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口是心非(138)
他的妻又甜又可爱,他忍不住贪心一点,再贪心一点,尝着她的滋味。
分开时,他声音带着几分哑,眼神也变得幽深,还不忘蹭了蹭她的鼻尖,调笑道:“我说话不算话。”
晋明琢几乎被吻的没了力气,面色酡红地靠在窗台,胸口微微起伏。闻声用带着水光的眼眸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
“明琢,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晋明琢:?
她莫名其妙地看过去。
裴朗宜对上她的视线,笑了一下,“不然今晚这酒,我们是喝不成了。”
晋明琢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气的不行。
她咬了咬牙,凶巴巴地瞪着他,眼中的水光仍没褪去:“你再污蔑我,后半月独守空房去吧!”
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廊下走去。
“这可不行。”
裴朗宜丝毫不带怕的,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迈开步子。
这人腿长,三两步就追了上来,他凑到她耳边带着点蛊意地轻声说:“娘子方才,没想我么?”
晋明琢一瞬间面红耳赤。
她深知这人的脾气,要是呛他一句他反倒会来劲,比脸皮晋明琢是比不过的,干脆提起裙摆一溜烟地小跑起来。
裴朗宜也不追,在后头瞧着笑起来。
两个人这一闹,天彻底擦黑了。
好在十五月明,天地间都似撒了一层白霜,亮堂堂的。
裴朗宜亦步亦趋地跟在晋明琢身后来到花园,远远地就嗅到了桂花香。
想到那会儿把自家娘子惹恼了,裴朗宜在树前停下,折了一小枝的桂花,而后走到没打算理他的晋明琢跟前,“我替娘子簪花。”
晋明琢心里还憋着气,没言语,却还是停下动作,由着他替自己簪上。
他动作小心,在她发髻的空白处挑了个顺眼的地方,将那支香气扑鼻的桂花枝簪正了,而后矮下身,去瞧晋明琢的脸,“这花落在地上可惜了,戴在娘子头上才是正理,好看极了。”
晋明琢失笑,伸手打了他一下,气也就消了。
侍女们早就将一应的吃食酒水摆好了,晋明琢坐了下来,伸手抚了一下头上的花枝,忍不住说:“从来簪花簪的都是大朵的鲜花,这样满一枝的小花倒是没怎么见人戴过。”
又笑:“我很喜欢。”
裴朗宜也跟着坐到一旁,捞起一旁的酒壶闻了闻,扑鼻而来的桂花香,当是他白日带回来的桂花雪酒,他笑:“这酒倒是应景了。”
说着,给晋明琢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
“是啊。”
晋明琢只当他说的是西风月,倒的也是西风月。
于是端起来,与裴朗宜碰了碰杯,“花前月下的,连酒都醇香。”
裴朗宜一饮而尽,也觉得这酒比午间初尝时醇香不少,还想着这良辰美景真就能叫酒也变得好喝。
他说:“月下看花也好,同你从前等下看鲤一个道理。”
“索性不是尘埃落定的那个晚上。”
晋明琢无知无觉地又替两个人倒了一杯,觉得脸有点微微发热。
她放下酒壶,搛了两箸菜。
裴朗宜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个晚上,她同六年之后的自己互换仍像奇遇一般,过去了许久仍历历在目。
“那晚夜黑风高的,不辨五指。”
裴朗宜想起来,端着酒盏慢慢喝着,“你刚回来时,还吓了一跳。”
“怎么会不怕,我回来前,身处灯火通明的室内。”
晋明琢想起来,也不觉得害怕有什么不对,“你那会儿还跟我讨帕子呢。”
裴朗宜从袖中掏出那条有些旧了的绣着鸳鸯的帕子,瞧她,“我本以为这是第一条,没想到这是唯一一条。”
晋明琢:......
她略带心虚,但振振有词:“你又不缺帕子,去外头十几纹就能买一条了,做什么非要我绣。”
“那能一样么?”裴朗宜不可思议地反问。
“不一样。”晋明琢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外头买的绣工更好。”
裴朗宜无话可说,艰难地点了一下头:“成。”
他闷头吃了两口菜,越吃越觉得憋屈,索性演起来了,叹了口气,还真像那么回事:“同僚们都有自家娘子绣的帕子,偏偏我没有......叫人瞧见了,都暗地里说我的小话。”
晋明琢心想这也太假了,且不说照裴朗宜这个性子,谁敢说他的小话,就算真有人敢说他,他也绝对嗤之以鼻,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晋明琢伸手就要把那条旧帕子拿走。
裴朗宜眼疾手快,连个角都没叫她碰着,珍视地又塞回了袖中。
“我就这么一条,你还想抢,好狠的心。”
晋明琢油盐不进,伸手跟他讨:“总归是我绣的。”
“给了我就是我的。”
裴朗宜决计不给,拿了块月饼放到了她伸出的手心上。
晋明琢“哼”了一声,收回手,咬了一口那月饼,边喝着那带着点甜意的酒,随口问道:“这点心是从庆楼带回来的么?”
裴朗宜点头,“新上的花样,合你的口味么?”
“好吃。”
晋明琢肯定道,又替自己斟酒。
“酒也是我从庆楼带回来的,你可喜欢?”
裴朗宜目视着她倒酒,想着怎么哄着她替自己再绣一条帕子才行。
“什么?”
晋明琢眨眨眼,举了一下酒盏,示意道:“这个么?”
“是啊,有什么不对?”
裴朗宜反问。
“可这......”晋明琢迟疑了一下,一脸懵,“这是宫里赐下来的‘西风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