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114)
工人合作社一日游搞得崔小曼很累,所以第二天她准备留在驿馆休息,顺便整理资料。
可是没等她整理多久,又被人敲门了。
她一想到自己在报纸上留的消息,很有可能是那位楚先生的故人,还是立刻去开了门。
这回,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皮肤略黑,脸上有道浅浅的疤,望着崔小曼的眼神坚毅而犀利。
崔小曼觉得这个女人比昨天那两兄弟还吓人些,一时有点腿软,小声问:“请问你是?”
“我叫冬爱党。”
“冬……冬女士,您找我有事吗?”
“你想采访楚先生的故人不是吗?我就是。”阿冬自然也是从报纸上看到消息招来的。
崔小曼立马收拾好自己去请阿冬喝茶了。
她还是莫名有点怵阿冬,好奇问:“冬女士,您是什么工作?”
阿冬看了她一眼,说:“军人。”
“您是怎么认识楚先生的呢?”
“二十多年前,楚逾姐去修鲁惠渠,在长溪的首府风原城买了一个小孩,就是我。”
崔小曼大惊:“竟是如此?等等,这么说,楚先生修鲁惠渠那些年,您在她身边?”
阿冬:“在啊。”
随后,阿冬将自己过往一一道来。
参军那些年,阿冬杀过敌人、受过伤,为了活下去她吃过冰原的雪和树皮、在夏夜的山林里和野猪打架,除了解放华国这个信念,她偶尔会想起钟逾,因为在她心里,钟逾就是家人。
只是三七年一别,归来却是一九四九年。
年龄上来了没关系,可怕的是故人已去。
前阵子,阿冬放了假,前脚将甄慧的遗物送到她东北老家,后面就听说钟逾的画在国内外名声大噪。
正好,西南解放不久,部队里有个机会将阿冬调去西南,她就来了。
崔小曼听阿冬说了很多,一直没有打断对方,对方或许也只是想倾诉。
等阿冬说完,崔小曼问:“你说楚先生刚去长溪时,一副病殃殃的模样?我之前听别人说她身体很好,还以为她一直都很健康呢!”
“那是后来,最开始见到楚逾姐我还在想,怎么有脸这么白的人?考察长溪时,一出发她就病了,差点没命。不过后来她坚持着跟队伍走,精神越来越好。”
崔小曼疯狂记笔记,她觉得,自己决定来西南考察钟逾的生平真是太对了!
此人经历之丰富、性格之坚毅……不出书可惜。
一年后,《楚逾的一生》出版了,其中包含了大部分记者走访楚逾生前熟人的对话。
就连官方的领导看了都说——
楚逾同志是我们无产阶级的兄妹!
沧海桑田,岁月无情。
时间洗去了历史的尘埃。
二零三零年,最近是倭国投降纪念日。
倭国依然拒不承认侵略。
华国人民纷纷唾弃其不要脸。
就在纪念日的第二天,华国热门视频网站啤梨啤梨出了个热门视频,标题是——【我翻了倭国的美术书,在上面找到了楚逾的画!】
华国早就实行了十t六年义务教育,上过学的人必然离不开美术课,上过美术课必然在美术书上见过楚逾的唯一油画作品——《哀悼逝去者》。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副反战反侵略的画,背景就是以多年前的倭军侵略。
同时,这幅画不止有深刻立意,更不缺美术造诣,在亚洲美术史、乃至世界美术史都有崇高的地位。
正好赶着倭军投降纪念日,大家也被标题勾起兴趣,纷纷点进去看视频内容。
视频up主说——
“他们美术书上讲到近代美术,又绕不开楚先生的画,只能贴出来,说得了什么什么奖项,解读一句没写,战争更是提都不提,做贼心虚,真的无语!”
视频下面的留言大多在讨论邻国,也有不少在讨论钟逾——
【楚逾大佬这幅画真的强……在亚洲美术发展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邻国就是想把这幅画从教材删掉也不能删,只好以这种模模糊糊的方式带过去,但只要还有学画画的人,就免不了去了解这个画。】
【别说画了,我水利工程系还在看楚大佬48年的论文好吗?她那时候写的黑水江考察到现在还有很高的引用价值,以及她后来设计的鲁河大坝图,跟今天的鲁河大坝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一致,过分了啊!】
【那个年代的人都这么可怕?】
【关键是,她这人还武德充沛!好久以前一个采访退伍军人的纪录片,里面那个战士说他年轻时跟楚先生一起杀过敌人……不过楚大佬没当过军人,为什么会跟军人一起杀敌人?路过?】
【楼上的,讲废话呢?人家楚大佬顶着炸弹雨在西南修路八年,那武力值是开玩笑?】
【踢楼上屁股,楚大佬有过病弱时代好吧?你们自己去翻那个纪实采访《楚逾的一生》,讲过楚先生生病,还有楚大佬年轻时的照片……这人早期真的是江南少女画风,离谱!】
【可惜楚大佬就是活得太短,四十五岁啊!英年早逝!】
【……】
越往后,骂倭国的反而少了,因为大家平时都在骂,某种程度上已经习惯了倭国不要脸,讨论“楚先生”的越来越多。
最后一楼是个劝学的——
【少年少女们,好好学习吧,楚大佬肯定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可是她的成就说明,没有什么不可能啊!我们这代人不能输,只有我们越来越强,到时候邻国还能死皮赖脸不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