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家的野犬对我上瘾(7)
想到今天看到的死刑犯,姜屿臣实在是没法把那几张脸和骆斌的连在一起。
洗完澡后。
姜屿臣擦着头发从房间里出来。
见客厅灯关着,骆肇却还坐在沙发上,有些奇怪道:“怎么还不睡?”
其实刚才洗完澡,姜屿臣心里那点气就去了一大半,毕竟他比人大那么多,也不会真跟个小孩计较。
骆肇没理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整个人跟和沙发垫长一块似的。
姜屿臣沉默地看了他会,把桌上的两个牛奶杯拎到厨房去洗。
又从冰箱里拿出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放人边上道:“客厅的空调遥控器在茶几柜子里,毯子在你房间的床上。”
矿泉水滚到沙发缝里没人理。
姜屿臣也懒得去管,他实在太困,只临走前交代一句,“早点睡,明天上午跟我去工作室,聊你们家房子的事。”
骆肇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
姜屿臣也不过多解释,头也不回地进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天折腾得晚。
即便心里挂着事,姜屿臣还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八点的闹钟响了硬是拖了半小时才起。
外面的太阳照进来。
姜屿臣闭着眼摸到洗手间刷牙,听到外面没动静还以为人已经走了。
所以等他出来,见到老实坐在沙发上的骆肇,他还有些惊讶。
骆肇也才刚醒,现在眼皮还没完全睁开。
其实昨晚姜屿臣刚回房间,他已经准备要拎包出门。
骆肇有老房子的钥匙,也记得路,问题就是这个家的房门从里面根本打不开!
他使了多大力气都不行,最后只能算了,后来也是实在太困,光靠在沙发上都挡不住困意,后半夜沉沉睡过去。
骆肇看着他嘴边的牙膏泡沫,脸偏到一边,“你家门坏了。”
“门?”姜屿臣叼着牙刷走过去,开了两下后,在柜子里拿出把钥匙,从里面把门打开。
“这门这样挺久了,有时候要用钥匙才能开开。”姜屿臣解释一句。
又把手里的备用钥匙丢给骆肇,“这把你先拿着,回头我找个师傅过来修修。”
钥匙在空中划出个弧度,骆肇下意识伸手接住。
即便对人心存芥蒂,此刻他却还是完全无法理解,“你这样就把家门钥匙给我了?”
姜屿臣“啊”一声也没太当回事。
骆斌就有他家钥匙,骆肇是他弟弟,以后有可能一直住在这里,拿着把钥匙不奇怪吧。
舒服的一觉让姜屿臣心情不错,也忘了骆肇昨晚那凶样子,把他当个小孩:“收拾下,我带你出去吃早饭。”
说着继续站厨房里刷牙。
骆肇把钥匙搁茶几上,背着包又要出门。
姜屿臣一口泡沫吐出去,从善如流:
“房子是你父母买的,但现在写着你哥的名字,理论上这就是他的,只要他还活着,你就没有继承权。”
“当然你也可以去请律师,但是打房产官司的律师费很贵,并且这种你大概率赢不了,律师也会这么跟你说。”
骆肇踏出去的脚定在原处。
“所以我这有个想法,但得等到咱们去了工作室再说,现在讲没用。”姜屿臣已经刷完牙,往自己房间里走。
他把衣服扯身上,见人没动,又去阳台上找鞋。
嘴边话不停,“这些我只说一遍,你要信就信,不信出门以后把门带上,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
谁也没这么闲,非得上赶着求人送温暖。
阳台楼下传来几声响亮的狗吠。
姜屿臣还在低头绑鞋带,一串脚步由远及近又拐了个弯,客房的盥洗池传出水流声,应该是在洗漱。
姜屿臣暗笑一声,两边嘴角往上牵牵。
十分钟之后两人同时出了门。
姜屿臣本来想带骆肇正儿八经坐着吃碗面,但现在快到上班的点,便买了包子豆浆,拿到路上吃。
骆肇这回没坐后面,背着包往姜屿臣身边一坐。
这可给了后者使唤人的机会。
姜屿臣没开几步路就让骆肇给他喂一个包子。
“手凑过来点,隔这么大老远干嘛,以为你哥我是长颈鹿啊。”小笼包只咬到一半,姜屿臣再次抱怨。
面团嚼得香喷喷。
趁着红绿灯,姜屿臣又让人豆浆戳开送嘴边,吸了一大口后道:“我跟你哥是一起的,你以后也喊我哥吧。”
骆肇没应他这句,他觉得他们之间不会有以后。
姜屿臣没得到回应也不恼,继续使唤人给他夹包子,人一不乐意就拿房子说事,听得骆肇脸越来越沉。
汽车穿过两排很高的梧桐树。
姜屿臣他们的工作室离商业大楼较远,是居民楼靠近马路的一个矮层,做成个小二楼的lofter 。
楼梯口挂着“穷几工作室”的牌子,两边种满了白栀子,远远都能闻着。
姜屿臣到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但他还是第一个到的。
开门进去。
里面倒是和一般公司一样,划出几个区域,只是乍一看休息区比办公区还大。
“你先找地方坐。”姜屿臣招呼骆肇随便坐,自己朝工作室里面走。
骆肇在这站了会,随便扯了张凳子坐下。
没坐多久——
楼梯口,两只白色的毛球歪歪脑袋,从角落里钻出来。
是猫,一只大一只小。
他们往骆肇这看了眼,拐个弯朝里,走出去老远后,很快又跟在姜屿臣身后折回来,嘴里不停的“喵喵喵”。
姜屿臣端了两个小碗,分别装着猫粮和牛奶。
“毛长的叫大喜,毛短的叫二喜。”姜屿臣给骆肇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