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马甲掉了(137)
胃里直犯恶心。
“柳儿,你就成全我,好不好?”
他一副委屈巴巴、假惺惺的模样,沈荠几欲作呕。
其实郑辽平长相并不算难看,相反还略有些清秀,只是这几年来沉迷酒色,在风月中被掏空了身子,早已外强中干,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罢了。
只是她抓住了郑辽平话里的漏洞:“我不是什么柳儿,你们绑错了人!”
沈荠从醒来说过几句话后嗓子并不那么难受了,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闪躲,语气有些急。
听闻这话本来还在酒醉的郑辽平瞬间清醒,他睁大迷蒙的眼,仔细端详起沈荠来,却发现她的五官是全然陌生的。
他忽然笑出了声,欺身而上,沈荠被他一推直接倒在了床上。
郑辽平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脸色酡红。
“到嘴的鸭子难不成还能叫它飞了?你虽然不是柳儿,但长相还符合小爷的胃口,你且说说你姓甚名谁,小爷听听有没有在哪里听过你的芳名?”
他这话说的太露骨,沈荠顾不得脸颊发烫,拼命挣扎着躲避他的攻势。
“我是连云坊的沈荠,不是你要找的人!”
“巧了,柳儿也是掌柜,我最喜欢她做的衣裳了。来吧美人儿,不管你是谁,今日就得乖乖就范。”
沈荠被他压住不得动弹,拼命躲避着他要解她外裳的手。
但她又怎么敌过一个男子的力气?
最终还是被扯掉了一件外衣,露出乳白的中衣一角,帐红春暖,这一幕把郑辽平看得口干舌燥,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躁动。眼看他的手就要再次落下,沈荠终于慌了,眼角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进发间。
说话间带了隐隐哭腔,“郑辽平,我不会放过你。”
“来,小美人,再多叫两声小爷的名字。”
他的声音嘶哑且暧/昧。
话音未落,门猛地被踹开,伴随着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还有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你找死!”
南城暮(五)
郑辽平被人从背后扯住,被一把甩在地上,他就酒醉,更是一点力气使不出来,摔在地上久久动弹不得。
“放肆!谁敢打小爷?”
景安将他踹过一脚后,疾步掀开床榻的帷幔,待见到凌乱不堪的榻间时,眼底寒意骤现,恨不得杀了郑辽平!
沈荠双手绑在身后,脸色微红,耳缘红得像滴血,外裳已经被解开,从脖颈往下晶莹细腻的肌肤已经出现端倪,此刻连串的泪水往下滑落,如清晨沾湿青莲的露珠。
景安动作顿住,侧过视线,语气轻柔,丝毫不像方才撞门时的慌乱。
“阿荠,我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荠这才睁开双眼,泪水却抑制不住地往外涌。
倒在地上的郑辽平像是醒过神来,身子火辣辣的疼,挣扎着起身,突然发现自己屋里还站着一个陌生男子,更是怒不可遏。
“你是谁?敢坏小爷好事!”
他说罢就要走过来,论打架他也是个好手。
景安见状,松开拉着帷幔的手,随着帷幔缓缓落下,将还在榻上的沈荠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
隔着朦胧烛光郑辽平一瞬间就看见他面如寒玉,像是怒不可遏,又像是在隐忍不发,眼尾发红的模样甚是可怖。
他见来人是景安,像是出乎意料之外,身形不由得一顿。
“景……景安?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见景安一言不发,以为他怯了,又佯装镇定加了一句。
“你……知道擅闯私宅是什么罪名么?我可以让父亲治你的罪!”
景安听着他搬出救兵,不由得冷笑一声,心里的怒气横冲直撞,他觉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的时候,郑辽平又上前一步试探着,邪笑道:
“更深露重,不如我们一起?”
这话像是触到了景安的逆鳞。
话音未落,景安单手扼住他的脖子,手上用力,硬生生将郑辽平的脚脱离地面,发出咯嘣的声响。
“呃……呃!”
郑辽平双目欲裂,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景安,双脚在不停的摆动着,手紧紧地扯住景安的手腕。
但他又怎么敌得过景安的力气?
不多时郑辽平就已经满脸通红,不可控制的翻起了白眼。
沈荠听到外头的动静,怕景安冲动之下真的将人打死了,想起身阻止却又做不到,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制止他。
“景……景安。”
顷刻的安静后,景安闭了闭眼,像是被拉回理智。
他松开了手,郑辽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郑辽平拼命的咳嗽,大口呼吸着空气,口中涎水不受控制的流下,看着窝囊至极。
景安不愿再看他一眼,从喉咙里落出一个字。
“滚。”
郑辽平好不容易喘过气,知道景安是真的下了死手,不敢再造次,只能连滚带爬出了房门。与外头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小厮们打个照面,最后灰溜溜不知跑到了何处。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只能听到沈荠轻声的呜咽。
像猫似的,拿一双利爪挠着景安的心。
他拉开帷幔,床榻上的凌乱再次落在他的视线里。
春光乍泄,娇艳欲滴。
景安略微不自然的侧过视线,将沈荠堪堪扶起,又从榻上捡起她的外裳盖在她的身上。
手在做这些事情,全靠本能。
沈荠此时像找到主心骨,刚从虎口脱险,景安的出现让她感到镇定。
此时他已经发现了她手上的绳子,长时间的束缚,现在手腕处已经开始出现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