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美人火中花(197)
“传太医。”
太医才离开没几步,便又折了回来,还没说上几句话,珠儿就拿着一个针头发黑的银针跑了过来。
“皇后娘娘,凶手是太医,药里有毒。”
朝堂之上,章杏儿跪在地上痛哭,一口咬死是太医给太子下的药,那太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人证物证都在,只是开了几副药都要被诬陷,这个太医是一天也不想当。
杜子璋心情也十分不好,毕竟也是他自己的孩子,“王太医,你可有话要说?”
王太医:我还能说什么?
“陛下且慢,可否听臣一言。”
“余太仆请讲。”
“王太医是从前朝一直到现在的老臣,臣以为定是有人想要诬陷。”
花相景知道是谁干的,而且在座大多数也都知道,只不过人证物证都有,空口无凭就想反驳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代是要讲究证据的。
花相景:丈母娘也太猖狂了吧。
“此言差矣,现在证据确凿,皇后娘娘也是看着药煮入锅中的,何来的诬陷?”
花相景说罢便微微抬起头,看向坐在最上头的人,“君以为然乎?陛下。”
杜子璋也不知该如何,只有退一步死一个太医,后头再伺机报复。
下朝后,花相景便在宫门口碰上的贺楼湫,贺楼湫是来安慰章杏儿的,其他人都能看出贺楼湫的意图,唯独章杏儿心思单纯,没有看出;贺楼湫也仗着身后有皇后,杜子璋不敢拿她怎样。
花相景坐到自家的院子里晒着太阳,曾洋则在他耳边一直叭叭,吴萍莲抱和小柚在一旁玩儿,整个院子就只有曾洋最闹挺。
“听说钱齐川来南杜了,我可不想见他,还是你更好,愿意收留我。”
“你都快而立之年了,怎么还没娶妻?你长的又高又好看,是那些小姑娘最喜欢的类型,如果是你,定要纳许多的妾。”
“上次在浔阳和你一起的那个小郎君呢?我记忆当中他应该是长在你审美上的,怎不收了当面首?”
花相景闭上眼,不愿去搭理曾洋,这一闭眼,他便听到一串脚步声,不用睁眼他都知道是谁。
田并诗抱着大把的金银首饰,自以为悄悄的出了花府,到了街上,一个小摊贩正卖着首饰,阳光洒在沈亮的脸上,沈亮便像阳光一样明媚。
“诗诗,快来,又赚了几个铜板。”
田并诗跑去抱住沈亮,“阿亮,谢谢你。”
沈亮揉了揉田并诗的头发,“谢我做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吗?更何况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沈亮不知道杜燕霄和花相景两人的事,还一直以为花相景真把田并诗给睡了。
正这时,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将一块布扔到了他们的桌上,“把这个交给花将军。”
沈亮在田并诗去拿前先拿了起来,布上写着“丑时西门见。”
族人
午夜时分,月亮走上枝头,整个健康城都十分安静,街道也上少有人出来;花相景抱着芳倾规站在房顶上,确定没人跟踪后变迅速的向西门飞去。
城门外一片漆黑,稍不注意便会迷路,地上的草高的达到了人的大腿,树上的猫头鹰的两只眼睛在黑夜中发着光,喔喔的叫着,但是猫头鹰的脸上却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看得让人慎得慌。
花相景虽不知约他来的那个人是谁,但必定非友即敌;风从树上而过,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看向树上,勾起一根琴弦对准就是一弹,倏地从树上跳下来了一个人。
那人落地后便大方得体的问了声好,“花将军好啊。”
索绰罗.萨伊萨穿着白屈菜绿氅衣,谈绿灰色马甲,上绣葵花型宝相花,下穿浪花绿大口裤;头梳小两把头,带着两朵点翠小簪花;说话间,两只手上的护甲在月光下闪着光泽。
“约我来这做甚?”
索绰罗.萨伊萨忽的一笑,又用右手遮住半张脸,笑完后她才将手放下,脸上变换了另一种神色,那本应十分可人的脸却像是在黑夜时等待猎物的猛兽。
“干什么?当然是来杀了你。”
说着就伸出那双纤长的爪子向花相景抓去,对就是爪子不是手;花相景拨动琴弦,一团火便飞了出去,随后他向旁边移了几步,索绰罗.萨伊萨向后一仰,就着这个动作用腰在着空转了一圈,朝着花相景就打出一掌;花相景一脚跃起,从索绰罗.萨伊萨侧边一拨琴弦,而后落到了树上,索绰罗.萨伊萨一个后空翻躲开,朝着花相景的方向隔空抓出一爪。
花相景侧身一跃,那棵树便被劈成了两半,他在落下的时候向索绰罗.萨伊萨打出一掌,索绰罗.萨伊萨也打出一掌,顿时一片白光,看不清前方有什么,双方都被打的向后退了几十米;索绰罗.萨伊萨趁着对方看不清,故意将身后的大树劈倒,而后又用最快的速度朝旁边跑去,花相景听到动静便向这边一拨琴弦,这便暴露了所在的位置,索绰罗.萨伊萨朝着火焰的来源处狠狠一爪;花相景也想到了,便以身作诱饵引诱野兽出来,向着索绰罗.萨伊萨连续拨了几下琴弦。
索绰罗.萨伊萨侧身躲过那一招,而后又腾空跳起,像猫头鹰般的一爪抓下;花相景一甩水袖,甩出用火做的屏障,可花相景低估了那一爪的威力,爪子的力量穿过屏障抓到了他的身上,他顿时觉得口腔一片血腥,嘴角竟然有血渗出。
他趴在地上吐了口血,身上的衣服被抓破了,看得见深的见骨的五条口子;索绰罗.萨伊萨拍着手走了过来,脸上的神色竟是有一丝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