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口是心非(137)
战场的真刀实枪,朝堂上的明枪暗箭他都挨过来了。
却还是不得不面对发小的死。
晋明琢闭了闭眼,她听都听不得,他却是那个亲眼面对的人。
于是她轻声说:“别难过,阿宜,我会好好疼你的。”
——我会陪着你,好好做你的王妃。
——我会尽量不难过。
裴朗宜笑了一下,将她搂紧了些。
“睡吧。”
中秋
晋明琢酒量不太好,也不太爱喝酒,她是万万尝不出酒里的醇香滋味,只觉得辣地很。
至于劲头低的米酿与果酒,她反倒挺喜欢。
因而得出结论,味道又冲又辣的必然是烈酒,味道酸甜绵软的自己大抵都能喝。
于是在得到那坛子御赐的西风月时,晋明琢闻了闻,只觉得一股桂花香扑鼻而来,再略一尝,滋味是带着凌冽的甜,便觉得自己该当是能喝的。
当下便是中秋,裴朗宜在宫中讨了个闲,夫妇二人没去夜宴。
于是晋明琢便打算在后院的桂树下摆一小桌,同裴朗宜对月小酌。
裴朗宜自然没什么异议,一早出门去钦天监点卯去了,虽说中秋该休沐,可昨日底下人出了点错处,他总要去处理一下,同她说中午就会回。
晋明琢百无聊赖,偌大个王府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既没有妯娌,也没有公婆,清闲的很,于是张罗起晚上的菜色来。
尝过那酒之后,当即吩咐将这坛子酒放到后院去,预备着晚上喝。
临近中午时分,另一家的杜夫人邀她出门闲逛,晋明琢欣然答应。
前脚出门,后脚裴朗宜就回来了。
他带了些庆楼的成菜回来,并一坛子桂花雪酒。
那酒初闻时是一股桂花香,再一尝,滋味是带着凌冽的甜。裴朗宜听那掌柜吆喝的时候,便觉得晋明琢会喜欢,索性买了一坛子回来,留给她慢慢喝。
他吩咐人将这些东西统统放到后院去,留给他同晋明琢对月小酌。
复又随口一问:“宫里赏下了什么酒?”
那人回道:“宫里赏下的酒名唤‘西风月’,王妃娘娘吩咐人挪到了后院,为着同王爷同饮。”
裴朗宜略一点头,心里却想这酒的名字一听就烈得很,说同饮,晋明琢一口也不会喝。
又坏心眼地想要不要软磨硬泡地哄她喝一口,他还不知道晋明琢喝醉了什么模样呢。
晋明琢对此一无所知,她傍晚十分从外头回来,这会儿日已西斜,鸟雀归林。
她提着几样点心,回到正屋,却见裴朗宜不在。
晋明琢有些奇怪,随手将点心给了身旁的绿云,吩咐她拿到后院去,又问了屋里的丫鬟,知道裴朗宜已经回来了。
再问在哪,丫鬟也说不上来了。
难道在书房?
晋明琢转了一圈,觉得有些奇怪,她站在窗边,想着这事。
这时,身后突然冒出一双手,将她拦腰抱住了。
晋明琢没防备,直直地撞进这人的怀里。
“啊!”
她尖叫一声,惹得洒扫的丫鬟匆匆而来,又瞧见这场面红着脸低着头退下去。
“想我了?”
裴朗宜带着点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吓死我了。”
晋明琢气得,当场就想打人。
裴朗宜无视她的反抗,抵着她的脸颊蹭了蹭,在晋明琢快要炸毛的边际将人松开。
晋明琢转头,面色不善地找茬:“你去哪鬼混了。”
裴朗宜干脆利落地回答她:“去了庆楼,不止一个舞妓跟我套近乎,问你怎么没来。”
晋明琢闻声,有点心虚。
她目光游移,却被裴朗宜捏住了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语气里酸溜溜的:“王妃整天在外头拈花惹草,就连今日中秋,都天擦黑了才知道着家。”
晋明琢心想女子的醋你也能吃,憋屈死了:“我同她们清清白白。”
“是,你只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她们也觉得你长得好看,就乐意凑到一块是吧?”裴朗宜眯起眼睛,颇为不爽。
“是啊,怎么了。”
晋明琢理直气壮。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怀疑夫人你有磨镜之好了。”
晋明琢:......
这是哪跟哪。
她刚要开口辩驳,就被裴朗宜捞着从屋里头到了屋外头。
没等站稳,就听他张口就来:“明琢你都不想我么?我特别想你刚抱一下就被你骂了特别委屈,除非你亲我一口。”
双手环着她就是不撒手。
一下一下啄吻着她的脸颊,交颈般的在她耳边蹭来蹭去。
什么刚抱一下,明明是坏心眼地吓她,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晋明琢被他腻歪地不行,迫于这人的淫威不得已不得已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裴朗宜却不满意,点点自己的唇,说:“亲这儿。”
得寸进尺起来脸皮厚的不行。
晋明琢心想你成亲前连问我要条帕子都会脸红,脸皮怎么长得比后院的海棠树还快。
她瞪了他一眼,却被他抵着额头,又蹭了蹭鼻尖。
“就亲一下。”
裴朗宜哄着怀里的妻,不达成目的不罢休地同她讨吻。
晋明琢被他搞得面红耳赤,抬头用唇跟他贴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
若即若离之时,被裴朗宜扣住了她的后颈,追着重新吻上去。
“你说......唔”晋明琢睁大眼睛,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堵在这个缠绵的吻间。
那是一个长长的,细腻至极又温柔的吻。
裴朗宜将人越抱越紧,若不是晋明琢嘤咛一声,他根本没有结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