,花夜离抵抗了几下,郁郁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在那只柔韧洁白的手上,式凉只看到一个伤口,任谁摔地上都有的擦伤。

“快愈合了。”

花夜离长出一口气。

近看,式凉发现这人的瞳仁颜色比琅国人浅些,眼窝眉骨处有几分异域风情。

三楼清静,青天白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故式凉直接问:“苍国人?”

花夜离一僵,笑的勉强,舌头打结:“我我我才不是人,更不是王爷……”

系统:太好懂了吧。

苍国王爷,这种身份的人入京竟然没听到消息。暗中潜入……这种的竟有能力暗中潜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花夜离好像失忆了一样跟式凉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