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189)
钟逾立马站起来:“不嫌弃,谢谢!”
她对江恒烟坐了个跟上的手势就进了厨房。
菜有四道,一大碗水煮鱼汤、一盘小煎鱼、一盘炒兔肉、一盘炒鸡肉,除此之外,还有一盘烙饼。
钟逾丝毫不客气地直接拿起一张饼撕下一小块,然后夹上一块肉吃了下去。
香辛料是名贵的,冯三婶家用不起香辛料,只有猪油、盐、酱、醋这些常见的调料,关键是这些常见调料冯三婶平时做饭还不太舍得用,但是钟逾先前给的二十文钱都够她重新称不少调料米面,于是她烧菜时用料相当大方。
简单的烹饪加上新鲜的食材,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江恒烟见惯了江府的食物,虽说江府的食物算不上极度精致,但也不会难看到哪去,而这里的饭菜卖相可以说有些野蛮,调料也简单。
江恒烟学着钟逾的样子撕下一块饼,夹着肉吃下。
“好吃!”江恒烟赞叹道。
钟逾一低头就看见小丫望着她,她慷慨地拿起一只大兔腿递给小丫:“给你。”
小丫一惊,下意识看冯三婶。
冯三婶点头:“姑娘给你,你就吃吧。”
钟逾又把煎鱼给冯三婶分了一些……
在几人的努力下……准确的说,应该是钟逾最努力,几盘菜竟然被吃了个干净。
冯三婶看见钟逾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提醒了一句:“姑娘,你的鱼汤还没舀完呢,锅里还有很多。”
钟逾摆摆手:“吃不消了,你若是不介意,端去给家中老人补补身子?”
“多谢姑娘。”贫穷让冯三婶无法t拒绝这个提议,“多次得姑娘帮助,却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姐妹俩对视一眼,钟逾率先开口道:“你叫我小九就行,我姐姐叫小七。”
“九姑娘,七姑娘,我婆母她……身体如何?”
江恒烟将诊断如实相告:“老人家身体有些虚,伤也没好全,还要吃一段时间的药。”
冯三婶手指紧紧绞在一起,问:“麻烦七姑娘写个药方吧……”
“没有药方,回青云寺的山路上有许多草药,待会儿我们会去采药,回寺庙炒制一番,明天我妹妹下山会给你带来,只是,老人家的病又要耽误一天了。”
“不打紧!”冯三婶惊喜又激动,眼眶泛着酸意,当场又想下跪,“两位姑娘的恩情,我真不知如何才能还清!”
钟逾眼疾手快将人一直手臂拉住:“举手之劳,别跪!”
对于冯三婶来说,钟逾简直是活菩萨下凡,每次出现都会对她伸出援手,但是对钟逾来说,她只是很难理所当然地享受江府提供的生活、更难以无视这些被江府剥削的穷苦人。
江恒烟拉住冯三婶另一只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冯三婶,我妹妹很少出门,你若是觉得感谢,那就在她路过时给她一碗水吧!”
冯三婶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钟逾看了眼天色,虽然还不晚,但是她跑下山原本就是为了吃,现在吃也吃了,还给江恒烟收了个病人,想到待会儿上山药还需要采药,自然不能再多留,手一挥道:“走吧七姐,该回去了!”
两人踏上返程,出村时,钟逾竟然在村口看见了昨日那些收租的江府家丁,今天江府人学乖了,带的人更多,还拿上了棍棒,偏偏他们正要进村就和埋完人的张猎户一行人撞上了。
此时,两方人吵得不可开交——
张猎户指着桃管家鼻子骂道:“江府莫非是阎罗殿,你们这些畜牲就是那老匹夫派来的索命鬼?昨□□死了冯二哥不够,今天还想来逼死几个?”
桃管家仗着今天人多,倒也不怕张猎户:“张猎户,好狗不挡道!你再敢污蔑一句试试?信不信把你挂树上,吊起来打!”
张猎户摩拳擦掌:“哼!来试试!谁吊谁?”
村民都怒了:“来!谁怕谁?谁怂谁是狗!”
钟逾提醒了江恒烟一句“坐好”,随后便拍了拍马背。
马儿当场提速狂奔,直接从两拨人马中间穿过。
“哎哟!”桃管家被马撞得惨叫一声,人朝一边倒去,倒在身后一众家丁身上,他恼羞成怒地冲着那骑马的背影道,“站住!站住!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撞我……”
张猎户往那马儿看了一眼,认出那是钟逾,上前抓着桃管家衣领,一巴掌扇过去:“你再骂?”
“嗷!”桃管家惨叫起来,他昨天就挨了一巴掌,半边脸肿起来,可喜可贺,现在他的脸总算是对称了。
张猎户生气时眼睛瞪得像铜铃,有些骇人,桃管家不敢对视,奋力从他手掌中挣脱,溜到后面,对一众江府家丁吩咐:“打!这群刁民欠教训!给我打!”
家丁亮出棍棒,而村民不甘示弱,体格好的直接提起沙包大的拳头上去跟人拼。
群架一触即发,场面霎时乱成一团……
再说钟逾,她驾马离开后,直到听不到后面的动静才拉了拉缰绳,让马慢下来。
“九……九妹妹,我可不可以下来走一会儿。”江恒烟突然说话,声音有些抖。
钟逾这才想起,江恒烟今天头次骑马,而且没骑过快马来着……
她发现江恒烟脸色无比苍白,看来是被吓到了。
钟逾帮着江恒烟下了马,牵着马慢慢走在平路上。
这里离上山的路已经不远了。
江恒烟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想起在小丘村村口看见的那些人:“刚刚村口那些人,是江府的?”
“是啊,江府收租的人。”
“他们怎么和村里吵起来了?”