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他必须死(18)
童心尘哎呀一声,伸手捂住他嘴巴。
“好死不死怎么派了你个小喇叭来?你可不可以闭嘴?嗯?”
小喇叭说的还是他的原话。他心里只祈祷着,许安平不知道这事儿。
被捂嘴的弟子名为萧腊八。因性子八卦、嘴巴不严,大家都叫他小喇叭。
小喇叭蒙了。在山上的时候童心尘骂得更狠。现在怎么这个样子?一把拽开掌门的手。
“娶就娶,那么乐意独守空房就让她守一辈子!这不是掌门你原话吗?”
真就怕什么来什么!
童心尘啊一声尖叫着去捂萧腊八的嘴。
后者口鼻都快被堵住,手脚乱动疯狂挣扎、呼吸。
“你闭嘴你闭嘴!我没说过这话!”
看萧腊八快被自己捂死,赶紧松开手。又是哎呀一声,啪啪啪打自己脸颊。
“我孙子我孙子。要老命了!”
童心尘越过萧腊八头顶,看到许安平捂嘴浅笑,这才捂着脸止住了自残。
心想这应该是不生气的意思吧?
“谁在后面?”
双臂缠铜环的弟子听到笑声才察觉到身后有人。一双砂锅大的拳头迎面就招呼过去。
童心尘正担心呢。
哪料许安平身手很好,一个摇闪,手肘往下格挡开去。动作干净利索。
奈何扯动了伤口,牙齿打颤,手上松了劲儿。
对面人却没能及时收手。一拳头又是迎面而来。
“何敢为!”
一旁站着的萧腊八见那精壮男子眼神发冷,知他旧疾复发,急忙大喊他名企图让他清醒。
童心尘见势不妙,跨步上前。一掌打偏何敢为,一手将许安平捞进怀里。
“没事吧?你……”
还没来得及问就瞥见萧腊八那手来翻扯人家衣服。
童心尘顿时火上心头,一把将人推开去。骂道:“无礼!这是我媳妇儿不是你媳妇儿!手给我放干净点!”
萧腊八只是觉得此人身形熟悉想看脸,忙解释。“掌门,他好像……”
萧腊八还要再说话,开口发现嗓子眼儿被堵住了。身子也动弹不得。许安平居然趁乱点了他的穴道。
许安平福一下身子,满脸温顺,掐尖了嗓子。
“我没什么大碍。”
越过他打桌上拿了个橘子塞童心尘手里。
“去吧。你有你的门派大义,我有我的童家生意。只是,”小心翼翼抬眸看,揪着人袖子,装出小媳妇儿模样儿,试探性问道,“我有空的时候可以上惴惴峰找你吗?”
哎呦这缠来缠去的小手绢,要绞杀他心尖尖去了。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童心尘握住橘子狠狠点头。
“你等我。”
事态紧急,童心尘飞身上了剑。正伸手准备拽一把萧腊八。
后者还盯着许安平看,动也不动。
许安平冲半空中的他摆摆手。“你先走。他们随后就到。”
萧腊八穴位被解开,他的剑已经载着童心尘飞远。
萧腊八一把扯了他盖头。
他就纳了闷儿。
“许安平!你装女人骗我家掌门就算了。我俩什么关系?你明知此处上惴惴峰,那是30里加登云梯。你跟我说我要怎么走?难得能蹭个飞剑。你点我穴?”
“跑回去。”何敢为全身肌肉雄起,向许安平一拱手,“改日再与你切磋。”
语毕,双腿一动,身子已绝尘而去,身上铜环仍残留于人眨眼之间。
“要跑你自己跑!”
跟这个武修白痴没法沟通,萧腊八翻起了白眼。
要知道童心尘更多的事儿,小喇叭是个很好的选择。
许安平振振衣袖,伸出五根手指。“你把你掌门在山上说我的话告诉我。我给你备马。还有五两银子,算是赔礼道歉。怎么样?”
萧腊八哼一身就地蹲下。“5两?就是10两,我也不会背叛掌门!”
“50两。”
“100!”
小喇叭平日里有些好吃懒做,但也是知分寸的人。突然要这么多钱,许安平觉出不对来。“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我有个朋友,她母亲生病了。”
说到这个朋友的时候,他扭扭捏捏的,脸泛桃红。许安平心下明了大半。当场掏出银票数了两张。
“给你200两,省得你又为了钱出卖你家掌门。”
萧腊八知他素来大方。没想到他如此大方。没让自己写借条也没多问。
指间夹着银票擦了又擦,萧腊八迟迟不放好。
许安平问怎么了。萧腊八才回神来。
“你等等。”
说着,收好银票去接自己脖子上玉佩套他脖子上。摆正了。看了又看。
“你可收好了,这可算活当。等我赚了钱要赎回来的。”
这是他找亲生父母的信物。奈何现在身无长物,只能是它了。
这玉佩温润,带着体温。看来是常戴身上的。许安平心想下个月采办可不能被山贼瞅见抢了去。
摘下来又怕丢。只能和颈间那一节指骨并在一起,拢了拢衣领子遮一遮。
“关于你家掌门在山上说的那些话,有什么是可以告诉我,这个新娘的?”
萧腊八蹭一下站起来。挨着人站又是好哥儿俩。
“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掌门是离家出走的……”
萧腊八上下嘴皮子翻飞,将那些听来的话和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许安平想过童心尘骂他这个假媳妇儿,没想到骂得这么狠。脾气见长了呀这是。
正发愁往后怎么哄呢,萧腊八戳戳他胳膊,揶揄道:“你要是真心喜欢掌门,兄弟我帮帮你。”
童家二少爷在百乐门找的伴儿,那都是看着宝相庄严的那一款。跟许安平这模样那是一样儿一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