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万人迷穿成冤种炮灰[快穿](118)
祁元白将手中握着的长剑丢到血泊中,粘稠的鲜血像给地面套了一层保护膜。
长剑摔在血泊中,只发出一声闷响,溅起点点血花后,就没了动静。
他丢了剑后,接过一旁侍卫递过来的干净手绢,擦拭着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肮脏血迹。
脖颈上的红还未完全褪去,长睫掩下通红的双眸,祁元白沉下心来,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又恢复了往日的漠然神色,冷静的安排侍卫,将牢狱中的血迹清理干净。
同时处理纪父那具无头尸体,让人把他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地上那颗还在冒着热气的头颅,昭示着方才都发生了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祁元白唤出隐藏在暗处的亲卫,吩咐到,“去,把纪扶玉给朕带过来。”
亲卫领了任务,立刻消失在幽暗的牢狱之中。
祁元白望向地上那颗死死盯着自己的头颅,眼神晦暗,将脚底沾到的血迹,在他枯槁般的头发上磨蹭干净。
你想娶妻生子,儿孙满堂?
不可能!
你这一生只能与我纠缠,不死不休……
第56章 冤种细作花魁16
纪扶玉被侍卫反剪着双臂,压着肩膀,像押犯人一样带到了天牢。
此时天牢中的血迹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没散去,聚集在不透风的牢狱里。
配上昏暗的环境,还有时不时发出的惨叫,更显得阴森可怖。
纪扶玉闻到这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心跳的极快,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声音也越安静。
只能听见人踩在草杆上发出的细微声响,不断在牢狱中回荡。
纪扶玉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那件水绿色的舞姬服饰,清脆的铃铛声在安静的牢狱中响起,有种莫名的诡异感。
他被人压着肩膀往前走,无法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视线所及,只能看见地面上铺着的草杆。
上面有许多带血的脚印,大小不一,看起来十分杂乱,像是在慌忙的处理着什么。
底下还不断有粘稠的血液往上渗出,可见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纪扶玉就这样,不知被侍卫押着走了多久,才终于停顿下来。
似乎是到了,侍卫放开纪扶玉,将他往前一推。
他毫无防备,踉跄着往前扑去,眼看着就要摔倒,却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抵在那人胸口的双手被钳制住,手腕抓在一只宽大的手掌里。
纪扶玉顺势抬头,视线向上望去。
祁元白正微微垂下头,对上纪扶玉的视线,他表情十分阴翳,眼中似乎有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正在汹涌。
周身气势低沉,掐住纪扶玉的手腕不断收紧,白皙的肌肤上立刻泛起红痕。
纪扶玉痛呼一声,挣扎着起身,想让他松开自己的手腕。
他不知道方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不然祁元白也不会突然变成这幅样子。
而且,这里的血腥味,比牢狱中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重。
浓烈的犹如身处血池之中,没有一丝干净的空气。
纪扶玉心中越发慌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牢狱中昏暗,一盏烛火也没点,周围黑漆漆一片,带着不正常的寂静。
他挣扎的幅度更大了些,而祁元白手中的动作也更紧。
纪扶玉终于忍不住,直接开口道:“陛下,您要奴做的任务,奴不差分毫的完成了,您说只要奴听话,便会放奴的父亲一条生路。”
“过往皆为尘烟,无论陛下想不想放过奴,奴都认了,奴只求能见上父亲一面,确保父亲安康,便是奴最大的心愿。”
祁元白冷哼一声,小声的重复了一遍纪扶玉的话,“过往皆为尘烟……”
蓦的他神情变得激动起来,扯着纪扶玉的手腕,将他重新拉回自己怀中。
祁元白怒道:“你果然只是把朕当成一个玩物,一个可以随意利用丢弃的工具,不然,你怎么能放得下!”
“朕不可能放过你,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不可能!”
纪扶玉能清晰的看见,祁元白双目布满血丝,脖颈间青筋暴起,犹如一只暴怒的猛兽,毫无理智可言。
他这才察觉到了祁元白情绪的不对劲,想要逃离,但已经来不及了。
祁元白一把扣住纪扶玉的后脑,凶狠的啃咬着他的唇瓣,掠夺他口中空气,扫荡着口腔所有津液。
只要纪扶玉一想逃离,就会被立刻拽回来,接受更加凶猛的亲吻。
直到纪扶玉快要窒息,全身一点力气都不剩,软的像一滩水,只能挂在祁元白身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红润亮泽的唇瓣高高肿起,瞳仁弥漫上一层水雾,长睫被生理性的泪水打湿,眼眸中清冷的神色被媚意取代。
他不住的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祁元白眼中深红并未消退,反而恨意更盛,“你不是想见你父亲吗?朕让你见!”
祁元白将他从怀中翻转过来,随着这一动作,纪扶玉衣袂纷飞,满室金铃作响。
不知道祁元白摁动了一个什么机关,附近的几盏油灯一下子全被点着,将幽暗的牢狱照亮。
纪扶玉被祁元白摁在木栅栏上,清秀白皙的面庞贴着木柱,很清晰能看见父亲,被锁链吊在牢狱里。
离自己的距离不远,但也不算近。
纪父头上套了一个宽大的黑布袋,看不见面孔,但纪扶玉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父亲。
父亲穿着一身还算干净的囚服,露出的皮肤上也没有太多污渍,那只断指也被好好处理过,至少不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