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万人迷穿成冤种炮灰[快穿](95)
面前年轻的帝王,如想象中那般威仪,他的眼神无比冰冷,看着纪扶玉就像看着一具不会动的尸体,里面没有任何情感。
祁元白让人把纪父从牢房里面抓出来,押到自己与纪扶玉的对面。
纪父看向纪扶玉状若癫狂,伸手指着祁元白,“扶玉!杀了他,杀了他!”
“吵死了。”祁元白不耐烦道。
身边的侍卫立马会意,扯过一块破布塞进纪父的嘴里,断绝他发出声音的机会。
纪扶玉膝行向前,跪在祁元白的脚边,神情哀切的恳求道:“陛下,看在往日情分上,请饶恕奴的父亲!”
祁元白嗤笑一声,“往日情分?”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后,就没再理会纪扶玉了。
而是对着侍卫下命令,“动手。”
侍卫得到命令,将纪父的手扯出来,压在地上,挥刀朝手指砍去。
“不!!!”
随着纪扶玉凄厉的喊叫声,纪父右手小指与侍卫手中的刀一同落地,血溅当场。
祁元白拎起跪在地上的纪扶玉,一只手揪住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面前残忍血腥的场面。
而纪扶玉早已泣不成声,满脸都是泪水,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浸湿,耷拉下来,犹如一块雨帘,遮不住眼中的悲伤。
十指连心,父亲该有多疼啊……
祁元白不为所动,冷声道:“纪扶玉,你看好了,这就是失败的下场,这次念在你初犯,只要你父亲一根小指,下次……”
“说不定,就是头颅了。”祁元白的手掌不断摩挲着纪扶玉后颈。
纪扶玉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问道:“陛下,扶玉不明白做错了什么?”
他看向祁元白,眼神中满是失望,为什么当年那个总跟在他身后,不肯离开一步,怯生生的小团子。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暴戾的样子?
“不明白?”祁元白拿出一封折的小小的密信,丢到纪扶玉脸上,随后又落到地上。
纪扶玉捡起那封密信,展开一看,上面的内容,正是他昨夜在书房听到的东西。
可他根本就没有写过,这封所谓的密信。
昨夜书房之中,只有三人,伏木原与奚行川是事件的主谋,只有他一个外人。
无论事情真假,一旦出了任何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一定会是他,他是怎样都脱不了干系的。
所以只能说明,伏木原是故意伙同奚行川演给他看的,许是猜到了他的身份,借机试探,又或是早就知道了。
他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明知是个陷阱的情况下,还跳进去。
纪扶玉无比肯定,否认道:“陛下,这封密信,不是奴发出去的。”
第45章 冤种细作花魁5
祁元白抬手,让侍卫将满手鲜血的纪父拖下去。
他挑了挑眉,右手不自觉抚上挂在腰间的一块玉佩,把玩着。
幽暗的牢狱中,微弱的烛光映照在祁元白的侧脸上,投射出下颌一片暗影,配上他那种不怒自威的眼神,莫名多了一种阴翳感。
“朕因为这一封所谓的密信损失多少,你知道吗?”他凉薄的唇张合着,神色不明,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空旷的场景中回荡,产生悠长的回声。
纪扶玉连忙掀起衣摆,立刻跪俯在地上,双手交叠贴着湿冷的地面,额头靠在手背上,语气微颤,“陛下息怒。”
看上去似乎是对纪扶玉的话起了一点兴趣,问道:“你说不是你发的?可这密信之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你的,你如何解释!”
纪扶玉低垂着头,眼神澄明,坚定道:“奴知道是谁做的手脚,请陛下再给奴一个折罪的机会。”
昨夜他从伏木原的书房出来之后,整个人难受的不行,回小园的路上东摇西晃,费了好大功夫才走回去。
现今上京城的天气早已转凉,寒风凛冽,萧瑟的风中仿佛带上了冰碴子,刮得人生疼。
纪扶玉手心被自己掐的血迹斑斑,只有持续的疼痛才能给他带来一瞬间的清明。
一进到房间之后,立刻紧闭门窗,让小厮打了整桶的凉水到房间内。
此时,纪扶玉半倚靠在房间内的梁柱上,面色潮红,眸如翦水,浑身软的跟绸缎似的,几乎站不住。
酒里的药太烈,仅浅浅一杯,就能让他□□焚身,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纪扶玉晃了晃昏沉的头,不自觉的扯开衣襟,跌跌撞撞朝那个装满凉水的浴桶走去。
长腿一跨,整个人没入水中,刺骨的凉意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直到纪扶玉浑身被冻得发抖,才终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身体里那些怪异的感觉被彻底压了下去。
虚软的双臂支撑着桶边,努力站起身来,跨出浴桶,一个简单的动作用了很久很久,花光纪扶玉剩下的力气。
刚松开桶边,想要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却忽然双腿一软,往前栽去。
正要跌回浴桶时,被人从身后一把拦腰搂住了。
背上贴着一个坚实的胸膛,硬邦邦的肌肉硌的他脊骨疼,滚烫的温度从背后传来,透过湿透的衣衫传递到皮肤上。
纪扶玉刚想挣扎着转身,双手手腕却被那人从身后钳制住,摁压在浴桶边缘。
紧贴着后背的胸膛也顺势下压,将他弯折到几欲与浴桶中的水面平齐。
纪扶玉心中惶恐,奋力挣扎却不见任何成效,恍然间,瞥见水面上映照着那张的熟悉面孔。
“将军!”他轻咬下唇,嗔道。
伏木原面上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深沉的,勾起唇角,笑道:“扶玉当真聪慧,这么快便认出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