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师尊,轻而易举(71)
眼下这一群人中,最有可能拿到玉玺的,只有虞靳淮。
另一种可能就是,那位少宗主将玉玺带走。
这对季游而言,是最坏的结果。
几道灼热的视线投过来,虞靳淮也不打算再藏着。
月光微暗,众人并不能看得真切,唯有离虞靳淮更近的季铭玉看了个清楚。
“玉玺已在我手中,若无事,明日可举行登基大典,”虞靳淮又将玉玺收回,不再拿出。
季游本想将玉玺要回,想了一想,还是没开口。
国号:崇元
今日天色正好,正殿前,一众臣民立于两侧。
不似之前叫人生怕的寒风,微风穿梭在一群人中,抚平了心中的那份热切。
作为皇子,未来的王爷,季铭玉本应该身居幕后,为未来的皇上处理其他的事务,他已经打算窝在大殿内不出来,拗不过季游的邀请,唤丫鬟们打理了一番他的装束,这才出来与新的臣民们见面。
季疏书昨夜赶着夜色回了西域,季游将练兵营中最好的一匹马赠予她,骏马速度飞快,赶在大典开始前,到了宫中。
她身后还有个身影,随着骏马停步,她跳了下来。
“真是物是人非,”她说。
季疏书替她打理了一下被卷起来的部分,出声道:“母妃,咱们也去找个位置吧?”
她这一声,引来许多大臣的侧目,顿时冷寂的场景传来一阵阵的窃窃私语。
“是那个西域的妃子,居然还要来这里?”
“太子登基,她来作甚,她不是早早就离开宫里了?”
……
季疏书不管他们的那些议论,脚步坚定地走上台阶,与刚被劝出来的季铭玉四目相对。
他被好好地打扮了一通,衣裳的款式变了,若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季疏书都要认不出眼前这人是谁。
季游随后出来,他已经穿上一国帝王该穿的衣袍。
只是撇去衣袍,季游的气质还是于之前无甚差别。
锦云宗来的人并不多,仅仅只有宗主和两位上尊到来。
宗主已经走到了祭台前,两位上尊跟在其身后,只要季铭玉偏头看过去,就能发现虞靳淮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的身上。
“别看了,他现在也没空看你,”林冼站在宗主的右侧,用心声对虞靳淮提醒着。
虞靳淮只是瞥了瞥林冼,面上忽的有些笑意:“瞧,他看过来了。”
在与季疏书聊完,季铭玉就往祭台那边。
不凑巧,宗主正喊着那两人做事,季铭玉只看到了虞靳淮的背影。
根据往年步骤,大典上需选出一位有足够资质的太监宣读圣词。
通常,这种圣词的撰稿者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太监所撰,但季游并无这种亲信,便委托季铭玉撰稿。
为了稿子适合这种场合,季铭玉夜里挑着灯想词,担心自己写的不够正式。
一个晚上,所能做到的事说不上多,却也不算少。
季疏书趁着夜色回西域,季铭玉在夜里撰词写稿,同季疏书不同的是,季铭玉的身边有虞靳淮陪同。
圣词,这个名字便是给了季铭玉莫大的压力。
自他记事起,就没有受过学堂先生的教导。季铭玉停笔,煞有心事地看着纸上的字,沉闷地叹了叹气,将纸团揉成一团,随意地扔到一边。
季铭玉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纸团,想着:就连现在的一手好字,都是师尊手把手教出来的。
一边手撑着脸颊,握着毛笔的手在纸上无聊地画出一个小人来,长发披散在背上,季铭玉想了想,又在小人的脸蛋上画了个笑脸。
像是觉得缺了些东西,季铭玉又在那个小人身边画了另一个小人。
长发被高高地束在脑后,脸上是一副得意的神态,双手还叉在腰上。
念着离得近好准备,他们晚上是住在皇宫中的。
丫鬟仆从们急忙将他们的寝宫收拾干净,季铭玉无寝宫,只得住在他母妃生前的宫中。
先帝曾经也是宠爱过他母妃的,知晓母妃爱养花养鱼,宫前便是小花园。
此时,窗外传来一声扑通,季铭玉将笔杆支好,走过去脑袋探出窗外。
什么都没看见。
再回头,方才自己坐着的位置上,正坐着虞靳淮。
他把那张纸拿到面前,饶有兴趣地看着上面的两个小人,时不时地还看向站在窗旁局促的季铭玉。
“画得挺可爱,”虞靳淮放下纸,脸上勾出笑意,双眼带情地看着季铭玉。
这笑脸太容易让人生出亲近,季铭玉的脚步只犹豫了片刻,快步走到虞靳淮的身边,支支吾吾地将自己的疑虑愁绪说给他听。
虞靳淮一直都没有出声,安静地听完了季铭玉的烦恼。
等到季铭玉说完,虞靳淮才开口道:“每位帝王的圣词都不一样,不必这般忧愁,你只用写自己的观点就好。”
“师尊,您知道以前那些圣词大概写些什么吗?”季铭玉追问道。
“嗯……大概都是讲些,新国号建立后会实行什么新的规矩吧,”虞靳淮真的有在想,无奈他对这些也不是很在意,记不得太多。
季铭玉还是有些不懂,可他也不好为难师尊,只好把疑问憋回去。
他懂现今律法,却不懂朝中规矩,左右思索,提笔写了满纸。
虞靳淮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季铭玉,双唇半开却没有话语吐出。
季铭玉只觉得后背被推搡,多次问话,才知原是虞靳淮想催他快些上塌入眠。
“师尊,师尊觉得它怎么样?”
“好,写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