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178)
她出门逛半天的最大收获就是两本书,可惜,下午看见门口死人,她也无心再看书。
傍晚,翠花来叫钟逾吃饭。
一路上,钟逾显得格外心不在焉。
到了饭厅,钟逾照常在角落坐下。
丫鬟给一家人添上饭,就听老夫人说:“听说今天家门口打死了人?”
江老爷有点诧异,看了一眼老夫人:“母亲,这件事怎么连您都知道了?”
“还不是听府里几个丫鬟说的。”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因为她觉得有人死在门口太晦气了,“你也是,有刁民闹事你就送官府好了,干嘛非把人打死?”
江老爷解释道:“母亲,这就是您误会了,要知道这些日子跑到府上闹事的可不止今早打死的那个,前些日子扔出门的、送官府的可不在少数,都不管用,他们还是天天来闹,现在我是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咱们江府不是好惹的!”
老夫人皱着眉:“听你这么说,也确实难办……不过改天你请几个法师到门前来做做法事,毕竟下个月就是烟儿的婚事了,现在死人多少有些不吉利。”
“母亲说的是,儿子明天就派人去请人去青云寺请人过来做法事。”
老夫人终于满意,夹了块肘子给自己。
钟逾吃饭速度越来越快,她赶在第一个吃完离开。
夜里,钟逾躺在床上久违地失眠了。
她总是想起江府门外被打地血肉模糊的男子,这让她整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民国。
次日,钟逾顶着一对黑眼圈爬起来。
她照常去帮江五郎做了点功课,赚了点钱。
从江五郎那处离开时,钟逾去西院散步。
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她一动不动。
其实她应该回去背书,然而她莫名什么都不想做。
这时候,她看见前方小路的尽头出现了江恒烟的身影。
钟逾下意识仔细回想了一下,尽管餐桌上天天见,可是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跟江恒烟说话了。
显然,江恒烟也只是出来走一走,见到她,还热心打招呼:“九妹,你也在啊!”
钟逾礼节性回复一句:“嗯,屋里太闷,出来吹吹风。”
江恒烟细心地观察她的脸色,神色担忧道:“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在江恒烟的印象中,十多天前钟逾就病了一场。
这边的人观念中,尤其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中,他们觉得生病后得温养许久才会好。
所以,在江恒烟的眼里,钟逾需要补身体。
然而,钟逾是府上的透明人,没人在意她生不生病,就连她亲娘都不在意,更别说补身体了。
以上种种,让江恒烟从她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这种共情驱使江恒烟时不时关心钟逾一下。
钟逾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我没生病。”
“我看看!”江恒烟对她伸出了手。
钟逾有些迷茫,这是要干什么呀?
江恒烟见她一副呆愣愣的样子,索性拿起她手腕,摸着她脉搏:“有点体虚,不过还好,你要多休息,多吃饭。”
钟逾有些惊讶:“你懂医术?”
江恒烟摇头:“略懂一点,我只会看小病。”
“之前我生t病时,也是你看的吗?”
钟逾记得那个时候是江恒烟给她喂药,才让她好起来,可是外面的大夫大多是男的,江老爷可不准大夫进后院给这些女眷看病,所以药方是哪来的?一直是个谜,钟逾根本没深究过。
江恒烟承认:“是我写的药方,让府里的丫鬟出去抓的药,原本我还担心没效果,还好,你的病好了。”
“你从哪里学?”
江恒烟也不隐藏,直说道:“小时候府上有个老嬷嬷,她进府前是个药婆,那时候我没了娘,府上的孩子把我当做个异类,那个老嬷嬷帮我解围过几次,我就总缠着她,她就教了我一些简单的医术打发我。”
钟逾夸了她一句:“你真厉害。”
江恒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都是旁门左道,不值得称颂,你可千万别让爹知道。”
江老爷最看不得三姑六婆那些混市井的本事。
“大可放心。”
江老爷怎么可能知道?她压根不会主动跟江老爷说一句话。
江恒烟想着江恒逾一副憔悴的模样,一时间求不了养生,不如求鬼神吧!
于是,江恒烟提议说:“九妹,婚期将至,祖母让我去外面的青云寺祈福,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祈福吧?让神仙保佑你以后平平安安、少生病。”
钟逾一听,心动不已。
她倒不是相信求神拜佛有用,而是“去外面”。
不用待在江府,那多是一件美事啊!
“我去!”钟逾立即答应。
“那我去跟祖母说一声,出发的时候带上你,但你要提早收拾好行李,尽量带一些素净的衣裳。”
钟逾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衣柜,基本都挺素净的。
两人商量完,钟逾整个人都有活力了一些,她有心情背书了,就道别江恒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
三日后,江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
钟逾和江恒烟各自背着简单的行李、戴着幂篱出了府。
其实这个年代女性出门不是非要幂篱帽不可,那天钟逾一个人偷偷跑出去都没戴,街上照样有许多素脸朝天的女性。
可就算是未来二十世纪妇女解放后,仍然有人满脑子封建礼教,更何况现在?江老爷这样的存在难以避免。
钟逾也是才知道,在南晋女子婚前就是有去寺庙、道观一类的地方祈福的传统,一般由家中其他女眷的陪同下前往,因此,就算是江老爷也不能拦着钟逾和江恒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