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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113)

作者: 雪山低头 阅读记录

“好家伙!”崔小曼疯狂记笔记,“多说点多说点!”

教授想多了就忍不住抹t眼泪:“一般倭军就白天去炸路,楚先生晚上带人抢修,有时候先生一修一夜没完成,结果倭军的飞机又来了……这种情况,先生就疏散劳工,回住处休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先生黑着一张脸回来把我们吓一跳,问了才知道原来是炸弹离她太近,弄得她一身黑。我们那时候都担心,万一哪天先生去了就回不来了呢?”

崔小曼安慰道:“过去了过去了,楚先生都熬过去了。”

教授叹气:“熬过了那么多苦,楚先生还是走了,她走的时候也才四十五,谁能想到啊?”

崔小曼也觉得挺可惜,四十五不年轻,也不算老:“冒昧问一下?楚先生是生病还是?”

通常来说,没有特殊情况,人不至于四十多就离世。

教授摇摇头:“那倒没有,楚先生身体看着一直挺健康,感冒都很少见!她走的那天也是个太阳天,早上九点学生还在等她去上课,不过一直等不到她。学生就把情况报告给学校,学校才找去她的住处,发现她的人就躺在床上,跟睡了一样,一探,才发现没气了。大家都不信,又去找医生来看,但医生说,她是真走了。”

“节哀……能说说先生生前的趣事吗?”

于是教授又是一通夸——

什么楚逾不仅会修路、修水利,还会画画,画的一点儿不比隔壁美术系的差!

而且她的画平时就挂在学校的美术室,西南各个学校的美术生、美术系教职员都跑来看。

不止美术生看,那些工程系的学生也喜欢跑去看。

当然,也有吐槽,钟逾的专业能力多强,饭就做的多难吃。

当年教授和几个同学去钟逾那边住,第一顿就是钟逾下厨招待的。

从此以后,几个学生轮流做饭,再也不敢让钟逾下厨……

每次过年学生们要回家,他们都要包一堆饺子,让钟逾自己煮了吃,不然让她自己做饭……过年吃那些也太可怜了吧。

崔小曼听着这些趣事觉得好笑,一个鲜活的人逐渐在她心中构成。

采访结束时,教授告诉她,新政府上台后,自己收到了长溪省的邀请,邀请她去修建一个名叫鲁惠渠的水利工程,这还是楚先生很久以前修的……只不过,后来被旧政府给炸了。

但是没关系,作为钟逾的学生,会从头再来!

采访完,崔小曼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她去采访了西南人民大学的梁思锐。

“梁先生,昨天听楚先生的学生说,楚先生前两年还被您逼着学画画?是真的吗?”

梁思锐瞪大眼睛:“谁逼她了?她的学生怎么张口就来?”

崔小曼:“……那您能讲讲楚先生相关的事吗?”

“她啊……”梁思锐陷入会议,“那时候还是在国立沪城大学,她可是以美术系第一的成绩录取的,开学第一天,她不好好上课,反而退学成了理工科的讲师。”

“之后很多年她做了不少事,我都不清楚,只是以为她放弃画画了,直到前几年,她把那副《哀悼逝去者》拿给我看,我就确定了,她没放弃。没放弃好啊!我自然是愿意教,她也很有天赋,可惜,就是走得早……但是我可以确定,她走了,但她的作品是不灭的!《哀悼逝去者》一定是未来亚洲美术绕不开的作品,是侵略者永远的罪证!”

第三天,崔小曼还没出门,一大早就被疯狂的“砰砰砰”声音给吵醒了。

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拉开门。

只见两个中年大汉站在门口,其中一个黑的像碳、一个光头,均是相貌凶悍之人。

崔小曼吓得后跳一步,警告道:“你们有事?我可事先说好,西南已经解放了,现在是新中华!”

光头、煤炭兄弟二人面面相觑,赶紧解释:“小姑娘你误会了,我们是看了报纸上登的消息,找我们社长生前的熟人,报纸上说到大风驿馆来找你,我们就是啊!”

“社长?你们确定说的是楚先生?”崔小曼惊讶。

“是啊!”光头煤炭兄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们社长是叫楚逾没错啊!”

“怎么又成社长了?你们什么社?”

“工人合作社啊!”

崔小曼呆呆地望着他,心想——这名字也太社会主义了吧?西南解放后改造地这么快吗?

而且算算时间,西南解放前那位楚先生就离世了,怎么会成为他们社长?

光头和煤炭索性就把崔小曼带去了工厂参观。

一路上,崔小曼听着二人描述,总算是知道——原来工厂是楚先生哥哥留给她的,战争爆发时,跟着她一起迁到了西南。

之后,楚先生对几个工厂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什么八小时工作制、双休、生产资料公有……为此,钟逾放弃了不少自己的原有利益。

工人合作社艰难地撑过战争,来到新中华,直接成了西南模范工厂,最近西南其他工厂也准备改造,天天去他们工人合作社参观。

到了工人合作社,崔小曼就看见外墙贴着标语标语,什么——

“劳动最光荣!”

“撸起袖子加油干!”

墙上还有男女工人鼓足干劲劳动地画像。

光头煤炭颇为自豪地指着字与画说:“那可是咱们社长亲自题的字!壁画也是她画的。”

崔小曼今天带了相机,拿起就是一顿猛拍。

之后,光头和煤炭讲了更多钟逾的事,比如她的哥哥楚铭、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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