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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染鬼(28)

作者: 全深 阅读记录

她暖洋洋,感到温暖,又有些疲累,帝君施法结束时,原宛身子很累,虽说她不出力,但受仙法,凡人身子还是有点吃不消,原宛额上有汗,结束后,她身子不受控制后仰,靠到身后人胸膛。

硬,又结实,身后一双手在她靠倒时,立时掌住她的臂,他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臂,热的像烙铁。

原宛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她一惊,立时起身,然后跳离开人身边道:“抱,抱歉,谢,谢帝君。”

总归这人这次是救了她,虽说之前他的分魂——

但他救了她,无论是因为他的职责还是太子。

帝君眼看向她,他将手放下,袖袍掩住了手,他道:“无事。”

“本君需再次修炼。”

原宛知他何意,她不会再打搅他。

原宛坐在一旁,她之前的位置上。

只是坐着坐着,她想睡着前,不由又挪动了一点位置,这里黑漆漆,她往那方靠近一点,仿佛心里才会更安心一点。

不过在原宛靠近了一些后,那人的眼忽然睁开,这次朝向原宛的眼,却令原宛感到一惊。

那种眼神盯着她,仿佛记忆中,半年前的那种眼神。

不过须臾帝君开口道:“你离我远些。”他的声音略有哑,眼神仿佛方才是她的错觉。

看着她此时是平淡的眼神,没有多余情绪。

原宛心头一跳,又平息下来,她道:“我,我不会打扰你,你继续。”

原宛往远处坐离了一点。

帝君这才又将眼闭上。

他受了点伤,后又为这女人镇寒,方才手不由触碰她背,心头那股燥便开始起,之后她靠于他身前,帝君手掌住她手臂时,便感觉不对,而后,调息中,却总有股劲儿在翻腾,帝君感到生郁。

不用看,那线定已爬到了手腕之上,比之前每一次都更甚,帝君心头的躁也比每一次都更甚,而她方才靠近,那种气息越发近,帝君不得不出声阻止。

他觉得自己当时,仿佛有一线不清明。

脑中霎时翻涌许多记忆,那些记忆令帝君气息不稳。

他闭眼狠狠镇压,原宛在一旁渐渐睡着。

鲤鱼精

镇炎山下,夜间,临时安置的帐营中,太子看向手中的信鹞纸。

他面前是一员大将,收到天宫传来的信鹞纸后,太子将人招到近前来,询问最近查探的消息,若是没什么可注意的,便回天宫。

太子面前大将也收到了家中传来的消息,却是告诉他天宫发生的事,有关天墟渊,还有,那位太子侍妾。

因家中长辈担心太子得知消息后,会立时赶回,所以才知会他,可尽量拦住太子。

毕竟太子金尊玉贵,帝君已去了天墟渊,太子没必要再涉险。

帝君将人带回是没问题的。

而太子也确实是,立时就想回去。

大将便说了自己对镇炎山凶兽闹事新的几处发现,说需再调查一段时日。

太子最后让他退下,他似乎是不准备立刻回去了。

在大将走后,太子站在营帐方窗处,他瞧着外间夜色,将信纸捏紧。

眼变得犀利,在夜色中暗沉,他平日温润的眼显出几分嘲讽,道:“他倒是又去救了。”

*

天墟渊中,之后行路,原宛手上玉镯忽然碎裂,她将玉镯碎片收上,询问帝君,帝君看了一眼,他对她道:“算天宫中等的宝物材质,其上有几道防御及攻击术法,用完即无。”

不是什么很宝贝的东西。

原宛道这是太子送给她,言是比其他宝物更贵重的东西,帝君看她,原宛明白了,应是已被人调换了。

那,何时调换的?

原宛想到月河灯会,又想到在天宫时曾掉落过一次。

莫不就是那次——

帝君看原宛若有所思,他道:“你是如何到月河蔓沼处的?”

这一路,帝君除了对付恶物,保护他们二人,他主动问话很少,这还是第一次开口问原宛到这处的原因。

他恐都已猜到了,之前想必是没有兴趣,此时也只是随口一问。

原宛道:“我是被人推下月河的,之后又被水冲到蔓沼地,然后被水中妖物追杀。”

帝君道:“水中妖物,若是月河中养的,不敢擅杀。”

原宛道:“所以,是有人想杀我。”

帝君看她,他往前,走了几步后,道:“你既是太子侍妾,太子便该护你周全。”

原宛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也不能时时护民女……”

帝君不再言。

他们在天墟渊中待了十几日,帝君对天宫处阵仙开启的渊门气息越来越有感应。

他们不日应该就能出去,在帝君所说七次为她祛恶气之前。

这里已是第四次。

这几日,原宛不时将珠子拿出捏在手中,她觉得有两件事有点奇怪,在又一次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内休息时,原宛问道,她觉着落入天墟渊后,她胸口不时觉着有点热,可是她又沾染了什么,或者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而这,帝君看她一眼,对她道:“你无事。”

原宛把玩珠子,她喃喃道:“这珠子也很奇怪。”

这颗珠子是当初一条鲤鱼在她将其最后放生后,吐给她的,这鲤鱼,应是个精怪,不然当初不会瞧着这么有灵性,而且,还吐了颗这种珠子给她。

能发热,甚至能抵挡这处的寒冷。

原宛打量珠子时,帝君视线落在珠子上面,原宛想了想,问:“帝君,你可帮我看看这是什么珠子吗?”

在她想将珠子递给帝君时,那珠子竟不知何未拿稳,滚落在地,蹦跳几下,到角落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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