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如梦·携盲妓出逃(4)
不由秋雯做出什么举动,常逸尘又快步走到门口,“来人,送这位姑娘回歇息吧。”
“不!”
秋雯干哑的嗓子发出苍白无力的声音。
被客人弃下,普通的娼妓尚且要挨一顿打,她这种盲妓虽有个花魁名头,也难逃一宿的折磨。
“公子,求您,别走了。”
恳求无济于事,耀叔带着人已经进来了。
耀叔盯着常逸尘手上的长发,半是疑惑问道,“常公子,是这姑娘伺候的不好吗?”
“是本公子夜里喜欢一个人睡。”
“奥——”
老龟奴耀叔眼珠子来回一动。
“那就不打搅公子安歇了。”
耀叔一挥手,两个年轻些的龟奴一前一后将秋雯抬起,带回了长秋阁的禁院。
禁院,调.教姑娘的地方。
“秋雯啊,既然不是你怠慢客人,今夜就暂且饶了你。”
虽说是饶,可免不了被这些老的、年轻的龟奴玩弄一番。
谁叫她生的貌美如仙。
带厚茧的手指蹭在她的锁骨,小衣卷起在腋下。
“在长秋阁就这点好啊。”
“这一晚得值多少?”
“今晚上值钱,听说萧公子出了一百二十两都白搭。”
欢笑声四起,夹在着一个女子的低吟。
人多了,她真的受不住。
秋雯从前不想叫,也不敢叫,有时人们期待着她求饶哭喊,可求饶哭喊又并不顶用。
但这一次,秋雯吞咽了两下,湿润了喉咙,几乎是带着哭腔大喊了一声。
房里的笑更欢了。
“原来你会叫啊。”
“哈哈——哈哈——”
耀叔从水缸里拿出麻绳,绑在秋雯的两脚腕上,绳的另一头悬过房梁。
绳索一抽,每当秋雯感觉到自己暴露无遗时,都会想哭,两年了,她还是会忍不住。
“秋雯啊,别看你是长秋阁最光鲜的,可实际上呢,就是长秋阁里最低贱的。”
“别看你现在的客人各个高贵,再过上两年,还不是要送到兴来馆,千人品万人尝。”
话说到兴处,耀叔得意的笑出两声,屁股就叫人狠踹了一脚。
“谁啊?谁敢!”
“萧......二位公子?”
萧涟阴森起一张脸竟是这般可怕。
耀叔还有几个龟奴都没了方才得意,赶紧穿衣提裤,以防万一。
“我说你们几个,不知道小爷今天也出了高价吗?”
秋雯(一)
“秋雯姑娘今晚上怎么也轮不到你们几个吧。”
这回萧涟极为罕见的没有意气用事,事先找到葵娘,以为父亲祝寿为由,要订下秋雯三日。
所以,耀叔撑着桌角起身,刚想替自己说道两句的时候,葵娘打着哈欠,一步三摇地赶来了。
萧涟没急着给秋雯松绑,而是收敛起神情,别有意味地看着葵娘,“葵妈妈,这本公子看上的人,竟能让这群下三滥的货糟践?”
常逸尘依旧斜肩站着,手上不忘把玩一束头发,嘴里冷不丁来一句,“看来不管是你萧公子还是节度使大人,都要尝尝这些个龟奴的腥臊了。”
常逸尘指尖捂嘴,噗嗤笑了一声,低头时鬓发从耳后溜出,掩住侧脸,看上去有些疯。
萧涟瞥他一眼。常逸尘更是放声大笑,前仰后合。
萧涟狠瞪一眼葵娘,又快速抽出剑,一脚跩倒耀叔后,剑尖直抵他裤腰下的凸起。
“萧、萧公子......”
“别介.......别介啊。”
其余龟奴都不敢动,只有葵娘从后环腰抱住萧涟。
萧涟不喜这人碰她,脚下更朝耀叔进了一步,但手上力道控制得当。
“萧公子好血性,何不杀了他?”
“想当年你一箭射伤我也不过搭上自己妹妹婚事,杀个龟奴左右不过回萧家祠堂跪几日。”
这称得上营州一大惊天内幕。
旁人只知常逸尘与萧家三姑娘结了亲,却没想到这事是因萧家“二公子”萧涟。
“哎哟我的常公子,您别再拱火了。”
“耀叔他从前也是伺候过尚书老爷的,好歹留他一命。”
葵娘一句话,搬出了长秋阁的后台。
但萧涟也心知肚明,能在营州抢这么大块生意,还没几滴油水落进萧府,背后靠山自是朝中重臣。
萧涟佯装不为所动,缓缓挪动手中剑,最后停留在腰部。
“啊!”
汗巾断时,耀叔大喊一声,惊出满头虚汗。
萧涟不怕老龟奴脏了她的剑,沿合裆缝划开裤料,也不过半个拇指长短,黑黢黢,疲软无力,暴露无遗。
虽未破皮见血,老龟奴还是吓得昏死过去,泄了自己一身。
萧涟挽剑入鞘,怒一声,“都滚!”
“好好好。”
葵娘松开萧涟,挥着帕子叫人都出来。
长秋阁的人都一溜烟离开,萧涟一手解开秋雯身上的绳索,一手拖着人,之后将她抱在桌上。
秋雯头发凌乱,身上污秽不堪,抱臂挡在身前,靠在萧涟怀里,抿着嘴,闭着眼,不停颤抖,不停流泪。
“阿雯,不哭,没事了。”
萧涟拉下秋雯的小衣,脱下自己的绿纹罗氅,准备围在她身上,秋雯身体一缩,轻轻抬臂挡了一下,“萧公子,我身上脏。”
常逸尘见状,嗤笑一声,“萧涟啊,想不到你竟吃这一套。”
“你也滚!”
萧涟朝常逸尘啐了一口,硬把氅衣裹在秋雯身上,秋雯因方才的话更加不安,也靠她更紧,纤手颤颤,从衣里伸出来,捏住她肩上衣料。
“他那张狗嘴,从来吐不出个象牙,你别听他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