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万人迷穿成冤种炮灰[快穿](119)
牢狱中有很多水渍,像是刚刚才打扫过一遍的样子。
纪扶玉看见父亲,心里有些高兴,刚想开口喊父亲,却又自己打住了。
他不想让父亲知道,他和祁元白之间的纠葛,还有他们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牢房里很安静,安静到任何一点声音,都能被人清晰听见。
纪扶玉紧抿着红肿起来的唇瓣,胸膛剧烈起伏着,克制住不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为了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他只能用尽全力忍住,生怕让父亲会听见。
纪扶玉不能出任何差错,不能让父亲知道。
他当着父亲的面,和自己的灭门仇人,在关押父亲的牢狱中接吻,会直接把父亲气死的。
祁元白也看见了牢房之中吊着的纪父尸体,心中满是快意。
想让你的儿子娶妻生子?
做梦吧,就算你死了,也只能看着你儿子,在朕的身下承欢!
蓦然,纪扶玉听见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忽觉后背一凉,身前的衣服也应声掉落下来。
金铃响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纪扶玉似乎察觉到了祁元白想要做什么,心中一惊,想回头制止祁元白的动作,却被牢牢摁在栅栏上,动弹不得。
突然,身后传来撕裂的剧痛,疼的他几乎站不住脚,双手紧紧抓着栅栏木柱,指甲扣进坚硬的木头中。
双手的疼痛不及身后半分,一时间脑海中雷声炸响,眼前闪过一片空白,耳边鸣乱着,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纪扶玉瞬间冷汗淋漓,脸色变得惨白。
祁元白的动作,验证了纪扶玉心中的猜想。
他被祁元白强迫了……
在他父亲面前……
与自家仇人苟.合……
纪扶玉背对着祁元白,他看不见纪扶玉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纪扶玉裸露的背后,有一大片盛开的彼岸花刺青。
血红色的花开的糜扉,与白皙的背脊相映,美的惊心动魄。
祁元白掐住纪扶玉的腰肢,动作有些失控,残暴而凶猛。
纪扶玉的唇瓣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无论过去多久,都不曾吐出过任何一个音节。
急火攻心,蚀骨的毒素被反噬到自身,不断有乌黑的血液从他唇角溢出,聚集到下巴上,滴落在地,拉出一条长长的黑色血丝。
纪扶玉耳边的声音在不断减弱,直至彻底消失,口中也不再尝得到发苦的血腥味。
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沉重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而合上,彻底失去意识。
紧扣住木栅栏的手,也因为脱力而松开,整个人向下滑去。
祁元白终于察觉到了纪扶玉的不对劲,扶住他的肩膀,将他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在看到口吐黑血,昏迷过去的纪扶玉的那一刻,祁元白顿时双目恢复清明,半抱着纪扶玉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纪扶玉,醒醒。”他动作轻微的摇晃着纪扶玉,试图让纪扶玉醒过来。
纪扶玉却没有半点动静,眉头紧皱着,擦不干净的黑血,不断从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唇缝中溢出来。
顺着修长的脖颈,流到清瘦的锁骨处,汇聚成一汪深黑色的血潭。
祁元白此时心中无比慌乱,他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想让纪扶玉恨他,有恨,也比不在乎了好。
祁元白从没想过让纪扶玉死,可现在看来,纪扶玉这明显就是毒发的征兆。
怎么回事?!
祁元白来不及多想,他现在只想救纪扶玉。
动作迅速的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将纪扶玉牢牢裹住,再打横抱起,用最快的速度离开牢狱,奔向能救纪扶玉的地方。
主殿中,纪扶玉躺在龙床上双眼紧闭,面如纸色。
祁元白心急如焚,让宫中所有太医全都试过了,竟无一人有办法,能解纪扶玉身上的毒。
就连他命亲卫快马加鞭,到宫外请来的著名医师。
居然也对此毒没有任何办法,只说纪扶玉时日无多,堪堪能用参汤吊着一条性命罢了。
气得祁元白当场就让人,把这个庸医拖下去斩了。
祁元白急的来回踱步,一批又一批的人经手,纪扶玉的病情还是没有任何起色。
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连胸前的起伏都变得微弱,像是没有生息了一样。
祁元白坐在床边,将纪扶玉冰凉的手放进自己掌心,试图让它温热起来,却依然没有作用。
他心中急切,气愤无处可发,又怕会吵到纪扶玉,便一拳重重捶在自己大腿上,传来一阵痛意。
忽然,祁元白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申岑呢?
当年他这双废腿,任何人都说药石无医,注定后半生残废,却被申岑给治好了。
申岑连他的双腿都能治好,也一定能治好纪扶玉!
祁元白瞬间就觉得抓住了希望,赶忙招来宫人,去请申嫔娘娘入殿。
申岑一入殿,就被激动的祁元白抓住了肩膀。
祁元白神情恳切,态度甚至有些卑微,请求他救救纪扶玉。
这一刻,申岑面上得体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
他恨啊,恨纪扶玉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属于他的陛下的爱。
陛下何时对他如此在乎过?!
但很快,这些恨意,在看见纪扶玉生死不明的躺在龙床上时。
一瞬间,转化成了无尽的畅快。
申岑嫉妒了纪扶玉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能看见纪扶玉死在他面前了。
心中那根紧绷了多年的弦,在这一刻蓦然断裂了。
申岑高兴的快要疯了,他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笑得癫狂,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还在不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