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174)
“我喜欢。”
“……”江五郎不懂这书这有什么好喜欢的,“在我的书房,但我借你书,你又能给我什么?”
他实际不指望钟逾给他什么,因为他不觉得钟逾真的是来借书的,要知道《南晋礼经》枯燥无味,谁会喜欢?
虽是一家人,两人平日却没什么来往,江五郎对这些姨娘的儿女都没什么好感,一时间猜不透对方的目的,架子还是要端起来。
钟逾属实有被为难到。
她穿越到这里以后,别看有个“地主子女”的身份,实际上门都不让出,因此一分零花钱没有,她的房间里除去小姑娘的衣物发饰家具,没有任何有意思的东西。
她没有什么东西能给江五郎。
“你想要什么?”钟逾干脆直接问他。
江五郎语气不屑:“你这口气倒是大言不惭……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个人帮我做功课,可惜你帮不了我。”
“功课?”钟逾愣了一下。
系统解释:【为了考上丰州书院,江五郎每日要背诵《礼经》、练书法、练箭、练琴,每月月中有一日去城外练习御马,除去御马,其余功课,每日申时,江老爷都会指派专人来检查江五郎的完成情况。】
“好了,别来打扰我。”江五郎挥手驱赶,不管钟逾真实目的是什么,他都不想跟她废话
“背书练琴我不会,别的可以试试,比如练字。”
江五郎只是随口一说,为的是为难她,没料到她来真的,嗤笑着吩咐旁边的小厮:“二柱,去,把纸笔拿来,给她写!”
“好的!”小厮应声完,转头往隔壁一间屋里奔去。
大约一分钟,小厮一手拿着纸与书、一手端着砚台跑出来。
江五郎的院子里有张石桌,小厮便将所有的东西放在石桌上。
钟逾也没客气,直接过去拿笔蘸墨,抬头问江五郎:“既然是临帖,你要我写哪里?”
“桌上有纸,就按字帖上的大小,写满五张大字。”
钟逾:“行。”
她翻开字帖,观察了一下字帖上的字,然后才提笔开始写。
临帖对钟逾来说没什么难度,她最开始练习毛笔字的时候也是临帖。
江五郎看她这姿势像模像样的,好奇地走了过来。
当他的目光落在纸上,当场怔住。
这本字帖是平川县一个有名的雪柳先生抄录的《诗经》,这位雪柳先生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他的字写得好。
至少,可以算是平川县写字最好的了。
江五郎幼时开始练字后一直照着雪柳先生字帖写字,一写许多年,与雪柳先生有个九分像。
去年的丰州书院考试中,江五郎成绩最好的也是写字。
他不想再练写字,至少别写那么多,太浪费时间……奈何江老爷非要逼着他日日写五张大字,还让管家来检查功课。
此时,钟逾的字与字帖上很像,可是……她没有临帖的那种小心翼翼,反而有种随手发挥的肆意感,连带着笔锋都莫名张狂。
她落笔的字只看形,分明是像雪柳先生的,但盯久了又似乎不像。
江五郎一时竟然分不清是雪柳先生写得好一点,还是钟逾的字好一点……
“你平时也临帖?”江五郎震惊中又带着疑问。
“练。”钟逾当然不可能说不练,她把字写成这样也是花了很多年功夫的,说不练鬼才信。
她不怕承认,反正原主江恒逾是江家小透明。
江五郎隔了很久都没说话,愣是看着钟逾把一张纸写到底。
钟逾把写完的纸张揭起,问江五郎:“往哪儿放?”
江五郎唤来小厮:“二柱,把她写完的字拿我书房去晾着!”
小厮听话地跑来做事。
钟逾继续写字,江五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不能继续发呆,他还得把箭射完,早点做完功课才能早点出门上清乐楼听曲……
临帖不难,就是费时。
五张字,钟逾写了大半个时辰才搞定。
钟逾跟江五郎要账:“字写完了,《礼经》呢?”
江五郎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立刻让人去拿书。
几分钟后,钟逾总算得到了自己所求之书。
她第一时间翻开书,浏览了前几页的大概内容。
看着这本没有标点断句、密密麻麻的方块字,钟逾心里在想——十万字,背到猴年马月。
江五郎有些不确定:“你真的只要这本书?”
钟逾回答地斩钉截铁:“是。”
江五郎不理解,但也懒得说什么:“得了,送你了。”
钟逾眼睛亮了一分:“多谢!”
她拿着书就准备走。
“等等!”江五郎叫住她。
钟逾回望一眼:“你有事?”
“你明天还来帮我临帖。”江五郎要求道。
他现在只觉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够用,去掉做功课的时间,能玩的时间太少了。
钟逾摇头拒绝:“可是我不想要其他书了。”
江五郎哽了一下,紧接着说:“怎么不要了?《礼经》有什么好看?你要市井话本我也能给你弄来,不要书也行,或者你们小姑娘戴的首饰?还有素心坊的点心你想要吗?”
钟逾思索几秒,答应下来:“你说的我都不要,我要钱。”
……
她拿着书回到自己的房间,搬张凳子坐到窗边,翻开书读出声。
她读得很慢,有时还会停顿,为的是在脑子里理解每句话的意思。
钟逾的文言文水平起先只有高考水平,后来在民国被当时通儒硕学的同伴熏陶过,但也不算精,之后做导演时拍古代戏,又恶补过一段,但突然给她一本十万字文言文做阅读理解,直接看得她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