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暴君的旧宠[穿书](99)
第56章
一个吻乱了周桓的心。
趁他愣神之际, 萧宁焰直接攻破关隘。
周桓像块木头,错愕了片刻,下意识推他, 唇瓣反被那人报复性地咬上一口。周桓吃痛,那人却又转为春风细雨,温柔呵护。
脸上是火烧的感觉, 心扑通扑通直跳, 双手不知放向何方。
也许是一时被这春风融化,周桓惯性地闭上了双眼。
他不知道吻了多久,只感觉脑袋有些晕,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 撞见的是一双深不见底却又近在咫尺的瞳眸。
这眸光里交杂着期盼与侥幸、烈火与不可置信, 灼得人无法直视,周桓几乎落荒而逃。
萧宁焰却没给他逃跑的机会,抢先一步把他按在怀里。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 “我的心意,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想必你是明白的,我不会让你逃跑。”
周桓脸色通红, 咬着牙说:“你先放开我, 我不逃。”
萧宁焰置若罔闻,问道:“事到如今, 你对我究竟是何感觉?”
周桓愣了愣,脸上闪过些许迷茫, 他看了看萧宁焰, 又连忙别过了眼,有些失焦的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幽暗跳跃的烛灯上, 眉头微微地皱起,“我不知道。”
萧宁焰趁热打铁:“难道就没有一丝丝情义?”
“有的,比如朋友,家人。”
“你知道我要的是琴瑟和鸣、是生死相随。”
“……你给我点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我只知道,我现在心很乱。”
萧宁焰安静片刻,突然如释重负笑了起来,“周桓,你终究是对我动心了。”
周桓赶忙开口,却被萧宁焰捂住了嘴唇:“不着急说,当局者迷,我兴许比你自己更了解你,我给你时间考虑,等你从蜀地回来,再来答复我。”
周桓忘记是怎么走出这间房的,更忘记是怎么挨到天明的。
他辗转反侧,闭上眼便是方才那一幕。
周桓有些气恼,干脆早早起来。
辰时一刻,便是启程的良辰吉时,周桓魂不守舍地随着大部队出发,浓浓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精神怏怏。
这一路直走到驿站才停歇。
一行人足有两万人马,大部分在原地扎寨休息,马夫则牵着马进入驿站补给,除了周桓和张沅,另有二十余名领队安排在驿站休息。
周桓的客房位于张沅右边,两屋一墙之隔。
掌灯时分,周桓刚想拜别张沅进屋休息,却被叫住。
“周公子且慢,可否赏脸陪咱家喝杯茶?”
“张公公言重了,小人荣幸之至。”
“咱家先提前道喜了,周公子很快就要自称大人。”
周桓笑道:“承蒙张公公吉言,若果真如此,小人可就要天天烧高香求菩萨保佑了。”
张沅也笑了,将一杯茶水递到周桓面前,周桓连忙双手接过。
“上好的龙井,咱家特意从宫里带出来的,尝尝看。”
周桓闻了闻,赞道:“果然是好茶,还没喝就已经清香扑鼻。”
“咱家听说蜀地盛产竹叶青,此行到蜀地去,怎么也要尝尝看。”张沅说着呡一口茶水,又慢慢地说,“对于此番出行,周公子可否有些疑惑?”
“张公公真是火眼金睛,小人的确有些不解,只是不敢贸然请教。”
周桓说罢还要再说什么,张沅却是摆摆手阻止,随即站起来道:“周公子想说什么,咱家大概心里有数,一会儿周公子就会明白了。”
周桓有些不明就里,只是愣愣地跟着站起来。
张沅这时突然正色:“传太后娘娘密旨,周桓接旨。”
周桓跪下接过,打开一看,却是懵了。
张沅扶起周桓,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天恩难测,周公子可得好好揣摩揣摩了,这里头可藏着上好的前程。”
周桓闻言,低头看向密旨,旨意上只有一句诗——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周桓嘴里喃喃,心里却在骂娘,他最不喜欢弯弯绕绕解字谜,最讨厌有话不直说非让人猜的把戏。张沅的意思也很明显了,能不能解开这句诗,关系着他前程的好坏,甚至还可能关系他的小命。想到这,周桓不再分心,集中精神回想原著小说里有牡丹花出现的场景,这一想,却是差点没忍住惊呼出声。
张沅道:“看来周公子是有了答案了。”
周桓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牡丹,国色天香,人间富贵花,肯定也是太后娘娘的心头挚爱,太后娘娘一定是想让小人去蜀地赈灾途中带些牡丹回去。”
“牡丹乃春夏花中极品,现在刚过小寒,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哪里可寻牡丹花?”
“蜀地也许没有,四季如春的大理就不一定了。”
张沅眼里终于露出几分赞许,“那么,周公子以为带几株牡丹回京复命最佳?”
“张公公此言差矣,几株哪里能够撼动得了京城?”
“周公子聪明,咱家佩服。”
“能解上意,亏得张公公从旁指点,小人感激不尽。”
周桓继续打着官腔,暗自庆幸自己曾走马观花看过原著,书中牡丹花出现的场景令他印象深刻,容淑仪为了引导舆情支持她称帝,专门派人到云南培植大量牡丹花,在寒冬腊月运往京城牡丹园,利用现代的保温技术予以保存,并在方圆百里内设立禁军守护,等到她出宫赏花的前一晚,撤走所有的禁军和保温棚,营造出牡丹园一夜之间于寒冬腊月盛放的神奇天象,借此为她称帝之举造势,增加百姓对她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