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卖过这个样式的,其实做法并不复杂,没有色素没关系,可以用红曲粉调色,那是天然的色素。
红曲粉有现成的,关键是如何调配出漂亮的红颜色,需要多试几次。
冯信的婚宴在七天后,留给她们准备的时间足够。
温仲夏先去找了铁匠师傅,请他又打了几个铜支架,用在蛋糕中间做固定支撑。
为了能在这次婚宴上一鸣惊人,她和金水几个丫头试着将红曲粉的比例调了一遍又一遍。
比例不同,出来的颜色也不尽相同。温仲夏要求高,一定要达到最满意的那个颜色。
晚上打烊后,后厨依然灯火通明。
“时辰到了,出炉。”
温仲夏双手戴着厚厚的手套,从烤炉里端出托盘,顿时飘散开一股浓郁的奶香味。
金水和黄妞等几个丫头就守着旁边,一看到托盘里的蛋糕胚子,赞叹不已。
“哇这次的颜色好漂亮。”
“比上一个烤得更好。”
其实在没有现代色素的情况,要想做出完美的正红色很难。
经过她们一次又一次的试验,这回的颜色比较接近酒红,已经算是最完美的一次。
蛋糕胚子十分暄软,用手捏一捏又会弹回去。
“大功告成,就要这个效果。”
正式做的时候,还要在蛋糕胚子上涂抹奶油,奶油上再扑上红色的碎屑,这样整体的蛋糕都是红色的,最顶上一层再插上一个大红囍字,好像有点俗气,但绝对够喜庆。
“来,这几日辛苦大家,再把这蛋糕分吃了。”
温仲夏欣赏完毕,把蛋糕胚子切开,一人一块。
蛋糕胚子不仅颜色漂亮,更是蓬松又香甜,口感细腻。
其实这几天为了尝试做红丝绒蛋糕,她们已经吃掉了好多“废品”。
不过对于金水这些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孩来说,这么好吃的蛋糕,是怎么都不会腻的。
更谈不上辛苦,这都是福利啊,丫头们一个个吃的贼香。
喜宴
“听说冯大人的大儿子以前就是个浪荡子, 成天不着家的那种,没想到如今能娶到县主。”
周氏看着冯家送来的请柬,一再感叹。
杭起远喝了口热茶, 慢悠悠开口:“冯坞与六王爷一直走得近,能结成亲家, 并不奇怪。”
周氏又长叹一声,“以前别人老问我, 为什么你儿子还不娶妻, 我心里总想冯家不也有个老大不小的没成家么, 现在好了,人家冷不丁一下就成了。”
“老爷,以后你的那帮同僚中是不是就咱家还剩个老大难了?”
说罢, 夫妻二人齐齐看向坐在对面的儿子。
杭曜无奈叹气,他就知道爹娘把他喊来没好事, 又要开始说教。
“娘, 别人家成亲与我何干?”
周氏道:“我还不是盼着你也成个家,我也想给人家发请柬啊,这些年我们家都不知道随了多少礼出去,总得让我收回来一点吧。”
“今年生辰我帮您大办一场, 也能收礼。”
周氏:……
听听,这就是她的好大儿。
“初辰啊,你的终身大事我向来不想管得太紧,但是你娘说的也有道理。”
杭起远望着儿子语重心长,“今年你妹妹就及笄了,别等她都定了, 你这个当哥哥的还没着落,实在说不过去了。”
杭曜神色平静, “儿子心里有数。”
周氏默默腹诽,有个什么鬼数,天天就知道去温记吃饭,干吃饭能把心上人追来吗?
她这个儿子脑子全长在读书上了,在其他方面就是根木头。
“儿啊,咱们不求像冯家那样娶个王爷的女儿,只要姑娘家人好就成,家世不在乎,是不是老爷?”周氏突然转向杭起远。
杭起远捋了捋胡子道:“你娘说的对,你不喜欢盲婚,我们尊重你的意愿,但你自己也得上心。”
“你要是有中意的人就抓紧点,我和你爹是不会阻拦的,对不对老爷?”
“只要家世清白,人品端正,我自然没意见。”
杭起远奇怪地看向夫人,她今儿怎么老把问题抛给他,像是意有所指似的。
“莫不是初辰已经有了意中人?”
母子俩对视一眼,周氏忙道:“我是说假如,可惜你儿子他不开窍啊。”
杭曜无奈道:“爹,娘,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操心了,姻缘随天定,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
缘分这种东西听起来玄妙虚无,但用来挡父母的嘴,管用。
周氏果然不再说,而是举起手中的请柬,“冯家的喜宴你们爷俩去吧,我就不去了,不看别人娶儿媳,我心里还好受些。”
杭曜道:“那天不是旬假,要上课。”
“喜宴是傍晚,请半个时辰假,早走一会儿不就行了。”
“娘,您知道我一向不喜参加这种宴席的,”杭曜坦诚,“去了不过是一群陌生人虚与委蛇,还不如给学生上课有意思。”
周氏心中暗道,臭小子,明明是去温记吃饭最有意思吧。
“你要参加冯家的喜宴?”
温记百味中,杭曜刚吃完饭就从温仲夏口中听到这个消息。
温仲夏笑着点头:“冯衙内在我这儿订了个九层的奶油蛋糕,我不放心交给别人,必须亲自去现场组装才行。”
杭曜马上道:“这么巧,我那天也要去冯家的喜宴吃席。”
不过就是请半个时辰的假而已,没问题。
“你也收到了冯信的请柬?”
“不,是我爹收到了。”
温仲夏了然,他们的父亲同朝为官,于情于理合该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