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59)
凉水没过手背,手指交缠在一起,胡乱洗了一下。余光瞥向身后,没听到男人回答,萧书沅就当他默认了。
她的习惯是洗完手要擦干,但今天情况特殊,顾不上许多,手洗干净就想跑。身后的人就跟她肚里的蛔虫一样,什么都猜到了。
不声不响的走过来,在刚抬脚,人就闪到了身后。
有力的臂膀绕到她身前,横在平坦的小腹上。稍稍用力,人就被提起来,转身去了里边。
久违的香软,充满诱惑,素了许久的男人怎么忍得住。
院外守夜的人全撤了下去,此刻小院寂静,空无一人。从傍晚到深夜,几个时辰,萧书沅被折腾的嗓音破碎,整个人软绵无力,发丝湿了大半,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饱满丰润的身躯满是刻意留下的痕迹,不堪直视,仿佛是惩罚她上午的逃跑。
因为贺兰亭在在她耳边说:“逃跑好玩吗?”
她说不出话,脑袋晕乎乎的倒在软榻上,沐浴是贺兰亭抱她去的,等再躺在榻上,闭眼就睡了。
-
晚膳没吃,又被折腾半晚,导致萧书沅天不亮就被饿醒。醒来身边没人,屋内的烛光也燃尽,只有月色洒进窗口,有点微弱的光。
她扫了圈,又低头看自己身上干爽的衣服,不用想也知道,是贺兰亭帮她换的。她一阵羞耻,忍不住低骂他。
刚骂完,肚子就咕噜咕噜叫,声音有点大,在房内格外响亮。
她披了件外衫下床,走到桌边先喝了一杯茶,桌上放了点心,摸着温热,应该是刚放下不久。
萧书沅冷哼,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还是说,为自己的禽兽行为道歉?
在心里骂了一顿出出气,萧书沅也不会跟自己肚子过不去,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两碟子点心被她吃了一半,肚子总算饱了。
窗外光线微亮,马上就天亮了,萧书沅二话不说,回床上睡觉。
而此时书房,贺兰亭光着膀子倚靠在凳子上,身旁的大夫在给他上药包扎伤口。
下午上药时,也是这位大夫,本来在家睡得正香,忽然就被人捞起来,给眼前高贵的太子重新上药包扎。
兴许是大清早被拉起来不满,所以带了点火气,说话也大胆了些。
“伤口不能碰水,注意休息,还有,伤口别再裂开了,剧烈动作不能有。”接着一顿,小声嘀咕一句:“免得又大清早找我。”
对此他很不满。
话说完才去看贺兰亭脸色,他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似乎也没生气。大夫收拾收拾东西,迅速的走了。
高南和王德年互看眼,眼神微妙,他们自然知道伤口裂开怎么来的,但他们不敢说。
管太子的床笫之事,相当于找死。两人拎得清,不会多言。
贺兰亭把外衫整理好,直起身板,眉头紧锁,又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须臾,他开口:“怎么样?”
高南回:“各个路口都是我们的人,插翅难逃。再有三天,他们就断水断粮。”
他们指的是叛军,贺兰亭的人没冲上去,只是在山脚下把路封了,叛军粮食有限,等他们吃完,便是他们进攻的好机会。
贺兰亭嗯了声,接着说:“这里的事了结,立马回京。”
“是。”
高南又看了眼王德年,两人视线在半空交汇,心中了然。
前几日盛京来信,信上说,陛下时日无多了。贺兰亭作为太子,若此时不在京中,恐生事端。
所以南城的的叛乱要尽快解决。
贺兰亭扭头看肩膀,抬手一挥,让他们退下。
-
今日天不好,一早就阴沉沉的,狂风凌乱,可能有场雨。
大雨说下就下,萧书沅醒来时正是雨最大的时候,噼里啪啦的砸在屋顶,声音有点大。
她把门打开,潮湿的空气夹着清淡的香气飘来,清新舒适。萧书沅便没再关门,安安静静坐着吃晚膳。
外边大雨滂沱,水声哗啦啦,小院今日倒是格外宁静。贺兰亭徐青羽没见着,就连王德年那个狗腿子也不见人影,不晓得忙什么去了。
萧书沅有点无聊,没人说话,也没书看。要是贺兰亭把医书还给她的话,她就能好好研究医书了。
在窗边发呆听雨,萧书沅终于是坐不住了,拎着裙摆起身,径直去了徐青羽房外。她知道青羽一心想立功,整日跟在高北身后,就是想证明自己。
这会估计也不在,可她就是想亲眼看看,要是青羽不在,她就回去自个待着。
果不其然,房门紧闭,徐青羽不在。萧书沅叹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点精神气没有。
往回走的时候,正巧看见王德年从拐角过来,纯净的眸亮了亮,瞬间有了光。
“王公公,他们人呢?”
“太子下午就回来,别担心。”
她的小脸一皱,居然脸发烫,“没问他。”
王德年一副了然的神情,她看了就不舒服,便解释句:“我是问青羽。”
“她跟着出门了。”
想比其他姑娘的柔弱,徐青羽可谓是顽强,而且对自己的以后有远大的理想。有时候她特别羡慕徐青羽,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努力,有目标肯吃苦,最重要的是自在。
不像她,关在一个笼子里,想飞飞不出去。
萧书沅突然很失落,心里空落落的,对未来迷茫。
她转身回去,走了没几步,王德年突然叫住她,“太子留了东西给您,稍后送到房中。”
她眨下眼,满脸的防备,贺兰亭能留什么给她?萧书沅想不出来,也懒得猜。于是手一摆,不在意的开口,“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